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一眼外面那个满身是血的人,便已知情,“好的,明日我们再商对策,今晚你也早点休息。”犹豫了一下,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到底还是说道:“令夫人如今身体怎么样?”
“他很好,谢谢太子殿下在我不在之时在山中对她的照顾,鸿风感激不尽。”
“客气,夫人心胸开阔,颇有狭义之气,在下,很愿意与她结交成为朋友。”
这句话不说还好,话一出口,不疼不痒倒是戳了一下云鸿风,狠狠的看了阿那辛一眼,却见那人跟个没事人似的离开了。
跟着那人一同前来的还有初华盛和莺歌,初华盛嫌弃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冷酷的女子,难道是和表哥呆的时间长了,才变得这么冷血的吗?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女人将男子的骨头打断,又生生的对他施加了酷刑,那酷刑具体是什么他连看的没看,因为场面太血腥了,他怕看完会吃不下去饭。
初华盛摇着手中的扇子,故作镇定般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冷声道:“说吧,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上座上的人,吃惊道:“将军,您……您”
“怎么,看见将军惊讶了?”莺歌冷笑道:“将军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你后悔了?”
“莺歌。”上方飘来带有磁性的声音,女子应声退下。
“没错,正如你看到的,我的毒已经清了。”
那人低着头,不再说话,莺歌原本是殷切的看着云鸿风的,在看到他那一刻,心如海洋般翻滚着,但她更知道此时最要紧的是审这位犯人,见其他人都不动,她率先拿起了剑直逼那人的喉咙,“还不快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谁知他却主动靠近了剑,初华盛见事不妙,立刻飞出扇子将那剑打落在地:“你想死?”
“是!”那人接近疯狂的抬起头,“将军,杀了我吧!”
云鸿风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悠悠道:“那一年,我十六岁,刚刚坐上了监察院院长的位置,一日,我走到街上刚好遇到一落魄潦倒的少年,他指桑骂槐说我是带着官帽的迂虫,还说我是接着我父亲的官声才坐上那个位置的。”
那人抬头,眼睛却不敢与面前的男子对视,低语道:“是小人当时眼拙。”
“不,你没有眼拙,你只是说出了大家都不敢说出的话,起初我不知道,直到父亲暗中与他的门生攀谈之时被我偷听到,我才知道那一次的官职升迁确实是和他有关,再细细查下去,我发现就连十四岁的殿试也是父亲一手策划的,那时的凤煞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外有蛮族忌惮,内有朝廷牵连的江湖势力牵制,导致瘤虫颇多,我也是那时才下定的决心,立志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小人原本只是一个无业游民,却因为将军才让我过上了好日子。”
“不,这么多年了,其实你一直是对我含恨的。”
那人抿起嘴唇,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喊声:“主子,你要的资料在这里。”声音先到,接着看到一人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跪到地上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来者,“元栋?”
“怎么样,惊讶吗,我其实并没死。”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