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的话音刚落,另外几名幕僚,齐齐的拱手道:
“将军好眼光!”
其中一名幕僚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刘羽奇怪的很。
张让手下的左丰向他索贿。
他倒好,给了那阉人十头驴,以此来侮辱张让。”
“还有这等事儿?”
何进似乎有些高兴。
身为大将军的他,此时地位尊崇。
却屡屡受制于十常侍。
与十常侍之首的张让,那更是不共戴天。
此时听闻有人拿驴侮辱张让,一时间倒是有一份同仇敌忾的即视感。
“千真万确。”那名幕僚继续说道:
“听说那左丰已经牵着驴,去找张让那阉人了。
定是要让那阉人,狠狠的责罚刘羽。”
“等等!”
忽的一个声音传来,原来是袁绍走进了大将军府。
之前的对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大将军。
我还听说,就是这个刘羽。
打败了幽州进犯的五万黄巾贼,还斩杀了张角麾下的第一弟子,程远志。”
这一句话一脱口。
所有人均是一惊。
何进目光立时望向袁绍。
“本初,此话当真?”
“当真!恐怕现在幽州请功的奏折,已经呈去了。
可有张让那阉人在,这份奏折,恐怕也只能石沉大海了吧。”
袁绍细细的分析。
何进“哼”的一声。
“这刘羽敢羞辱张让那阉人,本将军才不会让他的功劳埋没,本初,你随本将军入宫面圣。”
“喏!”
袁绍答应一声,两人匆匆的往皇宫走去。
一路,袁绍悄声的对何进说道。
“绍有一计,可除张让!”
……
……
皇宫内,一处偏殿。
“陛下要看的文书,都呈来,先让我过目。”
声音传出,带着些娘里娘气。
说话者,是一位宦官。
只是他衣着华贵,手戴着的珠宝首饰,不计其数。
此人,正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
有小太监把文书一道道呈到了张让面前。
“恩!讨伐黄巾,请功的倒是蛮多的。”
正在这时。
小太监悄悄的将一块手掌大小的美玉塞到了张让的怀中。
“这是中郎将董卓孝敬大人的。”
小太监悄悄的在张让耳边说道。
“很好!”张让点了点头。
“想要办成事儿,就得知道找谁。
董卓请功的文书,一会儿我会亲自呈去。
你带回去话儿,让中郎将静候佳音吧。”
“喏。”小太监低声答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正在这时,急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大人…大人…”
唔…是左丰?
他不是去幽州体探了么?
想必捞了不少吧?
张让目光幽幽的望向他。
“那边孝敬多少啊?”
左丰直接跪倒在地。
“大人…幽州涿县,有个叫刘羽的小公子,孝敬了…孝敬了十…十头驴。”
此言一出。
张让的面颊一个瞬间沉了下来。
那是异常的煞白哪。
“放肆!”
张让破口大骂。
“竟敢拿驴来羞辱洒家,也不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是谁说了算。”
这时的他,揣着有些苍老,却又异常粉嫩的拳头。
似乎就要用小拳拳捶向面前来人的胸口。
“大人,刘羽这小子放肆的很,那些驴…那些驴就在殿外…”
此时,殿外“嗷嗷”的发出两声驴叫。
“哼!”张让尤自气不过。
“我看幽州报的文书,这刘羽剿了五万黄巾贼。
本还寻思着,若是个听话的孩子,就给他请个杂号将军当当。
没想到这样不识抬举。”
张让一边说话,一边快速的翻查面前的案牍。
终于,是翻到了幽州请功的文书。
他猛地砸向地面。
“给洒家烧咯,烧咯!”
有小太监忙把文书抛进火盆里。
看着那燃燃升起的火花,尤自有些不解恨。
“哼,送洒家驴是吧?
洒家这就转呈给皇,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张让作势就朝门外走去。
心中愤愤不平。
『普天之下,敢侮辱洒家的人,只有一条路——死!
涿县刘羽?洒家捏死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就这么容易!』
……
……
洛阳,皇宫,崇德殿。
张让带着十头驴赶到崇德殿门前时,正巧遇从门内走出的大将军何进。
“呦,张让大人。”
何进见到张让忽的“哈哈”大笑。
“想必,这就是下面孝敬给你的十头驴吧?”
张让“哼”的一声,不做理睬。
何进则饶有兴致的绕着这些驴转了一圈。
“张让大人,有句话说得好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配驴,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可不要辜负了,下面人的一番心意呀。”
何进说罢,又是一番哈哈大笑。
气的张让直跺脚。
心中恨不得在那涿县的刘羽的身,捅一百个窟窿。
“大将军事办完了,就回吧,省的你家的猪肉,没人去卖咯。”
张让回了一句。
依旧是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崇德殿。
此时的何进却是不怒反喜。
眼眸中,一抹精光闪过。
『阉人,你的命不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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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有两章,晚一点发。
兄弟姐妹们可以早点睡,明早起来再看。
不要跟作者一样熬夜!习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