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极致,便是麻木。
潇潇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
进了门,视线模糊中,一张熟悉的秀颜带着焦急直奔而来。
“你,怎么了?”是蔚薇的声音。
“发生了何事?”还是蔚薇的声音。
脸颊,是蔚薇的掌心传来的温度。
“到底怎么了?你,别哭啊!别哭”
哭?谁在哭?蔚薇的是她吗?
可是,她没有啊!
她只是,只是心好痛,头也好痛,好痛,痛的快也死掉了!
会死掉吗?
如果会,那就好了
这一夜,无眠。
蔚薇入睡后,她悄悄爬上屋顶,迎着晚风,看这万念俱寂的夜空究竟有多么的死寂苍凉!
眼泪,被无情的风干,又接着肆意,如这肆意呼啸的晚风。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偏难以遗忘!
记忆里,有他温柔的笑,有他温暖的怀抱,有他温热的唇有他抱着她时的喃喃低语,有他看着她时的款款情意,唯独没有一句郑重的许诺,一声简单的我心悦你!
想到这里,她惊觉,自己真傻,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就坚信他是喜欢她的了?她数月来的付出与执着,不定,只是一场多余的笑话!
父亲常女儿家家的,要懂得矜持!
弥笙常教育她你知不知道男饶本性是什么?挑战、征服,还营
弥笙没有男人会真心喜欢毫无矜持的女子。
原来,弥笙的对,爱到尘埃里,并不能开出花
她曾埋怨弥笙的绝情,曾怒斥弥笙负心薄悻,也曾苛责弥笙用情不专,可如今,依然不忍怪墨尘半分!
弥笙曾问她二女共侍一夫,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会用抱过别饶双手,抱着你
意味着,他可以把别人拥在怀里,也可以拥着你
甚至,吻过别人,再
无所谓了!反正,他又不喜欢她!就连她委屈求全的共侍一夫,他都拒绝了。他,那只是一时迷惘。他不能辜负朔溪,却忍心辜负她!还有什么可留念的了?
这颗心,她不要了!
正如,那月牙形玉佩,断裂也好,破碎也罢,总之,她不要了
…………………………
从未有过大病痛的潇潇,出乎意料的病倒了!
弥笙和明朗住在外宫,一早入内宫相邀出猎,便听蔚薇潇潇高烧不退!
看了看潇潇的情况,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弥笙,都焦急万分!他立即找到主管内务的谌公公安排御医看诊。哪知,随行的两位御医,一位正给公爷看诊,一位刚被宁王殿下的侍卫请了去。
弥笙问道“可是宁王殿下身体不适?”
谌公公声回道“可不是吗!听楚侍卫,殿下昨晚出去后,今日寅时才回来!山里夜凉,殿下受了风寒,怕是不能参加这次秋猎了!”
两人竟是如此巧合!弥笙想,定是有事发生!
好在,公爷处并无大碍,请了脉,御医便回来了。
御医诊了脉,寻常的风寒感冒,只是来的急、来的猛,须好生静养休息。
开了药,御医扶额出门,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了,秋猎第一日,一下子多了四名病人,都商量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