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咱们藏哪里好呢？我好怕老鼠出来给咱拖走了呀。”

“没事儿，有嬷嬷在呢！”

夜幕深沉，分别穿好铜板后，累了一天的两人便和衣睡下。

午夜寂寥，清冷。

“三哥，你看清啦？她们真的没有男人跟着吗？”

“没有，我下午踩了好些时候就两个女人，还是一个丫头片子呢，这次绝对手到擒来！跟拎小鸡仔似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呢，不也狠狠的被打啦！”

“上次一时走眼低估了那小子的实力，这次绝对不会！”

“嘘，轻一点，别踩了东西弄醒她们，她们手里的铜子可不会少哩”两个年轻的半大小子轻车熟路的来到莫小牙家门口，轻轻松松的翻过围墙，蹑手蹑脚的靠近窗户，门窗被破破的牛皮纸糊的七零八落，月光下的黑影拉的越来越长，折射在炕上，惊悚骇人。

“小五，跟以前一样，你来抬着，我钻进去拿铜子。”叫小五的小心的扒住半部窗子点点头。老三收拢了衣袖，一个大跨步，然后轻轻的弯腰，低头越过了窗子，匀称的呼吸声沉稳有力，只是唐嬷嬷的鼾声略有些异常。

“哐当”窗户倒塌的声音。

“啊”老三惨叫声。

“小姐！”嬷嬷关切的呼叫声。

“嬷嬷？”莫小牙醒过来懵叉的状态。

“不是我没扶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倒过去了。”小五的无辜陈述。

“嬷嬷，贼，咱们进贼了”

“嗯，两个！”

“妈呀，疼死我了，小五子，赶紧进来把东西扒开呀！”

“哦，哦这就来！”一片刻的面面相觑后，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打”

“嬷嬷，使点劲儿”

“往死了打”

“救命啊，打死我啦”

“还敢喊救命，深更半夜不睡觉，竟然偷到我们身上来了！”

“嬷嬷，先停一下，他怎么没声儿了？”

“你过来，赶紧看看你的同伙儿还有气儿没？”

“哦，你..你别打我，我这就过去哈！”叫小五的抱着脑袋，蹲着身子挪到老三跟前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呆愣愣的眨眨眼，赶紧趴在他的胸部听了片刻，说道“可能是疼晕了，没死呢！”

莫小牙从醒了就开始注意到小五的行为，呆呆蠢蠢的，身材干瘦，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清秀，并没有大奸大恶之相。

莫小牙凑近端详了番，确定后，说道“嬷嬷，咱把他挖出来清理一下，千万别真死在这儿！”见唐嬷嬷也赞同，便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泉水村的村民吗？”

“我叫张小五，是咱们泉水村的人，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爹和奶奶爷爷觉得我是克星，就把我扔了，后来是村里的张爷爷我拉扯大的。”

“哟奥，你既然吃泉水村的百家饭长大的，长大了不说多做好事回馈养你照顾你长大的人，竟然还在村里偷鸡摸狗，为虎作伥！”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那你现在做什么呢？你的同谋可是躺在地上呢！哼！”

“三哥，不是我同谋，我们是半年前认识的，当时他说带我赚大钱，等以后有钱了，爹他们就不会觉得我是克星，是累赘了，我也好感谢爷爷的养育恩情啊！”

“那你就是这么感谢的？”莫小牙嗤笑道。

“我，爷爷病了，没有钱治病，所以我就.....可是，没想到爷爷最终没熬过去，还是没了呜呜...”莫小牙和唐嬷嬷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奈，和无可奈何.

“那后来呢？”

“后来，也没人管我了，我就跟着老三混日子，昨天下午他听说村里来了新人，就想着官府给的救济的铜子，观察了你们一下午的时间，觉得没啥危险，所以晚上带我来干一票的”

“那这个老三是哪的人？”

“他是镇里的混混儿，没事儿就在几个附近的村子里晃悠，哪家里有小寡妇，小姑娘他是一清二楚，”

“小姐，咱一会儿再盘问他吧，不然地下的这小子怕是真死过去了！”

“好，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赶儿明天早上送到里正那里就好了！”三个人倒也迅速，很快清理了现场。

“这条腿怕是难保住喽！”

“小五，去把他的上衣撕成条子，快点儿！”莫小牙听到唐嬷嬷的话，便对张小五道。

“啊？哦哦，这就撕”莫小牙把损坏的窗户框捡了两个小的，在唐嬷嬷的帮助下用布条简单的固定了下，然后见其呼吸平稳说道“嬷嬷，也只能这样了，如果真瘸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