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环从未想过要让潇潇活着。墨尘也不会这么想。
潇潇出府后,猎影紧随其后,按萧环之意适时送她一程。经过闹市,恰遇一支迎亲队伍与出殡队伍互不相让,当街冲突,猎影才在纷繁嘈杂的人群中失了她的踪影。
原来,这当街的偶然并非偶然,而是墨尘未雨绸缪,让楚裕导演了这出声东击西,助她顺利脱身。
林荫道上,楚裕驾马疾驰。
潇潇坐在一旁,喜道:“既然你来了,想必借兵之事,成了?”
楚裕礼道:“幸不辱命。”
潇潇道:“这几日,我与墨尘调查得知,太守府兵与黔州城士兵约四千人,萧环还私养了一队一百饶暗卫,拓阳军借兵多少?”
楚裕回道:“两千铁骑。不过,姑娘不用担心,这两千铁骑都是齐将军训练的心腹,骁勇善战,是拓阳军中最强的一支。”
潇潇惊道:“齐桓?他居然同意借兵?”
楚裕笑道:“不仅如此,还是齐将军亲自领兵,已驻扎在北郊的采石场两日,只等姑娘送来府中的地形图,便可长驱直入,救出殿下。”
闻言,潇潇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把墨尘交与她的地形图拿出来:“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攻进去吧!”
楚裕道:“姑娘不要心急,按殿下的意思,虽是万事俱备,却还差了一阵东风。”
此时,潇潇担心的可不止是墨尘的安危,想到萧环盯着他看的谄媚猥琐的模样,她便有万般不是滋味。可是,若非没有万全的准备,只会功亏一篑。她只有耐着性子问道:“还要等多久?”
“最迟,明日。”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采石场?”
楚裕回道:“殿下深思熟虑,吩咐属下带您去南郊暂避,王前和安姐也在那里。殿下的意思,希望姐不要涉险。”
潇潇努努嘴,不乐意道:“要我干坐着无所事事的等着,我可办不到!我不去南郊,回城!”
楚裕面露难色:“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属下。”
潇潇挑一挑眉:“墨尘送我到南郊,无非是担心齐桓见了我眼红。我也不能总像只缩头乌龟似的躲着他。况且,他现在左手使剑,功力大减,奈我不何!”
她着,拉过缰绳便要将马车往回赶。
楚裕难得皱眉,递给她一个水袋:“姑娘渴了吧,喝口水,属下驾车。”
潇潇不疑有他,喝了两口,正想大赞楚裕的通情达理,可脑子一糊、双眼一沉,便晕了过去。
楚裕将她搬到车里,叹了两叹:“殿下有令,属下不敢不从!”
这是潇潇第三次吃了迷药的亏。醒来,已是次日傍晚。
王前这在房间里守着,见她醒了,匆匆来拜:“夫人,您可醒了!您睡了一一夜,定是饿了,的这就叫人准备吃的!”
一一夜!?潇潇脸色一沉。以为又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她就乖乖就范了吗?想得美!
她心中有气!所以,她必须立即奔到那个可恶的木鱼身边,揪着他的衣襟大骂他一顿!
所以,当王前出门传膳,她立即夺门而出,直奔黔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