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容说:“你先把阵法解了,我才能放你出来。”
苏青玉还是不太敢轻易相信,捏着下巴犹豫中。
某人生气咬牙:“你要我这个样子喊人过来放你吗?”
苏青玉点头,也对,他都因为这个样子不敢让属下瞧见了,若是喊丞相府的人过来,更是难堪。
站起来,她将昨晚用稻草摆好的阵法逐一解开。
楚玉容却因为一个姿势维持地太久,此刻已经失去利索,不懂得动弹,还是一动不动的。
苏青玉疑惑:“你咋还不动啊,可是觉得姿势颇美,打算一直撑着?”
“你来维持一个姿势一晚上不动试试看?”楚玉容被气得都一老血卡在喉咙里,这女人真的气死人不偿命。
“哦,原来是麻了呀,我还以为王爷说耗得起,就代表不会腿麻手麻的,原来我多想了。”
苏青玉笑得无害,楚玉容咬牙运气,手脚慢慢恢复知觉。
好一会,才从地上站起来,楚玉容整个人一阵发虚,从脚底窜到脑袋,骤然头晕眼花。
“王爷,您没事吧?要不要找个人来扶?”
该死的女人,还在说风凉话。
楚玉容咬牙,撑着站直,忍住不适举步离开。
这对脚,仿佛不是自己的,走的那叫一个飘忽,好似踩在云端那般不真实。
走出地牢门口,日光强照,楚玉容下意识抬手阻挡。
莫风突然间从边上冒出来,一脸严肃,俯首作揖:“爷,您可算出来了。”
楚玉容有些惊诧,腿脚还不太利索,往边上靠了靠。
待适应了这强光日照,他才睁开了眼,目光落在莫风肩头上,布段有些微湿,猜测道:“你在这等了一夜?”
莫风点头:“是。”
楚玉容气结:“不是让你走?”
莫风俯首恭敬:“爷不离去,身为下属的怎可离去。”
得了,楚玉容觉得心里窝了一团火,无处可泄。
这莫风真是死心眼,让他走,还站在门口等什么等啊!
搞得好像担心别人不知道他在牢里过夜一样!
楚玉容有苦说不出,靠了片刻,双腿恢复了知觉,有些无奈:“丞相儿子怎样了?”
“公子已经没事,明太医给公子扎了针,期间醒过来一次,但很快就继续昏睡了,明太医还在丞相府里没走。”
他抖了抖袖子上的干草渣子:“既然没事了,那就让丞相把人放了。”
莫风有些犹豫,瞧了他一眼问:“那……若是丞相不肯放人,怎么办?”
“要是不肯,就说这女人本王要了。”
楚玉容抖好了袖子,负手在背,朝客房方向走去,进屋前顿住脚步吩咐:“既然明太医没走,就让他过来找我。”
待他回客房换好了衣裳,明太医便背着一药箱过来了。
一袭白衣,袖口沾了写尘土,可见昨晚没少被丞相夫妇俩折腾,容颜也略显憔悴。
他俯首在屏风前,沉声道:“臣,参见王爷。”
楚玉容坐在榻上,运气调息,奈何被那女人坑得太惨了。
此刻运气还是觉得气血受阻,仔细感受还是会觉得手脚发麻。
就跟无数虫子涌动般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