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
林氏者无心,曹心梦听者有意,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下不自觉失了力度。
听林氏哎呦一声,才回过神来,“娘,我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娘你想过没有,三妹妹为何莫名其妙的,会出现在定国公府?”
林氏摇了摇头,对此事,定国公府的解释是,曹心菱那丫头从家庙里偷跑出来,不敢回家,就去找了安若雪,这才做丫鬟装扮,进了定国公府。
若是平常,这样的解释算是的通的,可如今定国公府涉及其中,出的话倒是一时让人不敢轻信了。
只见曹心梦走到前面来,道:“娘你细想想,三妹妹为何会从家庙偷跑出来,一定是为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毕竟,她总不能在外面躲一辈子呀,可安黎元已经离京,她还跑到定国公府去做什么?”
“是呀。”林氏听着也觉得不太对劲。
“所以呀,她一定是要去做什么,或是找什么人,除了定国公府的人,就剩下春日宴上的各家姑娘公子了,娘别忘了,三妹妹是如何落到禁足家庙这个地步的。”
“是那个丫头。”经女儿这么一提醒,林氏恍然,记起曹心菱买凶杀饶事来,“饯叫什么来着。”
“傅、清、月。”曹心梦继续提醒道,“就是那么巧,昨日的宴会,她在桃花林待了没多久,就和安夫人离开了,过了很久才回来,回来后没多久,我就知道三妹妹被害的消息,另外,我还特意问过安夫人,得知她去赏牡丹没多久,就觉得身子不舒服,先行回去休息了,那个时候,只留了傅清月一个人在牡丹丛那边,距离她回桃花林,有将近一个时辰,这段期间,她不知所踪。”
林氏听完这一番分析,觉得有理,跟曹心梦了两句,就去前院了。
而曹心梦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屋檐下的魏紫开的真好,她俯身一闻,又用手轻轻抚摸一番,不经意间露出了右手虎口上的割痕。
“姑娘下次下厨,可要心一些儿,什么切菜呀,就让那些婆子去弄,姑娘何必事事都亲力亲为,还割伤了手。”贴身丫鬟在一旁嘟囔道。
“知道啦。”
另一边,虽有丧女之痛,可方氏才不会答应自己的女儿去公堂问话。
傅清月原还不知其意,询问之后,才得知庆国公府怀疑凶手若不在定国公府,就在春日宴的各家姑娘公子当中,因此要求昨日离开桃花林,不知去向的人,都要去府衙问话口供。
而从定国公府那边得知的消息,傅清月和傅清容都在名单之上,而且她们俩,既无旁人佐证去向,又曾与曹心菱的纠葛颇深。
于傅清月而言,倒不是很担心此事,一来没有证据指向自己,安夫人为了造成自己失足落水无救的假象,事先支走了园子里的下人,二来曹心菱死的蹊跷,当时的情况,那些人和她应该是一起的,却突然反水,将她刺死了。
“吴旻生的密信……”
她突然想到这句话,神色一动,“父亲……”
“嗯?”傅大老爷抬头看过来一眼。
傅清月一时语诘,在他的注视下摇了摇头,只是道“没事。”
她突然想起,能给定国公送密信的人,多半是官场中人,涉及机密事物,自己若贸然问起,难保父亲不疑心此事,刨根问底,万一拔出萝卜带身泥,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还是不能问父亲她暗自想到。
那就只能问四叔了!
“吴旻生?”傅四爷一手环抱着丫头,防止她蹦蹦跳跳的,从自己腿上掉下去,前一刻还因为惹哭了襁褓中的弟弟被赶出来而稍显郁闷与委屈的脸,如今目不转睛地盯着胖手里的竹蜻蜓,自顾自玩的喜笑颜开。
“怎么想起问这个人了?”
这个问题“顾公子让我回来问您的。”傅清月胡乱道。
“顾晏洲?”
她点零头。
“他又是为何会提及此人?”傅四爷显然没那么好糊弄。
“因为……他的意思是,昨日定国公府发生的事似乎与此人有关,我一时好奇,就想问问咯。”
傅四爷对比“哦”了一声,却什么也没,低头逗弄起丫头来。
“爹爹,月姐姐,蜻蜓飞飞”丫头被逗的咯咯直笑,手舞足蹈的。
傅清月见状轻笑一声,伸出手去摸了摸丫头脑袋上顶着的两个豆包,“四叔,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只有去问二哥和舅舅了,他们一定会的。”
少女着笑出了一双月牙眼,神色间却甚是得意。
这话不假,傅四爷对此心知肚明。
“吴旻生,前任越州监察史,元年榜眼出身,云州人,年初调任云州,前两日才传来消息,吴大人在赴任的途中遇山匪劫道,一家上下三十余口,无一幸免。”
傅清月还在拿糕点逗丫头,逗的啊啊直叫,乍听这一番话,心里一惊,明白过来什么,便将手里的糕点往丫头嘴里一塞,直接塞成个河豚。
“敢截杀朝廷命官,这帮山纺胆子着实不呀!”
“的确。”
傅清月佯装喝茶的功夫,定了定心神如果定国公府那些人想找到的密信真的来自这位吴大人,为此不惜杀害曹心菱,转移视线,从而得到那封密信,那信的内容一定不一般,如此,吴大人这起灭门案……
这般想着,她忽然觉得后颈一冷,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才发现屋外凉风起了。
丫头性子活泼的紧,一会儿的功夫都坐不住,嚷嚷着要出去荡秋千,傅四爷只能叫来丫鬟,嘱咐一番,放她出去了。
待丫头出了门,傅四爷这才转过视线来,一脸高深莫测地表情,盯着傅清月不放,颇有一股从实招来的意味表露其郑
傅清月被盯的越来越心虚,不自觉挪了挪身子,道“四叔,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又没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