她似乎再没有能为可以他做的。
张彪接过剑穗,小心翼翼的保管起来。
“夫人,宅子里多数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管家会看着各方动向。都是主子亲自挑的人,他们都是效忠于夫人。”
“陆将军可是在京城?”
“陆将军不是张家人,主子不会放他在夫人身边。”
他倒是尽数想到了,陆询始终效忠于韩,他们已经不同道,陆询自然不会再为张家办事。在韩国这些个武将里头,陆询算得上忠义并且颇有本事。
若非如此,郑合欢也许可以与他成为朋友。
“关于陆将军,主子已做了安排,夫人大可放心。”离开张良,张彪说话行事都是极为得体妥当,完全与他的憨态不同。郑合欢只简单说出一半意思,他便可揣度出深意,此人头脑颇为机敏活泛算得上是个人精。
绕道内院,想着将张彪送出去,顺道去趟王宫,将人接出来。
却瞥见前厅里霍琛一个人坐在里头,俯视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像是无所事事。
“师兄还有事儿?”拐过转角去了内堂,郑合欢想不通他为何还在,刚回京城他该是有诸多事务要处理。她也未曾留他,他自行离开便可,他们之间也用不着谈什么礼数。
“我是为等他。”霍琛未动那茶水,见她出来就准备领着人离开。“你直接进宫即可,人我听替你送出去。”
霍琛出马将张彪送出城自然稳妥不过,可郑合欢想不通何时他与张良有这等交情,亲自护送张彪出城,他们之间有这般熟络?
“夫人,小的告辞,您多保重。”张彪朝霍琛行礼,抬首之际二人视线交汇,得了眼色张彪随即见机告辞。
郑合欢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她也早早学会了顺从人意。刨根问底除了平添尴尬惹人为难,没有半点用处。
既然毫无作用,就该做到善解人意。
郑合欢自觉让出道,放他们离开。一切交于他们,交于天意。她既然已嫁做人妇,她就该相信她的丈夫,守住内宅等他归家。
霍琛已经离开,婢女匆忙端上来茶水,就是平常的六安瓜片,却是她曾经的习惯。
“六安瓜片多备些新的,点出陈茶换掉一批。”茶水的味道不新鲜,也不知道库里的茶叶放了多久,她不在宅子里只靠管家打理,她只当他们平常用不上顾及不到。
再回咸阳,一时间适应不来嘴巴里干渴。可这一盏陈茶她实在抗拒,掀开杯盏很快合上放到一边。
换了杯子,接了壶中清水饮下。
“起来吧,这两杯茶水端下去。”郑合欢未喝茶,只抬眸看了他们一眼,未有愠色完全不是要责罚的意思,两名婢女却当场跪下,一脸煞白,汗如雨下。
那两人还是不敢起身,跪等着郑合欢发难。也许这就是奴性,是早就烙在骨子里头的东西。后头还有人使坏将两人推到她跟前,要这两人担罚,她自然犯不上与这两个小的计较。
后宅之事她向来不问,但一旦动手必然是要大刀阔斧。这府里只要不是太过分,她皆可睁一只眼闭一眼。可若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小动作太多,正巧她如今得空,她倒是不嫌麻烦动手清洗干净,他们这些人都是不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