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牧云舒的尖叫之后,众人立刻闪出,二愣子跟在叶落成身后,也急急忙忙赶了出去。
殿前的广场上,一个黑衣人正与一只体型巨大,赤目獠牙,全身玄气暴涨的猫妖缠斗在一起,而牧云舒,仍然惊魂未定,跌坐在台阶下微微发抖。
“云舒!”牧衍心中惧极,连忙上前去查看牧云舒的状况。
见牧衍赶来,牧云舒终于略微安心了下来,哭着躲进了牧衍怀里。
“爹呜呜”
“没事了,云舒,没事了”
“哼,夜袭皇宫,罪该万死!老夫这就将你拿下!”安言横眉倒竖,须发飘起,全身玄气鼓动,皇宫的护卫也从各处涌出,站在殿前,严阵以待。
安言刚要出手,祁渊却伸手拦在了他的身前。安言转头看去,祁渊的脸色铁青,看向刺客的目光中,满是令权寒的冰冷。
刚才是祁渊让牧云舒出去的,若是牧云舒出了事,就算将伤她之人碎尸万段,屠灭九族,祁渊也不能原谅自己,这无关感情亲疏,只是责任。
“让我来。”祁渊冷冷地出声,出窍期的威压瞬间铺开,笼罩向正与橘交战的刺客。
那刺客的动作变得迟滞,不过也未被镇住,能在出窍期的威压下行动,他的修为,至少也达到了元婴境界。
感到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刺客朝后瞟了一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就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突然袭来的攻击,让他只来得及本能地运气抵御,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道无比磅礴,却又凝练到极致的巨力。
刺客的身体倒飞而出,在地上摔滚几次之后,如死狗一般躺倒在地上。
橘见祁渊到来,平息了玄气,重又变回了一只猫咪,喵了一声,坐在地上舔着自己的爪子。
牧云舒已经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牧衍则快步赶来,站到了祁渊的身边,牧衍招招手,下令道:“来人,速速将他拿下!”
众护卫将瘫倒在地的刺客团团围住,两将士上前几步,抓起那团黑衣时,才发现下面早已空无一人。
牧衍见状,连忙朝那边赶去,虽然已心知不妙,但看到两个将士只是抓起了一身黑衣时,亦是深深皱眉。
不过就在此事,一个人影当空落下,摔在了场地中央,牧衍身边响起祁渊冷漠的声音:“抓回来了。”
牧衍才刚发现刺客逃走,祁渊却已经出手将他抓了回来?虽然是亲眼所见之事,牧衍也难免大吃一惊,愣了半响,这才笑道:“哈哈,祁渊兄真是能人啊!”
“你这皇宫里,怎么会有刺客?”祁渊问道。
牧衍朝身边一人微微示意,那将士抓起刺客的左手,现出手背上一个黑色的虎符纹。
牧衍冷声道:“果然是那些反贼!前代镇国大将军意图谋反,最终事败而亡,不少忠心于他的旧部为了替他报仇,之后便藏身国内,伺机发动刺杀。唉,这次若非祁渊兄,即使无人遭受毒手,这贼人,只怕又将脱身而去了。”
牧衍明缘由后,祁渊却依旧眉头紧锁,牧云舒一出殿门便遭遇刺客,那行刺之人,势必早就潜伏在附近,但只凭一个元婴,能在祁渊在场的情况下,潜入,并埋伏在这大殿之外,此事
见祁渊有些异样,牧衍开口问道:“祁渊兄,可是发现了什么蹊跷之处?”
“我只是奇怪,这大殿外有刺客,为什么我却毫无察觉?”祁渊淡淡地道。
牧衍摇了摇头,“此事也并不奇怪,前代镇国大将军身前,曾招收有不少元婴,训练他们成为专职暗杀的死士,其中的每个人,都极擅长隐匿与暗杀,这刺客手上黑色的符纹,便是那些死士的标志。”
祁渊顺势问道:“那大将军谋反,是在几年前?”
“十四年前,前代镇国大将军死后,这一职位已经空缺十四年之久了。”
祁渊摇头叹息道:“唉,比我大不了多少岁,资质还挺好呢,只是可惜,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唉,前代大将军,也是一位难得的将才,修为高强,威望鼎盛,能有这么多人忠心于他,也是常理,只是,野心太甚啊。”
“行了。”祁渊摆摆手道,“他的丹田已经被我打碎了,把他带走吧,该怎么处置,你自己决定。”
牧衍点点头,抬手朝那将士道:“押进牢,严加看管!”
“对了,那丫头呢?她没事吧?”祁渊朝牧衍问道。
“呵呵,祁渊兄对云舒的称谓,显得颇有几分亲近啊。放心吧,云舒身体无恙,只是一时受到惊吓,师尊已遣人送其回宫了,若祁渊兄不太放心,可与我一同前去看望。”牧衍微笑着道。
“那算了,我只是随口一问。”
“呵呵,祁渊兄,你我虽平辈相交,但论年龄,我也算得上是你父辈之人了。”
“修仙之人,二十年哪有一辈?”祁渊道。
“那平头百姓呢?”
“那差不多吧。”
“哈哈。”牧衍笑道,“女云舒,虽然生性顽劣,不尊礼仪,但容貌,才艺,俱是绝佳,而且心地善良,聪颖慧美,有时,更是有几分温柔体贴之态。祁渊兄,只当如何?”
“嗯?”祁渊真无邪地看了看牧衍。
“祁渊兄。”牧衍继续道,“你如今已是弱冠之年,更兼才貌双全,依我看,若是不寻一良配,倒颇有些遗憾啊。”
“依你之见?”
“哈哈哈,祁渊兄,女云舒也到了婚配之龄,想必祁渊兄,不会不知吧?”
“嗯,若是我能娶你女儿为妻,那真是一件美事啊。”
“哈哈哈。”牧衍大笑道,“祁渊兄若真有此意,作为云舒的父皇,连我都为她感到高兴啊!只要祁渊兄向女提起,老兄我必定促成这门亲事,若是云舒羞于答应,还请祁渊兄多包涵,相信不出几日,云舒必盛妆相迎啊。哈哈哈。”
“呵呵。”祁渊看着牧衍,露出了一个淡漠的笑容,揪了一下自己的脸,问道:“疼吗?”
牧衍不明所以,愣愣地答道:“不,不疼。”
祁渊笑笑道:“那你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