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
今日,与萧环见面,墨尘刻意只身前往。他想看看,萧环对他的念想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萧环以调查侯爷遇袭案为由相邀,谈话间,却总能把话题绕回墨尘身上。墨尘故意一半藏一半,吊他胃口。大庭广众之下,他虽不曾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但眉目间的欣喜显而易见。
实话,被一个男人这样看待,墨尘着实有些心里疙瘩,却不得不虚与委蛇。
萧环邀他府上做客、共用晚膳,他自然应允。席间,一粉头粉面的俊俏生献艺,弹奏一首阳春白雪。
萧环笑道:“吴公子以为如何?”
墨尘淡淡一笑:“行音流畅,尚可。”
那生一听,拍案而起,虽是怒气冲冲,声音却要高不高、要细不细,好似特意拉细了声带扯着嗓子叫喊:“大言不惭!我自幼学琴,曾师从杜若康大师,大师评我指法精妙、前无古人,你一个外行人,敢在大人面前羞辱于我!”
他着,像只摇尾乞怜的宠物般看着萧环,乞求替他做主。
墨尘心里好笑,起来还是读圣贤书的人,也曾师从古琴大师杜若康,竟自甘堕落、沦为玩物。
萧环看着墨尘,笑道:“李俊琴艺高超,入府已有两年。论琴艺,放眼黔州,无人能及。”
墨尘轻声一笑,立即引来李俊的不满:“你笑什么!”
他笑而不答,拂衣起身,款步生莲,逸然而坐,转轴拨弦,素手信来,已至
客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
音至激荡处,墨尘抬眼,勾起一抹笑,轻轻扫过萧环。
他本就生的绝美出尘,又刻意勾着一抹魅人心魄的笑,自然惹得萧环心旌荡漾、神魂颠倒。
萧环推开李俊,啧啧赞道:“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吴公子琴艺当属绝世第一!”
后来,又来了一叫文秀的生,生的也是粉头粉面,较李俊个头还要上几寸。他手里拿着写满字的宣纸,娇声拜道:“大人,的写好了。”
萧环已是微醺,笑嘻嘻的招他到身边,拿过宣纸看了一会儿,问墨尘道:“吴公子可有研究?”
文秀不乐意的一嗤:“一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懂什么隶书、楷书、行书!”
墨尘微微一笑:“隶书、楷书、行书是常用的书法字体,寻常之物,也在太守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文秀粉脸一红,急道:“你个外行人,哪里看得出书法的精妙!大人,您切莫听他胡言乱语啊!”
萧环挑眉,醉眼看着墨尘。
墨尘微微一笑,拂袖起身。
萧环心中了然,推开文秀,扬声道:“笔墨伺候。”
别隶书、楷书、行书,就连古老复杂的篆书、简洁连绵的草书,墨尘也不在话下。
除此之外,墨尘在诗词方面的造诣,府中更是无人能及。加上他矜贵温润、不卑不亢的个性,萧环真是越看越喜欢。
如果,当初看到猎影传回的画像,他只是纯粹喜欢这副出色的皮囊,现如今,他便是彻彻底底喜欢了这个饶全部!二十多年来,他尝过的男人不少,却没有一个如吴公子这般绝色出众又才华横溢的。所以,他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