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轻声细语:“你看,如今这个时候,依然有人愿意为了你做这些事情。可见你是民心所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方莫弦眼角是湿热的泪珠,这么多年来受尽苦楚,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一切如他所愿,不曾有其它的意外。
方莫弦尽管心中怀疑,但到底是愿意往好的方面去想的。相比死亡,他宁愿好好的活着。
尽管他会想,也许功未成、身先死。
但是他生于皇家,有那样的机会,也有那样的想法。他很难不做它想!
相比这一生的突然湮灭,他宁愿试一试。也许,他真的会攀上顶峰!
匀国。
叶长华那封信如愿送到的时候,匀国皇帝陛下勃然大怒。手边的奏章已被摔落在地,他神情激愤,尽管已然克制了,但终究是无所适从……
影子公公道:陛下,您何必懂这么大的怒气,气大伤身呐!
匀国皇帝陛下吩咐道:“去将三皇子叫来,这等事情他也是该知道的。朕……有话同他。”
三皇子战战兢兢的到来:“父皇,您找儿臣是有什么样的事情”
匀国皇帝陛下怒气未消:“你来看看这封信,看看你姐姐是怎样的处境。免得你一不知国事繁忙,只知作乐。看,你是如何想的!”
匀国皇帝陛下这话显然带了几分考验。三皇子颤巍巍捡起那封信,读完的时候心情不大好:“父皇,君国欺人太甚!我匀国怎堪如此受辱。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父皇,短短不能忍让。”
匀国皇帝陛下意思未明:“那看,你是怎样看的。父皇又该如何做?但无妨……”
三皇子尽管年纪尚,但也读了不少圣贤书的:“父皇,我们应当尽量与君国交涉。我们应当明确告诉他们这是有损两国之间的邦交,万万不可忍让。不得让他们得寸进尺,同时也要让他们明白匀国并非软弱可欺,适当的时刻也要向他们展示匀国的拳头是有多重。”
匀国皇帝陛下听到这话,还是有限满意的。匀国皇帝陛下饶了好几个圈:“那你,具体的该怎么做!难道让临国这件宫廷丑闻臭名昭着,让全下都知道吗?这么做,未免不是滋味。到时候,闹了起来,跟孩子过家家一样,岂不是让人耻笑?”
三皇子起来越来越顺嘴:“其实大可不必!想必君国陛下也知道这家事情是有多么的荒唐。但是殷桃,并非皇亲国戚、并非一国公主,父皇只需要好好的安顿殷家才是!世人也知道君国皇帝到底是如何的荒唐!不过,想必殷桃怕是活不长了。想必君国也有我等内应,到时候姐姐只要能瞒上一二,想必也是不错的。如此,既能拯救殷桃,我匀国又多了君国的一个把柄在手上,自然是不错的!”三皇子自信满满,起来毫不停歇!
匀国皇帝点点头,甚是满意:“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莫要让父皇失望。”
三皇子应下,正准备告退,却又被匀国皇帝叫住。
匀国皇帝陛下道:“对了,你该是娶亲了。如今年岁……也该是给你物色一位亲家助你了。待你羽翼丰满,自可……不可限量。”
三皇子听得这一番话,顿时有些了解。他跪在地上狠狠地磕头行了个大礼,而后道:“多谢父皇……”
匀国皇帝陛下那是务必欣慰,心中暗叹:这一片这江山社稷终于有人继承了!
很快,叶长华就收到了回信。她心中自然是焦急的!入眼,那是皇弟的字迹。
匆匆看完,她方才了解。原来父皇已然将这件事情交给皇弟处置了!她需要跟皇弟对接……
上面的内容也是简单的。殷桃要活着,殷桃必须活着。这是一个好大的把柄,日后自然用得着的!
她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保证殷桃平平安安的,如果可以藏起来最好!
叶长华不仅觉得,自己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君国太子妃,但终究有名无实。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没有人看重她!
不过,信中提到还好这里还有自己人。
叶长华朝着门口大声喊道:“为本公好大也是匀国堂堂的嫡长公主殿下,不想在这里受尽冷落。本宫真是不甘心!”叶长华顺手拿起桌边的花瓶砸到霖上,趁机向竹其使了个眼色。
竹其连忙赶来:“殿下,您何必这些个自轻自贱的话来!您是高贵的匀国嫡长公主殿下,谁人不给您几分薄面!如若不是,那是他们白瞎长了一双眼睛。”
叶长华再次拿起一花瓶,狠狠扔到霖上。顿时一声巨响,化为碎片。
竹其大声喊道:“殿下,您好歹也是尊贵的匀国嫡长公主殿下、君国太子妃。谁人不给您几分薄面。您这般尊贵的身份,万万不能有道消息传出去。奴婢,这就江门关上。免得被人状告,匀国嫡长公主殿下、君国太子妃没有教养,不知规矩,骄横不讲理,那就不好了。”
竹其还是极其有颜色的,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枉跟了她多年。
叶长华再次拿起花瓶,趁着花瓶落地的巨大声响附在竹其耳边缓缓道:“皇弟来信,保证殷桃平平安安的,想办法将她藏起来,以备后用!”
花瓶落地碎成碎片,竹其这才收敛了一些:“殿下,您有什么尽管跟奴婢,奴婢尽量满足您。但气大伤身,您委实是不能这般随意……生气的。殿下,咱们好好的,好不好?”
叶长华达成目的,也顺了气:“真是可恶!一群不知高地厚的奴仆。本宫委实气愤!一些狗眼看韧的东西!本宫即便没有宠爱,但依着这样的身份他们万万不该撒野。”
叶长华渐渐气消,这戏演不下去了。
再如此,怕是会被人察觉。如今砸了几个花瓶也算是好的!
竹其赶紧道:“殿下,不就是几个不长眼的奴才,奴婢这就替殿下打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