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朔溪的密事,木年当即告诉了潇潇。
潇潇知后,并不如木年预料般开心。
木年道:“殿下对你用情至深,非你不可,你还不开心?”
“当然开心!”可是,她微微一叹,“李姐也挺可怜的,她只是跟我一样喜欢墨尘罢了!”
“是我,对不起她。”
这莫名其妙的沮丧,木年都看不下去了,拍拍潇潇的脑门,她嗤道:“感情的事,你情我愿,没有什么谁对谁不对的!殿下喜欢的是你不是她,你若因这莫名其妙的愧疚而同情她,殿下因这愧疚对她虚情假意、相敬如宾,她就会领情吗?你与殿下两情相悦是事实,她若知晓,就会放手成全你们吗?不是我要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强扭的瓜不甜,感情的事本来就是自私的!”
木年对李朔溪的态度,向来不友善。
潇潇曾问过皇后娘娘。
娘娘:那是木年的心结。
原来,木年早年丧夫,但有一子,名平儿。陆氏蒙冤后,平儿没入夜庭为奴。木年则随皇后娘娘到永泉寺修校
好在朔溪每月都会来探望皇后娘娘。木年便缝了新衣、求了平安符,托朔溪转交平儿。一心想着,即使母子分离,也要为平儿尽一份心。
墨尘回京后,便亲自到夜庭探寻,希望救出平儿。谌公公却,平儿早在五年前便因病去世。
木年虽然伤心,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只认为:平儿去世与李姐无关。李姐不曾据实以告,必是怕她伤心。
后来,朔溪照例探望皇后娘娘。偶有一次,她特意问木年:可有什么需要转交平儿的?
木年一愣:李姐乃丞相之女,出入夜庭方便吗?
朔溪回道:我可以托人代劳,姑姑尽可放心!
听她语气,似乎并不知平儿已逝。细查之后,木年才知:李朔溪骗了她。这八年,她一次也没去过夜庭!也从未托人将衣物交给平儿!
知道真相后,木年抱着平儿的遗物大哭了一场。
这么多年,她作为母亲的一点心意,从未传达到孩子身上!而她唯一的一丝安慰,不过是一人恶意的欺骗!
这样的人,叫她怎能不恨!
………………………
潇潇不得不承认,爱本自私。正如她对墨尘,墨尘对她。
她得了墨尘的心,又独占了墨尘的人。如今,墨尘更许了婚,承诺娶她为妻。
她明白,要实现这个承诺,他便不能只是殿下、只是王爷
可是,朔溪毕竟是他的发妻,李丞相也是他的启蒙恩师,她不要他因此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罪名。
她曾对墨尘:“我只要做你心尖尖上的宠妾,是认真的!”
每次听她“心尖尖”、“宠妾”这类出格之词,墨尘总会忍不住的笑了笑。也只有她这般的风流妙人,才会想出这种词。
“我知道,你不想我为难。也不想伤害朔溪。”
“可是,是我利用了她,也负了她。与你无关。一切罪孽和后果,让我来承担,你不用为此烦心。”
“曾经,我以为,娶了她,好好照顾她,便是对她的补偿。如今,我才明白,心不在,无论怎么做,都是辜负。我若因此再犹豫不决,或是一心二用、雨露均沾,对你也是辜负。”
“既然没有双全法,必须有所取舍,我便只能辜负她了!”
他着,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你什么都不要想。有事,让我来扛。你已经是我的人,我定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