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明白了。”
池挽之道,“这个人情一笔勾销,魔君不欠本座了。”
说完,池挽之转身欲走。
“凤主就不怕本座说的全是假的。”说话间,花墨浓蓦然而至。
随之,一道道黑障拦在池挽之面前。
池挽之挑眉,“魔君这是做什么。”
“是真是假,本座自有定论。”
花墨浓道:“听说凤主在六界甚少出手,本君倒是很好奇。”
“不如趁此机会,切磋一下如何?”
说话间,道道黑障蓦然逼近,池挽之面色不变,身子一动,身法诡异飘忽,挥袖间,黑障尽数消散。
“本座对打架没什么兴趣,魔君好自为之吧。”
话落,池挽之已然不见了踪影。
花墨浓神情微变,并未去追。能破他黑障的不是没有,但是能直接把他的黑障打散的,除了创世神以外,池挽之是第一个!
看来……他要遇到对手了。
这可真是,有趣极了。
池挽之回了凤界,吩咐青落去天界捎信给天君,静观其变,不要贸然出手。
另外交代沈知晏暗查一下魔君与流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花墨浓听到流渊上神名字的神情,她没看错,那是恨,刻骨的恨,究竟是什么让花墨浓如此恨流渊。
沈知晏办事细心稳重,是暗查此事的不二人选。
交代完,池挽之便回了寝殿。
躺在床上,沉沉入睡。
池挽之做了一个梦。
入眼皆是刺目的红。
大片大片如火的枫林,红衣如血的女子,和倒在她怀里的紫衣男子。
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只看到女子小心翼翼捧住男子的脸,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感觉到她的恐慌与绝望。
枫林里回荡着女子痛苦嘶喊的声音,“我该怎么救你。”
“我该怎么救你!”
她看得出,红衣女子在给那男子不停输送神力,然而,也只是徒劳。
她能感受得到女子铺天盖地的悲恸,绝望无力。
她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心脏犹被重击,剧烈的钝痛传遍四肢百骸,满腔的绝望潮水般袭来,不知不觉间满脸已经湿润。
她想上前,却怎么也动不了,她看到那紫衣男子袖中拼力凝了一个术法,一个十分繁复她看不懂的术法。
他艰难的坐起身来,抚了抚她的发,极为温柔,极为眷恋。
接着那女子便软软的倒在了他怀中。
紫衣男子所施的术法古朴繁复,池挽之从未见过。
紧接着,池挽之便醒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湿的。
池挽之怔了一下,她很少做梦,这次的梦太真实,她的情绪甚至还没平复下来。
梦中男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虽然看不清男子的脸,但她能感觉得到,他一定很爱红衣女子。
池挽之看得出来,他施的法术用尽了他最后的神力。
到底要做什么,不惜耗尽自己的生命。
池挽之叹了口气,不再去想。
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已是深夜。
池挽之推门而出,取了几壶酒,跃至屋檐上,慢慢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