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让翎儿抛开一切顾忌,什么矜持啊礼教啊男女授什么不亲之类,统统别管,弥笙作何感想或是反应,也统统别理。
弥笙是感官动物。什么装醉啊床咚啊强吻啊硬来啊统统用上,先得了人,其他事才有得。
等他良心发现、浪子回头,那是痴人梦!
翎儿听了,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和勇气,觉得可行!
可是,如何行?
荤腥之事,潇潇也很懵。想起从前与墨尘的种种,吻到后来,她的脑子都是一片浆糊,好像墨尘比较会!
从前,在星月楼,她常与弥笙、拟玥吃酒闲谈,每次酒过三巡,她微醺着趴在桌上,弥笙与拟玥便不见了踪影。早知今日要替翎儿出谋划策,她就该偷偷跟着瞧个清楚,或者,向拟玥问个清楚!
技到用时方恨少啊!
翎儿走后,她日日为此事绞尽脑汁,誓要为翎儿如自己般坎坷的情路辟出一条蹊径!
…………………………
潇潇晚间与皇后娘娘问安闲聊时,经常与木年一同准备晚膳。
木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儿了,长娘娘六岁,自便与娘娘作伴,不仅看着娘娘长大,也是看着墨尘长大的。
虽不知潇潇之事,但墨尘的性子,她尤为清楚。在她看来,墨尘对朔溪,顶多看作半个妹妹。
陆氏蒙难那年,李丞相选择持中不言、明哲保身,慈做法,与那些趋炎附势、落井下石的奸险人并无差别!
握紧手中的平安符,想到她早逝的平儿,木年对李姐的厌恶,又平添了几分。
因此,对于墨尘娶李朔溪一事,她甚是反对。
墨尘连着几日来问安,她都要凉凉的怼他“殿下新婚燕尔,不在府里陪着新婚妻子,倒跑到这深山老林喝西北风,怎么,现在才知道,所娶非人?”
墨尘只能在心里苦笑,仍是礼道“姑姑教训的是。”
木年轻哼一声“李倓背信弃义、趋炎附势,李朔溪也非什么善信之人!就算殿下是为了陆氏出此下策,陆氏满门忠烈,也不需要仰仗这种人沉冤洗雪!”
着,把碗筷往桌上重重一放,便出了门。
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净晚喊道“木年,用膳了!”
“气都气饱了!不用了!”
净晚只能轻轻叹息。
木年尤为不喜朔溪,墨尘很清楚,只是不知个中原由。问了几次,净晚只道那是木年的心结,你不必在意。
其实,对于墨尘突如其来的婚事,净晚也很是吃惊。但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她不能左右。
曾经,她希望尘儿与朔溪成亲,不过是希望自己走后,有个贴心之人在他身边照顾。后来,知他心有所属,自然希望与他相伴一生的,是他心爱的那个人。
虽愧对朔溪,但作为一位母亲,她也是自私的。
“我听,李丞相不许你再娶,可是为了此事烦心?”
墨尘成亲那晚,她见潇潇憔悴至斯、身心俱损的模样,便猜想定是尘儿不是,惹她伤心了。
墨尘面无表情,添一碗粥,伺奉净晚用膳。
“娘不是喜欢朔溪吗?一直催促我娶她入门。”
净晚看着他沉静的俊颜,娓娓而道“可是,你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