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笙来过后的第二日,潇潇终于把翎儿盼来了!
她还在清晖堂时,翎儿曾请旨探望过一次。后因太子荒唐,皇上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清晖堂。
后来,她挪去凝桦宫,翎儿又来探望,见她神思恍惚、郁郁寡欢,陪她干坐了三个时辰,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此时,潇潇重获新生,倒换翎儿神思恍惚、郁郁寡欢了。
潇潇与她讲自己从皇后娘娘处新习得的酿酒之法,她呆呆的,一边惶神一边点头。
潇潇拍拍她柔嫩的脸颊,笑问想什么了!回神啦!
她轻嗯一声,又频频点头。
潇潇无奈,捧着她的脸面对自己“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别闷着,出来听听,我给你出主意。”
瞳孔聚焦,翎儿总算回了神,握紧指尖,迟疑着,不知如何启齿。
看她神色覆着一层轻愁,潇潇叹道“是为了我哥吧!”
闻言,翎儿突然红了眼眶,毫无预警的,两行清泪脱眶而出。
自上次重华宫献舞后,弥笙对她,便不再是冷淡,而是彻彻底底的陌生!
远远看见了,他绕道而校不巧遇见了,他行礼拜别,一派的陌生疏离。
虽知他对自己毫不在意,可面对他明显的嫌恶,她难免心伤委屈。
她不过是偷偷的喜欢着他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她又不会赖着他!
父皇,卓丘为以西境为筹码,咄咄相逼,赐婚,是迟早的事。她唯一的念想,不过是在出嫁前,多看他一眼
思及此,翎儿悲伤更甚。
听她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完,潇潇沉默了。
弥笙向来这般绝情。
在岳州时,半年就换一位红颜知己,无论对方如何真情痴心,弥笙从来不为所动。不喜欢了,感觉淡了,倦了、累了、乏了,通通都是分手的理由。无论两人曾经如何温柔缠绵,他从不留恋。
因此,潇潇也不敢给翎儿出主意。
经过墨尘一事,潇潇也终于明白,如果注定失去,无论做什么,结局都是一样的。可是,至少她争取过。至少,在漫长而无趣的时光里,还有属于她和他的回忆。
皇后娘娘曾告诉她:这一生,走过的路,遇过的人,做过的事,每一个现在,都是以后珍贵的回忆。无须缅怀昨,不必奢望明,做可做的事,走该走的路,见想见的人。
有缘无缘,一切随缘。不虚度于年华,不有悔于青春,不遗憾于自己,就算心碎,也要碎的干脆、碎的潇洒!
就是这个理!
拉起翎儿的手,潇潇坚定道“你直接告诉我哥吧!告诉他,你喜欢他,问他要不要娶你。”
敛眸,掩饰眸底一闪而过的忧伤,她接着道“结局,很可能是悲伤。但是,总比日后相忘江湖、各自安好,却从未表白过的好。”
“你瞧。宁王殿下成亲到现在,我不也好好的吗?”
虽然还是没骨气的跑去偷瞧,可是,总比不曾拥有过的强吧!
至少,他们曾经,亲密过
思及此,潇潇眨眨眼,暧昧一笑,贼兮兮道“你还没亲过我哥吧!还不知道,跟自己喜欢的人亲吻是什么感觉吧!所以呀,即使是失去,也要自己不留遗憾、乐的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