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已经按照吩咐,将明太医带去给丞相公子诊治。
去了客房发现楚玉容还没回来,有些不敢相信,王爷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故此,他又去地牢瞧一遍,结果真的还在地牢中。
莫风站在不远处,看见楚玉容一副骚得不行的姿态撑在地面,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许久才回神,莫风僵硬地低头俯首:“爷,属下已经把明太医带去给公子看诊了,您这是……”
楚玉容心里憋屈得很,又是一个被属下瞧见的窘迫样。
苏青玉掩着嘴偷笑,可他却不能在属下的面前丢了气度,不能动弹,头也扭不了,只能板着脸,冷着语说:“知道了,下去吧!”
莫风不动,总觉得事态不对:“爷,您怎么在地上,这地牢阴凉肮……”
楚玉容咬牙:“本王让你下去。”
莫风听语气不对,不敢再问,俯首告退。
苏青玉看得欢喜,忍不住打趣道:“王爷,不如你就从了我的意,将那梅花印子的出处告诉我,让给你松动松动。”
楚玉容记恨了苏青玉的捉弄,这伤及了男人的自尊,不愿服输,更不愿搭理。
可某人闲得慌啊,这地牢里除了能调侃这活生生的人,没别的玩了。
“要是王爷觉得这个条件不划算,那我换一个公平点的条件,你放了我,我就放了你如何?”
楚玉容脸色愈发铁青,咬牙死撑,绝不屈服。
“那个,王爷这身子金贵得很,难不成真的要与我在这昏暗的地牢中度过?”
某人还是不说话。
苏青玉屡次挑拨:“好吧好吧,我呢退一步,您呢也就不如服个软,开个口,求我一下。”
楚玉容实在受不了这女人三番四次的挑衅,宁死不屈,冰冷如霜的眼神扫过去,苏青玉被震了一下闭了嘴。
“本王耗得起。”
五个字,楚玉容再次闭了眼,不管苏青玉如何逗弄,都不睁眼,更不搭一句话。
就这样,两人在牢里度了一夜。
次日,苏青玉靠着铁杵子打盹,奈何苦了某人,撑着半坐的姿态坐了一夜,此刻,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苏青玉打个哈欠,除了有些困倦倒是神清气爽。
相比之下,楚玉容的脸就跟吃了蛤蟆般难看。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某人,笑嘻嘻地给楚玉容问安:“早啊,王爷可还安好?”
楚玉容都已经没有力气跟她拌嘴,先前是手臂不是自己的,如今连腿带身都不是自己的。
这女人还真敢封他一晚上,这都已经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而是吃了龙胆!
楚玉容忽略不适,极力压制语气,尽量平和道:“赶紧把阵法解了,然后把遗卷交出来。”
为了遗卷,他也是豁出去了。
被这女人玩得团团转。
苏青玉在对某人做了这么多戏弄之后,哪还敢轻易将遗卷那道保命符交出来。
“好,你先把我放了,我给你解阵,然后您去给丞相解释公子的事还我一个清白,再把玉箫还我,我自会将遗卷双手奉上。”
苏青玉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但眼前的人也不是,跟自己一样腹黑狡猾有的一拼。
所以,还是谨慎些好。
毕竟又不是第一次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