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二章 老者的救赎(1 / 1)盛夏爱久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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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觉得这些人中只有自己最适合来到这般圣地,只有自己与这强大的气息呼应在更为般配,而这群人不过是自己的垫脚石罢了,一会儿得找个机会甩开他们,眼看着就要进入到密室的机密要处了,那东西他还有机会第一个拿到。

这位皇子显然已经忘记他刚刚是经历一场怎样的恶战了,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被陌生的气息逼的无法运功。

不过,他还记得有一个女孩儿未曾出现,按理那人应该是走在自己的前面的,但是如果那个女孩走的路和他是一样的话,从刚刚那个石门的打开程度来判断,她还没进来。

如果她进来了,没准自己将会与她有一场恶战。

滕羽清震惊地看着这位皇子,竟然蹲下身子,开始认真地研究这几具完整的尸体,心里感慨着要不怎么人家是皇子呢,心里承受能力果然不一样,再转观自己战队的两个少年,都是脸颊苍白,紧紧的握着手,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正堂一过是一个通道,通道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越来越多,在转弯处的白骨甚至多的叠加在了一块儿变成了一座小山。

大家走在这其中看着这里的残破不堪,不禁心生寒冷。

尽头处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这房间极为宽敞,滕羽清看着房间的摆设,尽管已经面目全非,但是她却有种熟悉的感觉,那倒塌了的旧物倒像是梳妆台,已被劈碎的不成样的石头倒像是石床——难道有女子曾在这里住过?

可是这些特质只是滕羽清的凭空猜测,此时她正被房间正中央白色的尸骨堆成的小山所吸引,正因为这座小山显得这个房间极为的拥挤狭小,望着它,他们沉默了许久不曾说话。

除了这个房间以外周围再无别的通道。

“难道这就是所说的密室?”

初华盛犹疑的观察着周边的陈列,这一次靠着直觉他没有发现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可有什么发现?”滕羽泽跟在他的身后,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然而却得到了两个字:“没有。”

山夭国皇子冷哼道:“难不成是大师故弄玄虚,只是为了把我们哄骗到这里,然后让我们将性命搭在这里。”

滕羽清没好气地看着他:“是又如何,你能怎么样?”

男子见这小厮竟然也敢拿话堵自己,心道:如此宵小,还敢在他面前叫嚣,看来是完全没把皇威看在眼里,一会儿得找个机会将他处理了才是。

滕羽清虽是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中不免也泛起嘀咕,就是她也开始回忆起大师的身影,登山之前,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大师,其实不光是她,就是很多人也没见过大师几面,所以根本无从得知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关他的评价也都是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其实谁也不知道。

“大师不会的,曾听说过,大师守护青瓦台一辈子,既是守护者也是凤煞国的国师,他绝不是诓骗之人。”初华盛肯定的说道。

就在这时,那座白骨山的深处似乎响起了一道声音。

“耳听可能是假的,眼看也有可能是假的,就是用心感受的都有可能出错。所以何必纠结于对错——”

这房间本来很沉静,因有了白骨的存在更是显得阴森可怕,可却传来了非常微弱的苍老女声,这声音异常的清晰,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任谁都猜测不出来这里面竟然还有生命,大家震惊无言。

仔细望去,白骨的干尸堆的背后竟坐着位年老的婆婆。

滕羽泽以最快的速度将滕羽清拉在身后,然后手举剑直直指向那人,初华盛则是不经意间已拿出扇子立在另一侧,两人的身影刚好将滕羽清完全挡住,然而这些细小的动作很快的收入了山夭国皇子的眼底。

那婆婆很老,脸上布满了皱纹,雪白的头发胡乱的散乱在地,她的牙齿已经掉光,大大的眼睛深陷进去就像是两个黑洞,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只是现在,她瘦骨嶙峋的骨头外仿佛包了一层薄薄的皮,看着有些丑陋,但偏生眼底透出的眼神很是温柔。

皮肤已经没有任何光泽,怪不得在白骨堆旁难以发现她。

山夭国皇子手持剑径直要刺向这个怪物,滕羽清却是突然窜到他的身侧将他的剑打偏,下一秒滕羽泽已站在滕羽清的身前,将剑转头指向了他。

冷冷的看着对面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山夭国皇子神色一凛:“想和我打架?你们是我的对手啊吗?”

飘扇飞出,一股风从他的耳边吹过,只见那扇子已插入到石缝间。

好强大的攻击力!这扇子若是刚刚碰到的是他的脖子,此时自己早已毙命。

山夭国皇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初华盛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那男子邪魅一笑:“如果算上我呢?”

没想到这里面还隐藏着这样的一个高手,他之前从未看过这人出手,如今看来,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放心,我并不是想杀她。”这位皇子如今算是看明白局势了,人家是三个人对付自己一个,此时他还不想就此翻脸,突然脸上带了一丝诡异的冷笑,朝着那位老者的方向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你可知道这密室中藏着什么宝贝?”

“我是谁?”

那婆婆微微动了动身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叮当”的响声,直到此时大家才发现,原来她的身躯被铁链紧紧的锁住了,许是锁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每动一下,都十分痛苦,然而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她很快就恢复了温柔的神态。

过了很长时间,她的眼中突然呈现出一份光亮,似是在追忆,眼神中又有一闪而逝的忧伤:“我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又是一个刚强的人——”

“不过——最为重要的是——我是一个罪人,这罪责让我无法宽恕自己,于是我在这里祈求神明,求得解脱——可是你看,我几乎耗死了所有人,而我却还活着——上天果然喜欢捉弄人。”

这老人虽说有些恐怖,身体备受着折磨,但语气却很平和。

不知为何,滕羽清油然而生出一种敬仰之情,忍不住问道:“究竟是犯了何罪?”她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罪行能让一个女子受如此折磨。

那婆婆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自嘲的笑道:“是杀人之罪。”

“你杀了很多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温柔的婆婆,以前会是个杀人魔头。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那时的凤煞国虽已成规模,但还无法令周边小国信服,战争频繁,凤煞以东有一河,名为若水河,那里住着潜心研究道法的人,若是真用在战场上,无人能敌,可偏偏他们与世无争,既不扩充疆土成立国家,也不依附于任何他国,他们仿佛是与世隔绝了一样,然而却因离凤煞国最近,唯独对凤煞国有所交集,而仅仅的这些交集还是因为一个人——”

这般奇遇注定会听到奇妙的故事,滕羽清的内心早有预判,恭敬的轻声问道:“因为何人?”

老婆婆沉默了许久,似是在回忆着什么:“那一年,若水河畔长老的女儿刚过及笄之年,对隔壁的凤煞国心生向往,偷偷跑入到其中却偶遇了当时凤煞国最尊贵的年轻皇子,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男欢女爱,没过多久就坠入爱河,睁着吵着要嫁入到皇宫,长老万般无奈终是成全了她,这女孩也因此成为了若水河畔和凤煞国之间的纽带,没过多久,皇子登基,立她为皇后,大婚当日,若水河畔正式依附于凤煞国,归为凤煞地界。”

“当时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幸福美满,有了若水河畔的相助,凤煞国的领土越来越大,可是当上了皇帝的他却仿佛变了一个人,欲望充斥着他的神经,大肆抢占土地,民不聊生,

曾经委以重用的若水河畔因看不下去主动退出,却遭到了皇帝的猜忌,这便是故事的开头——”

老婆婆将当年的那段往事娓娓道来,面色平静,但是滕羽清越能想象到当时的腥风血雨,不过,这个故事里似乎少了那个女主角:“所以当时的皇后怎么做的?”

她艰难的笑了笑:“皇后连生两子,两子接死于肚中,青瓦台的关注大师夜观星象说她为不详,想要处死她。”

“卑鄙。”

狠狠的咬出两个字,老婆婆垂下眼脸看着滕羽清:“不,当时的百姓确实苦不堪言,那皇后思来想去觉得那大师说的也并无道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偷跑出来,遇到皇帝之后发生的。”

她缓缓地抬起头:“再到后来皇帝将她关在了冷宫,她原以为他对自己尚存怜悯,可是却不曾想这人已不是当初认识的那个他了。”

“青瓦台原不想走漏风声,可是她再一次任性了,为了逃出皇宫,想方设法联系到长老的身边人,若水河畔虽人数不多,但是各个身怀武林绝技,硬碰硬必是两败俱伤。”

众人大惊,竟想不到若水河畔与凤煞国之间还有这般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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