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换药还是我给你换啊?”
江锦之还是个狐狸形态的时候,云暖只当它是只被虐待的小狗子,包扎起来当然是没有什么负担的。
可现在他是个人了,还是帅到一个眼神就觉得是在勾人的雄性了,云暖顿时就觉得心里的压力很大了。
何况她大学学的又不是和医学相关的专业,对伤口的处理本来就一窍不通。
这要是再看着这厮那张具有欺骗广大女同胞的帅脸,心里一方春水忍不住荡漾一下,小手再一抖,把他的伤口弄的更伤,岂不是很糟糕,估计会被他给捏死吧···
“我自己来,你帮我打下手。”
好在江锦之在经历了昨夜粗制滥造的包扎的手法后,也不敢相信她,主动开口给云暖解了难。
云暖便在旁边拿着纱布和剪刀,等着江锦之随时使唤她,一副任劳任怨的小保姆的样子。
在江锦之拆开纱布之前,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见到长长伤疤的心理准备,可在江锦之拆开后,看到那被血几乎浸透的纱布和狰狞的伤口时,云暖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也得亏江锦之是仙,生命力这么顽强,要是个寻常人怕是早就GG了,自己早上醒来看到的就是具尸体了吧,虽然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想想那个场景,也是够瘆人了。
她看江锦之清洗伤口,感觉自己身体那一块都隐隐作痛了,真实的伤口应该超级疼吧。
可是江锦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若不是云暖离得近,怕都是看不出来他眉宇间的那细微的弧度。
只是这眼神一挨上江锦之的脸,她的目光便离不开了,男生柔软的发丝有些凌乱,随意的搭在额前,却丝毫不影响他俊朗的轮廓。他轻轻地垂了眼,细长而温润的眸子里蕴籍淡然,哪怕是他看酒精瓶子,都让人觉得桃花眼里盛满了深情,勾人魂魄。
怪不得以前骂好看的女人要骂狐狸精呢,这男人也一样啊。云暖咂咂嘴在心里感叹道。
直到她听到江锦之低低的笑声,才恍然回过神来。
“小云暖,我有这么好看吗?”江锦之侧过头看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毫不客气的拆穿。
偷看被抓包了,不可置否,云暖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就这两天,她的脸红了多少次她自己都要数不清了。
“才没有呢!”美色真是害人不浅!难道是自己单身太久,太饥渴了?
“可是你看着我口水都流下来了呀。哈哈”
江锦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看着面颊一片桃红的云暖,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子,向云暖靠了过来。
“你知道其实治疗我伤最好最快速的药是什么吗?”
云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张脸,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是——”不给云暖反应的机会,江锦之已经把她扑倒在身后的床上,后两字淹没在和她贴近的唇边了,“你的口水。”
嘴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云暖只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睫毛微微闪动的江锦之,大脑登时一片混乱。
这是什么情况,是自己被占便宜了,还是自己太饥渴亲了江锦之啊?
她心下一片慌乱,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江锦之不满地咬了一下她软软糯糯的嘴唇,“不专心,把眼睛闭上。”
呆呆的云暖什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江锦之的声音又是那么的蛊惑,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只能任凭江锦之肆意妄为。
心脏跳的飞快,都快要从嘴巴里飞出去了,但是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发生的,因为江锦之堵住了她的嘴····
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大脑越来越混混沌。
失去知觉前,她忍不住怪自己没有好好研究一下电脑E盘里的小电影,接吻不会换气也太丢脸了!
等她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窗外的路灯都亮起来了。她竟然晕过去了,还晕了这么久。她迷迷糊糊的嗅了嗅,鼻尖闻到一阵淡淡的薄荷香气。
“醒了?”
耳边传来江锦之低沉的声音,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躺在江锦之怀里的,自己的手脚好像还压在他身上呢····
“啊!”她尖叫一声,“你你你···我那个什么···”下午被亲的回忆涌上脑袋,她的嘴巴突然利索不起来了,云暖很熟悉,她写总裁文的时候,小娇妻被霸道总裁亲到嘴肿时,她就是用“酥-麻”这个词的。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能用在自己身上。
“我怎么了?”江锦之故意不说,盯着手足无措的云暖,有意逗弄她,可真是个有趣的小人儿。
“臭流氓!”
云暖羞愤的踢了他一脚,江锦之发出一阵闷哼,“最毒妇人心,你要踢也别踢我伤口吧···”
云暖赶忙打开灯查看,却发现电路好像还没有修好,打开开关还是灯还是没有亮,她急着去摸手机,却又听到江锦之笑的一脸奸诈:“就知道你关心我。”
又上当了,云暖气呼呼地呸他一口。
“小云暖,真的疼,你晕了一下午,腿压在我肚子上,但是见你睡的舒服,我都忍心没动。你倒好,醒了就给我来了份大礼。”江锦之掀开被子,云暖用手机照了一下,果然下午新换的纱布已经被血渗透了。
“我···谁让你耍流氓!”云暖据理力争。
“可是你不是想知道对我来说最快好起来的药是什么么?”江锦之低着头委屈巴巴的开口。
云暖一怔,随即又凶神恶煞的吼道:“骗三岁小孩呢,耍流氓就能治好你的伤口么!”
可对于活了几千年来说的江锦之云暖还不如三岁小孩呢,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没有说出来,看着奓毛的云暖,他咳了一下解释道:“你的口水,对我来说,就是疗效最快的药了。”
口、口水?云暖想着,下意识了吞了一下口水……这个怎么还能拿来当药,她盘着腿,坐在床上凶巴巴的盯着江锦之,“你最好再讲清楚一点,要不然……”
她想说点威胁的话,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有什么能威胁到人家,就这么停顿了半天,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一点气势都没了,心里不由得对自己鄙视万分,太不争气了!
江锦之没忍住笑出声,还真是可爱的紧,见又被狠狠瞪了一眼,赶忙好好解释,“我真的没骗你,那叫蒲松龄的混小子写的画本子你没有看过吗?里面的女狐妖是如何修炼的,你不知道吗?何况本仙今日只是亲了一下而已,若是···”
后面的江锦之没说,只是眼神暧昧的看着蒙圈的云暖。
蒲松林写的那些小说,不论是文言文版的还是白话文的,云暖可都是看过的。
只是江锦之说的这些和她所了解的常识实在相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狐狸说的是什么意思。呸,真是个下流胚子,这些虎狼之词张口就来!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云暖脸颊迅速染上一片绯色,还好屋内乌漆嘛黑看不见,心下又气不过,大吼道:“你个臭狐狸,还真拿我当药了是不!”
只是,云暖觉得黑,江锦之不呀,神仙的眼神可好着呢,见云暖小脸红红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和他想的一样Q弹软糯。
可惜只摸了一下,就被云暖给拍开了,不过他也没在意,反正来日方长嘛。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哄好这个处在暴怒边缘的小可爱。
“下午只是给你演示一下,不想小云暖太虚弱了,一下子晕了,你放心,以后不会这样了。”
江锦之这话说的倒不假,虽然女性的J液对他伤势恢复确实很有用,但是这个方法会同时带走被采补人的精气,属于妖修的方法。
所以那些古代书籍里记载的狐狸化成美女勾-引男人,其实并不假,说到底也是这个理。
只是他生来高贵,与那些变着法子修炼的妖精可不同,他才不会用这种猥琐的方法来修炼呢。
下午……他只是觉得蹲在眼前一直偷看自己的女孩子太可爱了,没忍住想尝尝她的味道而已,不小心没控制住,吸了她的精气。
其实平时他才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呢,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毕竟自己是个男人嘛,他为自己找个理由开脱。
亲都被亲了,云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和自己写的小说里面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闹腾着说“啊,我的初吻没了,我不管你要“负责”吧。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好歹亲你的是个帅哥,也不亏是不。如果是个猥琐大叔,那她可不管是天线还是凡人都要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轻咳了一下,云暖下床摸出昨天用的蜡烛点着,立在床头柜上。
“那你的伤口……”
“亲亲小云暖后好了一些,刚才你踢了一脚,伤口又裂开了。”
江锦之嘴角向下撇,眼睛里雾蒙蒙的,全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样子。
云暖心里一软,有点愧疚,好像自己反应是有点过激了,竟然敢踢神仙,还是个貌美如花的神仙。
好在他现在比较虚弱,要不是一下子把自己咔嚓了怎么办,她还没有活够呢,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呢。想了许久,她小步小步挪到床边蹲着,抬起小脑袋,无比纠结痛心又大义凛然地说:“要不——你再吃点我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