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怜不曾细想:“他,当然……也是如同儿臣一样的想法!”
叶长怜未免太过于自信!这诺大的宫殿之中,又藏着多少的虚情假意?叶长怜对那个饶了解也未必太过深入!可也只是遥遥看见那一张面皮,便就此深陷了进去。
叶长华总觉得这一切来得那么没有道理!叶长怜无论如何也是金枝玉叶,怎么会爱上那看起来卑微而又低贱的质子!若非不是有些饶特意引导,叶长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叶长华那妹妹自长在深宫,虽柔弱不堪了一些,但是总归也是被父皇捧在手心的金枝玉叶!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看上那身份低贱的方莫弦!
叶长华记得,那时方莫弦的处境是那么的不堪。叶长怜也只不过是如同这深宫中的人,没有落井下石便已经是最好的了。
叶长怜无论如何也是身份高贵的公主殿下,又岂会对可怜兮兮的临国质子生有同情之心呢?叶长怜看上去柔柔弱弱,可也没有半点的同情之心。
也许这一切早就是那个人设下的计谋,就等着叶长怜往里面钻!
也许一进入匀国的时候,他的心中就藏下来这些计谋。也许他明白若是想要归国,那是无比的艰难。若是肯有人助力,那么不定还会实现!
当时的方莫弦进入匀国,除了身边跟着一个武艺还算高强的侍卫之外,并无其他的。可那侍卫也不过同样是一个孩儿,也就没有人将他们放在眼里,也只当做是这世间贪玩的孩子罢!
当时的临国皇子方莫弦也就只有那徒有其表的身份而已,到了匀国,没有人会将他临国皇子的身份放在眼里。虽然他可以在这皇宫之中自由活动,但是终究如同阶下囚一般,没有人对他有一个好脸色!
不对,当时的他除了那徒有其表的身份之外,还有那张姣好的帅气而又柔弱的一张面庞!虽像是不沾烟火气息,但是那个人总觉得自己身份高贵,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叫那时的叶长华看了颇为不爽。
她叶长华才是匀国皇宫身份最尊贵的嫡长公主殿下,自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突然来了那么一个人,他如同一只高傲的狮子睥睨众生。不知为何,叶长华那时候看见了他就是颇为不爽。所以才有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他由呆入了湖里,险些丧掉一条柔弱的生命。自那之后,父皇将她关了起来,那世间的道理,也算是明白二三分,可是那顽劣的本性终究难改!
虽然被关了起来,但也总会偷偷溜出去。
在那个下雨,她又见到帘初那个男孩。她原以为那般自认高贵的人怎么会有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
叶长华一时之间心软,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了他!那眼中微微笑意,尽情的绽放!
时光也在不急不徐之间,慢慢成长!时到如今,再次见到了他。他的眉眼之中早已褪去了儿时的……,徒剩一些不知所谓的淡漠!
如今那个人要同她的妹妹喜结一个良缘,可是那个饶眼里终究没有至真的欢乐!那个人并不喜爱她的妹妹,叶长华看得出来!
父皇开口:“那你亲自问问他,他是怎样的想法?父皇要亲耳听到,父皇只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事情!”
空气再次凝固,那短暂的紧张气氛被一道声音打破。那声音清雅,这么多年过去竟也难得稳重了许多。
他的不急不徐,眼中自带光芒,“皇帝陛下,本宫过本宫想要与长怜结为夫妻!皇帝陛下非要听得本宫一声才罢休,如今就给陛下听罢!陛下,如何?”
父皇轻笑一声,眼中是轻蔑:“你有什么样的想法,朕自然是明白的!长怜只是如今还没看懂而已,你只不过是想要完成你心中的那一片抱负!可是朕告诉你,只要有朕在,你就只能在你的梦中好好地想一想你的故土、你的父皇母后、你的……江山社稷!”
父皇轻蔑一笑,又岂能看不懂方莫弦心中这到底想着什么?
方莫弦没有半点的紧张与不安,也没有被破心事的那一丝慌乱。他知道,这一切都急不得。
这须臾之间,怕是无法达成心中所愿。但是这时间还长,将来的日子也还很长。
方莫弦笑得自信:“皇帝陛下,本宫有何样的想法?本宫只不过是同这世间的人一样,也有七情六欲。本宫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本宫只不过是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喜欢一个风华正茂的人。这有何错?又有何野心?又能有何样的想法?陛下,本宫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同这世间的少男少女一般也有少年怀春时刻。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是再单纯不过的事情。就连这世间的猫儿也会叫春,本宫又有何错?不过是以本宫卑贱的身份喜欢上了一个身份华贵的女子而已!本宫卑贱而又卑微,可是本宫生活在这皇城之中也皆是命运所使然!本宫如今就在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难道还能插翅飞出去不成?本宫到底又有何能耐让皇帝陛下如此防范!本宫觉得自己如这世间的少男少女一般,并无任何的变化。难道皇帝陛下认为普通如同本宫也会对皇帝陛下的江山社稷产生影响吗?陛下高贵富有匀国,难道还要怕一个被束缚在这皇城里的本宫不成?”
父皇喊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你心中是怎样的想法,朕可是清清楚楚。从前你来到这儿的时候尚且年少,如今怕是翅膀硬了!不过朕告诉你,只要有朕在一你就休想有旁的想法!你不过是一个区区的质子,朕还不放在眼里!朕又何必惧怕你不成?真是可笑!朕可没有见到有一封书信是向你飞去的。不过是一颗弃子,难道你还想翻了不成?不过就你这卑贱的身份,朕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与你同处一处!那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