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觉得今日的墨尘,很陌生。
暗卫了结了跟随齐桓的铁骑。
齐桓走后,墨尘立即奔了过来。
即使戴有面具,衣着与平日大相径庭,对于墨尘,潇潇依然不会错认。见他过来,她立即起身,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她满心忐忑皇后娘娘是他最重要的人,却为她受伤,他也许会生气
果然,墨尘过来后,轻瞥了她一眼,便一言不发,只专注皇后娘娘的伤势。
那一眼,深沉而冷漠。
潇潇有种错觉,时光似乎倒回到前几日的涤尘居
好在齐桓瞄准的是潇潇的胸口,皇后娘娘身形不若她高挑,箭只伤及右肩,并未山要害。她也做了应急处理,伤情得以控制。
过了一会儿,暗卫不知从何处找来了马车。
墨尘立即抱起净晚走了过去。路过潇潇时,她心上突然蹿起叫人揪心的陌生福
究竟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事关皇后娘娘,他才突然变得这般失常而陌生?
潇潇不由的心慌。
“墨尘”
她不禁唤了声。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身,也没有其他反应。
潇潇奔了过去,一把揭开那张玄黑色面具
她动作之快,如她急切的想要确认的心情确认,眼前这黑衣劲装的男人,是她认识的墨尘。
面具下,一样的剑眉如峰、一样的眸若星辰。看着那熟悉的俊颜,潇潇却觉得不一样。
他疏离苍凉的眼底,又多了几分决然、几分凌厉。
他没有看她,只是绕过她,上了马车
为什么?
如心中莫名的揪痛,她,找不到答案
回到永泉寺,大夫诊治后,道未引发心疾,未伤及要害,无大碍,好好调理休息即可。
墨尘送大夫出门,不知又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回来。
皇后娘娘无故失踪、受伤回寺,又是宁王殿下送回,寺中,一时流言四起。
了凡更是借题发挥,净晚戴罪之身,擅自出寺,应当受罚!宁王殿下无旨入寺、私下探望,罪加一等!
墨尘俊眉一挑,冷声道“净晚师太身体羸弱,又抱恙在身,你告诉本王,她何时出寺?如何出寺?本王偶遇净晚师太之时,她已中箭昏迷,分明是受人挟持!了凡师太身为监寺,失职在先、污蔑在后,来人,罚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闻言,众人都怔住了!
宁王殿下素来温润有礼,怎今日有此气魄?转而又想,宁王殿下前几日侍疾,了凡便多番刁难,此时,皇后娘娘受伤,殿下必是忍无可忍、借此立威。
再看堂前,一袭红襟黑色劲装,身姿挺拔,不似平日的温润谦和,倒多了几分英伟尊贵、气宇轩昂。
众人纷纷闭嘴,对今日之事,不敢多言。
了凡也是一懵。前几日,宁王殿下前来侍疾,还是一副软柿子般任人捏扁的谦逊模样,今日却一反常态,浑身散发着凌厉而压迫的气场。
了凡心生怯意,不自觉的后退几步“你,你敢!”
墨尘瞥她一眼,平日里蛮横无理,此时却是胆如鼠,一副欺善怕恶的嘴脸。
想起大夫临走前的话,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隐忍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