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墙上挂着大量的画卷,画上一些原始人,这些在之前看来,滕羽清已经分析出了是邪风族的繁衍故事,只是看上面的墨迹是很久远的了,然而就在那幅画的后方却又绘制了新的图画,用笔干净简练,色彩素淡,虽同样画的是风景画,但这笔触和先前的完全不同,再看下墨迹,比之前的要幽深了许多,这般清新的画和之前的完全是两个全然不同的风格。
滕羽清看着这幅画顿时想起来哪里觉得不对了,原来就是这个,这画的风格与众不同,倒像是婉约的女子所作。
如今看来只有婉儿了,她曾经到过这里,这就是她所画的作品。
答案已呼之欲出,滕羽清道:“你是从外面进来的吗?”
“是。”
肯定的回答令滕羽清大喜:“我们可以从这地方出去,对不对?”
“没错,这下面有通道,走!我先带你们出去再说。”
初华盛说着就领着另外二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可是滕羽清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不,今天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们要带着云鸿风一起走才行!”
“走?你们谁想走!”
话音刚落,刺耳的女声侵入大家的耳膜之中——
“糟了,是婉儿,婉儿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她来了——”
初华盛面色沉重,看了一眼滕羽清,眼神又扫过阿那辛。
“太子殿下,烦劳你保护一下清儿,沿着这路一直向前走就会找到出口。我留在这里断后。”
“想都别想!”滕羽清打断了他。
“婉儿如今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柔弱的少女了,她已经炼就了邪风族的禁忌之法,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她的,留在这里只有送死!用你的性命来换取我们的性命,算了吧。”
初华盛却丝毫不理会滕羽清:“太子殿下,你的亲卫就在外面等候着,你出去了以后就会看到他们。”
阿那辛面色如常,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身在皇族之中,攻于心计的人太多,人人都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他也因此讨厌那个冰冷的宫殿,可是如今看着他们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原本猜想他可能会听初华盛的话,直接带走滕羽清,谁知阿那辛却一步走在滕羽清的面前,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太子殿下,你这是?”
“别叫我太子了,曾经的太子早已不在了,现在的我是你们的战友。”
“可是——”初华盛还想要继续劝服。
阿那辛接过话:“或许我们真的有办法对付婉儿,让我们留下来——相信我。”
“哟,人都已经到齐了。”
婉儿看到初华盛的那一刹那有些吃惊,然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初哥哥,今日我与风哥哥大婚,确实少了你这个重要的客人,如今你来了倒省的我亲自去请你了。”
“婉儿,别再执迷不悟了,跟我回家吧。”滕羽清满眼悲凉的看着她道。
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刚刚饮过酒的婉儿面色红润,动作也全无平日的端庄,更加的随意了起来,她跌跌撞撞的走到滕羽清跟前。
“家?”
癫狂似的摇撼着滕羽清的肩膀道:“家是哪里?是你的将军府吗?还是永安侯府?又或者是凤煞国皇宫抑或是山夭国皇宫?”
她血红的双眼直直地望着她:“你倒是说呀!还有哪里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