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的空酒壶堆得越来越多,池挽之歪头,冲着庭院中的梅树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只见梅树下一壶接着一壶的酒朝着池挽之自动飞了过来。
稳稳的落在池挽之面前,排的整整齐齐。
池挽之一手托着脸蛋,一手伸出去在酒壶上拍了两下,“乖乖的。”
说完,接着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喝了多少。
池挽之摇摇晃晃站起来,朝着后湖飞了过去,醉眼朦胧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寝殿。
然后,脑袋沉沉的躺了上去。
次日清晨,池挽之悠悠醒来,刚准备翻个身,却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睁开眼,头顶是朵朵白云,手掌摸到的是……硌手的瓦片。
……
池挽之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这是……这是……
“凤主?”
耳边突然传来望安的声音,池挽之一惊,脚下一滑,跌了下去……
直直的跌到了望安怀里。
望安稳稳的接住她,眼角似有笑意,“凤主在做什么。”
池挽之捂住脸,不敢去看望安含笑的目光,她在干什么。她干了什么!
喝醉酒睡到哪里不好,为什么会,会睡在望安的屋顶上……
顿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她现在还在,还在……望安怀里。
池挽之急急忙忙从望安怀里退了出去。
“我……”
池挽之张了张口,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该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以后。
望安开了口,“我熬了粥,凤主要不要喝?”
池挽之很想说,不喝。然而话到嘴边,却吐出了一个字,“喝。”
……
池挽之看着面前香气四溢的粥,顿时胃口大开。一瞬间仿佛忘了刚才的尴尬。
接连喝了两碗,池挽之不由得感慨,“先生真是好手艺。”
“凤主过奖。”
池挽之从袖中摸出剩下的两壶酒,递给望安,“大早上打扰先生很是过意不去。”
“我最擅长的就是酿酒了,送与先生。”
望安道:“凤主无需介怀。”
说完,伸手接过了酒。
一时无言,气氛仿佛又尴尬了起来。池挽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匆匆道了别,一溜烟回了寝殿。
她的寝殿后方通着一个温泉。
池挽之除去满身酒味的衣服,泡在温泉里,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沐浴完,池挽之叫来青落,让她吩咐好各界的探子,各界有什么异动,及时来报。
“凤主放心。”
说完,青落将一摞厚厚文书放到池挽之的书案上,“这些原本是沈执使需要处理的,凤主您看……”
池挽之挑眉,“路南呢?”
青落道:“路执事说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让属下把沈执事的那份交给您。”
“本座看他是偷懒吧。”
池挽之摆了摆手,“罢了,你退下吧。”
青落默默的退了出去。
一个月后。
池挽之正在书案上批阅文书。
青落敲了敲房门,有些急促,“凤主。”
“进来。”
池挽之抬起头,看了青落一眼,“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青落的性子最是沉静,很少见她为什么事焦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