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几天后,除去肩膀上的外伤,其余指标一切正常,钟予人被批准出院了。
殷蕴蕴非常庆幸,庆幸回家以后,钟予人没办法再黏着她。
可惜出院的第一天,钟予人随身附带大礼包随之而来。
晚上十点多,她的卧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臂弯里夹着只枕头,钟予人慢吞吞移到她的床边。
彼时,殷蕴蕴正在擦头发。
钟予人趁她转身的时候,屁股一点点往她的床上移。
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下,殷蕴蕴冷声说:“你敢坐上去试试。”
随之而来的是她外放的杀气,钟予人呼吸凝滞,坐下去的动作愣是维持了两三秒。
怎么办?
坐不坐?
有点怕!
钟予人大脑飞速运转中,陷入纠结的境地。
三秒纠结过后,他鼓起勇气,夹着枕头一屁股坐到床上,鼓着腮帮子说:“试试就试试!”
呦,胆子肥了?
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吗?
殷蕴蕴甩开浴巾,朝他走过去。
杀气一瞬间外放,配上她的步伐,钟予人怕了,拿起枕头挡在身前,大喊道:“我是病人,我受伤了,你不能打我。”
“……”,挥起的小拳头硬生生卡住,殷蕴蕴气到面目狰狞,“你有完没完了?”
钟予人将脸从枕头后移出,小声说:“我是病人。”,说完又飞快把枕头挡在脸前,像极了委屈的小媳妇。
病人你大爷!
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殷蕴蕴绷着脸,“差不多得了。”
钟予人又把脸露出来,鼓着脸说:“那你让我睡这里。”
殷蕴蕴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你是不是赖上我了?”
“我受了伤,一个人睡害怕,很怕很怕的。”,钟予人可怜兮兮地说。
真被屈敏淮说中了?
只是受了伤,真成了随时要找妈妈的小孩子?
住院的那几天,他都干了什么?
殷蕴蕴掰着手指数着:“你住院的时候,我上洗手间你要跟,我去吃饭你要跟,我连想去公司开会,都被你逼成视频会议了,你别太过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软的不行,还有更软的。
钟予人眼睛微闭,往床上一倒,虚弱开口:“不行,我肩膀疼,钻心的疼,疼得受不了。”
脏话梗在喉咙里,殷蕴蕴脸憋得通红:“你少跟卫子佶在一起混,都混成什么样了?”
钟予人偷看她,说:“是我想要和他一起混吗?不是你让他当我经纪人的吗?你不想让他带坏我,那你就把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