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倾心相付,他温柔以待。可是,她的心里,并不踏实。
如今
嘿嘿!洒脱坦荡的牧云潇潇,完完全全深陷于两情相悦的美好爱情中!
晨起时,望着头顶白色的床幔,拿出枕下藏着的琉璃穗子揣在掌心,想到送她时他羞赧的俊容,会笑。
用膳时,看着简单的斋菜和旁边空着的座位,想到他一丝不苟扒饭喝汤的模样,会笑。
与木年姑姑摘菜浣衣、与皇后娘娘品酒闲聊,会笑。
就连诵经祷告、研习佛法,嘴角眼角都挂着甜甜的笑。
按木年姑姑的法:真是个傻瓜,这还没过门了!以后入了府,朝夕相对,恐怕乐的连吃饭走路都不会了!
潇潇乐呵的攀着木年的肩:我才不会那么没出息了!
着,想到墨尘眼角的温柔,又花痴的傻笑起来。
若是弥笙看到她这傻样,定会用折扇狠狠的敲她的脑袋,她没出息!
木年白眼一翻,直摇头:真是个傻丫头!
不过,木年也高兴,私下里,直跟皇后娘娘道:“咱们殿下真是好福气!”
想到墨尘近几日的转变,皇后娘娘甚是欣慰:现在的墨尘,褪去了眼里的苍凉,收起了近乎冷漠的端正礼貌,一举一动、一敛眸一展眉,皆有了几分人间烟火。
他:为了陆氏满门,为了娘,为了潇潇,他会挣得一个好局面!
终于,他的人生,不再被仇恨的阴霾笼罩。
只是,净晚对朔溪的愧疚,仍梗在心头。
墨尘与潇潇定情后的第二日,朔溪便来了。
因墨尘忙于年终祭祀,朔溪是只身前来。
她来时,正值午膳。
木年添了双碗筷,看也不看她,便退了下去。
她了许多,除了问安,便是自责。自己身体不争气,缠卧病榻,一不能为墨尘分忧解劳,二不能在王府操持家务,三不能替皇家开枝散叶。
木年躲在内堂,一边偷听,一边嗤道:你只想着如何讨娘娘和殿下欢心,哪有什么心思想别的事情!操持家务又不是吟诗作对,你会吗!开枝散叶就别妄想了,殿下才不想与你有枝有叶!
想到这里,木年突然蹿了出来,一改往日的不理不睬,笑道:“王妃这是哪的话啊!王妃身份贵重,殿下也无需您为他分忧解劳、操持家务。只要能添个一儿半女,殿下自然不甚欢喜!”
及此事,朔溪脸色一红一白,沉思一会儿,竟是白了脸色。
净晚见她脸色不对,担忧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此事,朔溪虽羞于启齿,但与皇后娘娘,应能有所改变。
朔溪垂首低语:“成亲以来,我身子不好,墨尘为我着想,不曾留宿。”
闻言,惊讶之余,木年心里更是乐呵!亏她偷偷炖了许多补品药膳给潇潇,就怕李朔溪抢先有孕!此时看来,倒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朔溪道:“其实,我身子已经渐好,倒是墨尘有所顾虑。我想,母后也是希望早日弄孙为乐的。”
净晚笑了笑,也不知该作何回答。
她虽是尘儿的母亲,但尘儿与谁缱绻相好,她也不能左右。
想来,尘儿定是心系潇潇,才迟迟不与朔溪圆房。不想,尘儿对潇潇,竟是这般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