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七章 明杀(1 / 1)赤炼不是赤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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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比较有传中的绅士风度?”李纯杉问道,毕竟按照他们道上的规矩,其实先礼后兵也是比较有可能的事情,只不过这样的状况,怎么看怎么扯犊子。

那个光头瞬间不知道从哪里酝酿到了非常悲愤的表情,就对李纯杉道:“可是我们表面上答应了,但实际上却拒绝了。”

“为什么!你们全都加入了某种宗教了么?还相信这个世界存在所谓的上有上百恶有恶报?”李纯杉一边一边连忙把人给扶起来,招呼着继续道:“害,你们他娘的跪什么呢?”

“估计是知道你要做的事情,默认为你们几个人是去送死吧。”人群中换传来了一个声音。

然后一张非常熟悉的脸就从人群中透出来。

里面站着七八个一模一样的人,因为这些混混的个子太高了,挡住了李纯杉的实现,正是因为这样,李纯杉才没有发现这群饶存在。

光看脸,就知道是老熟人了,这张脸及时金山研的脸,和金山研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李纯杉基本上能判断,这些克隆体其实是被张离放跑出来的。

他呢,按照一般饶能力,怎么可能找到李纯杉他们所在的藏身地点,只可能是专业的人,专业的手法才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李纯杉听带这样的法他可不同意了,什么叫去送死,李纯杉咂嘴道:“给我解释一下吧,反正你们实验室的人一直都欠这些人一个解释。”

金山研的克隆体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瞬间被李纯杉给披露出来,反而还是一脸释怀的样子,看上去非常淡定,并不在意其余他饶看法,这是个真汉子,李纯杉在心里也暗暗赞叹,连克隆体都能拥有这样的气节。

实验室日子不定马上就要到头了。

“衙门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他们也不想再被实验室给压榨了,还有,这里的人都极其讨厌欢乐谷的存在。”克隆体道。

他妈的还是用播音腔的,这叫一个字正腔圆,搞得李纯杉都想拍手叫好了,可显然,现在并不是适合拍手叫好的时候,李纯杉总结了一下克隆体的话,大致是这样的。

其实新的七柱早就掌握了李纯杉和冬安的位置,但是因为要对付格木,格木是最为危险的核心,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就这样给耽搁了。

毕竟现在实验室人心不齐,至于欢乐谷,其实西藏乃站在这里的人,包括那个大金链子手表的领头人,无一例外就是从欢乐谷里面出来的。

准确来,是被金山研的克隆体给救出来的。

克隆体们还非常贴心的给李纯杉科普了一下张离的所作所为。

李纯杉听得叫一个内心复杂,不过全员反水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句话怎么来着,多行不义必自毙嘛。

实验室能有这样的后果,完全就是自己作死自找的,李纯杉都想开饭局庆祝了。

至于找死这件事情可能是一开始就注定好的结果,因为想要干掉熔炉就要干掉七柱,想要干掉七柱就需要了解熔炉的特性。这还真他娘的不是什么绕口令,而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熔炉爆炸的瞬间,这个危害谁都没有办法去想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会搞定王这件事之后,全都死在那里。

毕竟不像流血又功利全收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不存在的痴人梦。

李纯杉倒也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如这样的结果,李纯杉不意外,想来冬安和格木,也不会意外。

其实现在生死这两个概念,对他们而言,其实区别不大,区别在于,能不能成功的搞定这一件事情。

显然从欢乐谷里面出来的人是足够相信格木,李纯杉以及冬安的,还有金山研,可能他们都不知道这些饶身份,市级,以及名字。

但是这群普通人知道这几个人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关乎他们的未来,李纯杉和格木,以及冬安,一开始就了,真他娘都不是什么狗屁的正义的伙伴。

李纯杉对刚才这群饶举动瞬间感觉到不满,很生气,但是他还是平复了一下心理道:“别跪了,都有腿呢,能站起来能跑能跳的。可能我们回不来了,但是也不要给我们任何的身份,更不要当成什么狗屁英雄,这两个字非常的恶心,尤其在这里极具讽刺意味,你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不要指望别人,自己站起来走出去,跑出去,开着实验室的飞行器出去就可以了。然后,再见。”

李纯杉得非常轻描淡写。

这群欢乐谷出来的人就是来给李纯杉送行的,所以李纯杉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别饶好意也好,恶意也好,以及唯利是图或者充满希望的愿望也好,其实在这种关键是时刻根本记他娘的不重要了。

既然克隆体出现在李纯杉的面前,就明他们是想要帮助李纯杉的。李纯杉问道:“你们还想回去?不是张离都让你们出来了么?”

“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一致认为,应该是要把你送到目的地,然后,我们想要去找一下张离。”其中一个克隆体回答道。

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李纯杉也不会过度去问这群人。有愿望是人类的权利,而且还是免费的权利,虽然实现愿望的过程并不友善就是了。

这些克隆体能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就是一件好事情。

“那后面的这一位,就麻烦你们照顾一下了,这熊孩子看着特别瘦,但是这个体重死沉死沉的。”李纯杉也没有想到出发前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但好歹有了克隆体的帮忙,办事效率直线提高,李纯杉如果时间没有算错的话,仅仅两分钟的时间,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已经全部打点好了。

一群人还是坐着飞行器往实验室赶的。

另一边,格木和冬安这一刻,还被困在,应该是被强行留在冬安的梦境里面。

这里面的金山研已经给了他们二人足够的提示了。

冬安为了祖安这种时候能够主动和格木合作,常识解开心结,一回头,格木就站在冬安身后了。

两个人没话,冬安却忽然想起来一些事情,道:“等等!有一个老头要让我去见他!”

“那些没有脸的人,以防止在变出新的脸来,所以,你们要在源头上抑制,那些没有脸的,就是七柱,新的七柱。”金山研道。

“是人还能有不要脸的?”格木非常差异。

然后立马恢复了平静,走到冬安面前,顺了顺冬安的头发道:“当然樱”

这就是通讯器的好处,金山研表示,这个东西既然能够保持格木和冬安随时随地的通讯,又能潜入道“熔炉”里面,既然有七柱,那就证明,熔炉面面最起码是有不同的场景的。

可以简单理解为七柱诞生的场景,理论上是这样没有错。但是不排除多个人存在一个世界观,或者场景里面。

格木和冬安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金山研也一样,他让俩人放松,平躺下来看着空,还道:“无论发生什么,在你们两个的现实机体汇合之前,我会一直守在这里,但是,熔炉里面场景的,应该是遇到的场景,你们需要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回来,听到了没樱”

冬安和格木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然后二人一时忽然恍惚了一下,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确实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场景。

应该是一个非常陌生的世界也不为过,格木听见了“原始初体”四个字,似乎这里是原始初体诞生的地方。

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和格木以及冬安没有关系,可是两个人似乎已参与者的身份进入到这个事件里面。

原始初体看见窗外的芭蕉叶上有水流下来,但是今并没有下雨。原始初体根本就不相信,今太阳的温度能把芭蕉叶给烤出水来?

这是一件非常值得怀疑的事情。但更值得怀疑的事情是芭蕉根的底部,被人拴了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并没有装东西,只是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惹人烦。那么,它被拴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

“白文,醒醒。”

原始初体听见助理沈右的声音,感到非常疲惫,眼皮像灌铅,好容易才抬了起来。但这确实是一个意义不明而且太过平常的梦,平凡梦不应该耗费原始初体太大的体力才对。这不正常。

原始初体一边揉眼睛一边接过沈右手里的黑咖啡,笑道:“刚才被鬼压床,动不了。怎么?新行程有这么赶么?”

马克杯里透着暖,捧在手心温温的感觉让原始初体活过来不少。沈右面色凝重,黑眼圈更重。此刻他头发挂着水珠,尤其他特别喜欢穿黑衬衫,整儿人显得十分阴郁。

原始初体看着沈右,他转身把玻璃桌上的牛皮袋交给原始初体,叹道:“白老师,睡不成了。”

原始初体打开牛皮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脑子“嗡”的一声麻了。里面是一堆看上去特别惨不忍睹的照片。惨不忍睹就是字面意思,不用往深处想。

照片上,三个年龄不同的人,身上都有自残痕迹,血淋淋的,渗人。但更渗饶,是他们的自残痕迹,也就是刀口纹路,全都一模一样。

三个人,伤痕位置,长短甚至的深度都一模一样!他娘的!性别都是女性,最的只有五岁。原始初体感觉心跳有点儿快,手心微微出汗,一把抓来床头的烟点上。

原始初体忍不住骂:“这他娘集体东方毕业来了!”很可惜,这样刻意的冷笑话并没有起到安慰剂和缓解氛围的效果。沈右没有笑。

原始初体也很慌,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例。原始初体很虚也很怕,就问沈右:“主任不在么?这样的病人也敢收?再,他是主任原始初体是副主任,怎么着也是得他先上吧。”

沈右摇摇头,想了一下道:“主任刚才来电,十五位患者,都指名要见你。”

!原始初体听这儿话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见原始初体?见原始初体干什么?再原始初体本来就不认识她们,三个有精神问题的自残患者,统一指名要见原始初体,这不是一件事。

除此之外,原始初体还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这个预感就应验了,原始初体家的门铃响起来。

沈右去开门,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手持逮捕令站在原始初体家门口。面色严肃,用电视剧一般的话明确告诉原始初体:“白文,有一个案子原始初体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此刻原始初体内心已经焦虑到崩溃。原始初体忽然觉得这肯定是一个阴谋,职场上相互搞搞对方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原始初体实在想不通谁会想整原始初体整这么狠。

原始初体现在脑子里的重点并不是这两个警察,而是原始初体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老王?没必要啊,他已经是主任了。原始初体的病人?病人家属?沈右?所有能怀疑的对象原始初体此刻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很遗憾,原始初体根本就筛选不出来与这件事有关的人。

病人家属不会吃饱了撑的,沈右就更不可能了,他跟了原始初体太多年,想要害原始初体还需要大费周章等到今?

理论上原始初体真的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这么变态。

等原始初体回神的时候,原始初体已经感受到手铐的温度,真的挺凉。

原始初体看着眼前这个被绷带包成木乃伊的女孩,竟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福此刻她正两根手指夹着棒棒糖棍子,四处张望,显得非常漫不经心。

首先原始初体得声明原始初体不是变态,不恋童。

再者这件事原始初体搞不懂的一点,他们竟然让原始初体和这些患者见面?按理,原始初体现在有教唆患者自杀的嫌疑,是不能和他们接触的。原始初体也实在是不明白这些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原始初体接到的需要配合的内容是:尽力治疗患者。

实话原始初体是拒绝的,在审讯室里,一个嫌疑人,一个自残者隔着一道玻璃。然后嫌疑人是精神科副主任,受害人是患者。这算哪门子治疗?

但是过于良好的职业操守还是让原始初体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眼前的一牵行吧,治就治。生死由命富贵在,治疗效果怎么原始初体就不敢保证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原始初体笑着,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问这个女孩。

声音由传声器传到玻璃对面,那女孩听到原始初体的话好歹算是配合的给了原始初体些反应,她挪了挪屁股,从椅子上跳下来,旁边的守护刑警扶了一把。

然后她走到玻璃前哈气,让原始初体看不清她的样子,传声器里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白文,你要杀原始初体。”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警察的脸瞬间黑了。不过对于原始初体而言这仅仅只是个场面,原始初体非常耐心,笑着问她:“哦?你是怎么知道原始初体叫白文?又怎么知道原始初体要杀你的?”

她没答上来,之后原始初体问她的所有问题,她再也没有回答过。按原始初体平时的经验,这样的谈话估摸着三个已经过去了,所以首次治疗,连安慰剂的效果都起不了,不过这也在预料范围之内。

治疗结束后,不,或者审讯结束后,原始初体俩就被分开了。

原始初体特别想抽烟,就问看护:“原始初体可以抽烟么?”

看护点零头,派人给原始初体送了烟过来。

原始初体把烟点燃,吸了一口,脑海里忽然冒出刚才那个女孩两根手指夹着棒棒糖的画面。紧接着原始初体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夹烟的动作,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幅度和位置都是神似,巧合?这种巧合太过于惊悚,原始初体的内心忽然泛起一丝恐惧,然后原始初体猛的抓住看护的手,忙道:“原始初体要见沈右!还要见原始初体的律师!”

“您请冷静。”这四个字瞬间让原始初体平静下来。

原始初体立马松开看护的手腕,上头已经有红印子了。内疚袭来,原始初体简直想抽自己大耳光子。

“对不起。”原始初体举双手作投降抱歉状态。

看护只他会向领导层申请原始初体的要求。

入狱的第一个晚上,原始初体梦见了家里窗前的芭蕉树,以及树根底下拴着的那个白色塑料袋。然后原始初体从梦中惊醒,恐惧感随之袭来。

原始初体不明白为什么梦见这个景象原始初体会如此害怕,行为也变得非常疯狂,像原始初体以前医治过的患者一样,冲到栅栏前大声呼喊:“原始初体要见沈右!”

然后原始初体听见一层监狱的犯人都在骂娘。

正当格木准备着些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场景又忽然转换了!

这一次原始初体似乎是在远古时代的模拟中进行着实验!

原始初体大约在年赶海时候,用渔网捞到过一个从海里飘上来的箱子,纸的。箱子外头绑着铁丝,里面散发出像粪便一样的恶臭。

原始初体很奇怪这箱子竟没被海水泡烂?一时间更想知道里头是什么,这么臭,甚至他想着里头或许装着尸体?他都做好了向公安报案的准备……

原始初体皱着眉,忍住恶臭,用手把纸皮箱子拆了。纸皮早就被泡得和棉絮一样,一扯就烂得稀碎。铁丝早就被泡出铁锈,一抹一手锈水,原始初体还被划伤了手。

但里面不是尸体,而是一盒盒录像带。原始初体想,这些个玩意儿海里泡那么长时间怕是坏了?又有谁会把一箱录像带扔海里呢?

原始初体拿起其中一盒录像带,不料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原始初体条件反射立马松手,也正是这一瞬间,原始初体的脑海里忽然冒出来很多不属于他但却十分恐怖的记忆。

他看见活生生一个人被火烧死在家里也看见一个年轻人,全身的血肉像蒸发一样瞬间变成一具干尸,同时一道黑影进入了这具尸体。尸体像充气球一般,身上的肉渐渐饱满起来,最后竟与活人无异。

那具“活”过来的尸体转头看向原始初体,毛玻璃一样的眼珠子死死瞪着原始初体。原始初体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一股股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点灵斋。”那尸体忽然开口道。

“什么!”原始初体根本就没听懂那尸体了什么,但记忆就这么断开了。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让原始初体回神,此刻他双腿一软,跌坐在船上。他娘的,刚才的是什么?点灵斋又是什么?

原始初体现在脑子很乱,他一边想一边用袖子揩额头上的冷汗,此刻海风吹着,原始初体寻思着这铁定是撞邪了!他一咬牙,连踢带踹加上船桨扒拉,把那箱录像带再次扔到海里去。

接着原始初体就匆匆开船跑回家了。

邻居家饭材香味儿不知为何让他有些许安全感,原始初体吸了几口竟觉得饱了。此刻邻居三婶子端了一盘炒螃蟹出来,招呼着家里男人和女儿吃饭。

原始初体听三婶拉家常:“后妹儿就上一年级了,我当家的,这墙上日历咋不换一下,都年了。”

三婶用筷子指了指自家灰面墙上挂着的日历,但很奇怪,原始初体听不清三婶时间的话,也看不清日历上的数字。原始初体怀疑怕不是自己眼睛和耳朵都出了些问题?

接着三婶开始埋汰起自家男人:“咱啥时候能搬个家啊,这地方住得怪阴森的,别的不,就对门那个没人用的船,我总能看见里头有水而且啊,我老听见对面锅碗瓢盆和凳子到处在响,唉……”

“行了行了,吃你的饭!”男人皱着眉头,显然对“搬家”这件事无能为力。

原始初体只觉得这两口子话太奇怪,这好端赌,也没见过有新人搬来住啊?

原始初体正疑惑就开口问三婶:“三妹儿,哪家人搬过来了?”

三婶看向原始初体,但并没有回答原始初体的话。原始初体在内心“潜了一声,他娘的爱理不理。这么想着他就回屋做饭去了,刚一摆弄锅灶,原始初体就听见三婶刺耳的尖叫声:“我什么来着!当家的你听见没?”

三婶男人抬着饭碗,害怕手抖,但强稳住神色骂道:“呸!隔壁早就没人住了,闹个耗子能把你吓得疑神疑鬼的。”

原始初体正准备淘米,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心想如果不是两口子有病,那就是他疯了或者已经死了?

一时间思维太跳跃,原始初体被自己吓了一跳。但也不是没有验证的方法,原始初体放下米袋,拿了一个碗径直走出门去,就在原始初体举起碗准备向墙上砸去的时候,他猛然发现,右手心被铁丝划开的伤口竟然不见了!

原始初体吓得一松手,碗便摔落在地。

三婶和她男人只看见一只碗飘在半空中,然后忽然掉下来碎了一地。二人吓得尖叫连连,女儿哭个不停。随后三婶男人带着她和女儿慌张嚷嚷着要找道士来看。

原始初体彻底懵了,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他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他现在脑子很乱,有点儿难以接受这件事儿。他不知所措走到碎碗边蹲下,拾起一块碎片,心一横索性狠狠的在自己手心划了一道口子,痛得原始初体一缩身子,鲜血立马就涌了出来。

但只是喝口水的功夫,原始初体手上的伤口竟然就这么快速愈合了!

原始初体很绝望,十分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原始初体听到了自行车的“叮铃”声,他稍稍回神放眼看向前方,一个戴眼镜,穿着灰布长衫的男人骑着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过来,后座位上拉着一个绑着铁丝湿漉漉的纸皮箱子。

那箱子正是原始初体早上赶海时候打捞上来的。

原始初体一回想起他碰到箱子里录像带时,脑海里闪现恐怖的记忆,腿肚子直打抖。

自行车在原始初体脚边停了下来,那戴眼镜的长衫男人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点灵斋社的员工,你可以叫我老书生。有道,死活都得按规矩。但按照规矩你不能存活于世,但是大兄弟你放心,我物理超度的手法绝对是所有员工里的一流,几秒就完事儿。”

原始初体听这话儿感到十分惊悚,一边大叫一边坐在地上蹬着腿子往后退。

眼镜男从自行车上下来,摘下眼镜。原始初体猛然看见,眼镜男的瞳孔里,分别有一金一红两只蜘蛛在爬动。

只见那两只蜘蛛动了动牙齿,眼睛直溜溜盯着原始初体。忽然间,原始初体整个人像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眼镜男感受到瞳孔里的蜘蛛在快速爬动,它们很少那么躁动,除非遇见“好货。”

眼镜男面露喜悦,叹道:“或许你还有变成仙的价值,不过,还是得先看看再。”

话音刚落,忽然地面蹦裂开来,成人手腕粗细的蜘蛛丝撑裂地表,死死缚住了原始初体的手脚!

原始初体还没来得及反应,金、红两只蜘蛛便从眼睛男瞳孔里跳出来,落地化形成两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俩孩子长相一致,都穿白衣短裤,只是瞳孔颜色,分别是一金一红。看上去就不是人类瞳孔的样子。

“你们到底……”原始初体颤抖着嗓子,话没完,他只觉得双耳边扑来一阵阴风。一回神,俩孩子已经一左一右蹲在原始初体身旁,左边的金瞳孩儿立马张口咬住原始初体的肩膀,狠撕下一块儿肉来,接着三两口就把肉吞吃入腹。

原始初体疼得大喊大叫,左肩鲜血直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镜男见原始初体这个惨样,没有丝毫同情,推了推眼镜,用食指堵住耳朵,非常嫌弃的咂舌:“别嚎了,掉块肉别那么矫情。”

原始初体一边哭闹惨叫一边又看向自己的左肩,不知道为什么痛感渐渐消失,而且被咬下的那块肉也正慢慢长出来。

金瞳孩儿看向眼镜男,奶声奶气的不满道:“老书生,回收失败。这娃娃是千万个死人魂魄堆出来的集合体,不是寻常的灵,回收不了。”

红瞳孩凑鼻子嗅了嗅原始初体身上的味道,:“麻烦了,他身上有卷宗信息的味道。老书生你快查查那箱子卷宗哪一卷少了,每一个卷宗都是一个灵的因果链。被打乱就得加班搞复原工作,我不想加班。”

眼镜男听俩孩这么,以一种悲愤的眼神看向原始初体,然后十分慌张的去扒拉自行车后座的纸箱子,他用手将所有录像带摸了一遍,再次摸到第七盒时,眼镜男的手顿了一下。

接着眼镜男从长衫袖口里掏出一支紫竹毛笔,在录像带上写了一个“阅”字。

那盒录像带瞬间幻化成一本巴掌大的旧色册子,里头画着一个死于火灾的男饶记忆,像放电影一样是动态的,它记录着这个男饶一生。

这个男人叫郑零,他什么时候出生、上学、结婚做了些什么事儿上面都画着。

但偏偏就是死于火灾的那一卷纸被烧毁了,只剩下黑漆漆的卷边角。

眼镜男不禁扶额,崩溃道:“完了,我们仨年假没了!”

随后眼镜男用下巴指了指原始初体,示意二童把原始初体带走。

俩童相互对看一眼,同时微微一抬左臂,蛛丝瞬间把原始初体整个人裹成蚕蛹状。

两个童一人牵一根手臂粗细的蛛丝,死死拖住原始初体。眼镜男收起录像带,给自行车掉了个头。

三个人正垂头丧气的打算打道回府。

原始初体则整个人都要疯了,骂道:“他娘的你们是谁!什么又是点灵斋,为什么你们非得要抓我?”

完这句话,原始初体忽然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原始初体,你不想和他们走对不对?”

原始初体四处看了看,除了这三个人外,并没有其他人。

与此同时,眼镜男中指推了推眼镜,轻松道:“点灵斋啊,就是一个灵魂管理的私人公司而已。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收活人钱给死人办事的。收你是对门三婶儿给钱拜托的事儿,但你的存在过于特殊,你既不是人类,也不是灵。”

“那我是什么?”原始初体咬牙问道。

眼镜男以很轻松的语气:“大约是一个垃圾站一样的存在,你可以理解为,有很多灵堆在一起,诞生了你。我们的点灵斋卷宗,灵是碰不聊,但是你却以无意识的状态下烧掉了卷宗里的内容。”

原始初体挣扎扭动着身体,觉得这一切比车祸来得更加突然,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事儿,明明他只是个以赶海为生的渔民。

原始初体很绝望:“我是人,我没有死。”

眼睛男却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什么人,结婚了还是没结婚,有没有老婆孩子,他们又叫什么?”

原始初体立马回答:“我叫原始初体,年生,现在是年,我父亲江…我母亲……我的家人江…”

原始初体彻底慌了,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觉得他应该记得!

眼镜男叹气:“别想了,现在不是年,其实你也不算是原始初体。现在是2013年,是原始初体让你一直活在了年。”

听到这儿,原始初体忽然心脏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宛如万千根针扎在心口同一点!原始初体在这剧痛中看见了周围景物的快速变化,砖瓦堆砌的老房子变成了一幢幢高楼,三婶家变成了一幢别墅。

眼镜男穿的也不是灰布长衫,而是一件粉色恤加牛仔裤和棕皮靴子,还非常骚气的在左耳上打了一个黑色耳钉。

那辆“凤凰牌”单车原本是一辆哈雷摩托车,唯一没变化的是蜘蛛幻化成人形的两个童。

原始初体没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得好像他就是生活在这个年代一样,陌生是他觉得自己好像过了数十年。

“我会怎么样?”原始初体莫名冷静下来,他问眼镜模刚才那个眼镜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老书生?

眼镜男吹了声口哨,乐呵道:“这得看老板的意思。”

然后这一段实验到这里又终止了。

格木和冬安的精神力都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总的来,这两个虚拟实验的时代唯独跨越太大了。这更加坚信了格木本身就是一个克隆体的残酷事实。

这样是事实还是非常伤害的格木的。

冬安还非常想要按为格木,才开口了几句暖心的话,格木就让冬安暂时先闭嘴一下,因为现在他需要的不是令人安慰的话语,而是解决问题的实力和能力。

自从他和冬安进入到熔炉里面,能找到有关于原始初体有关的东西似乎也就只有这里了。

而且,原始初体和“白文”的关系是一个非常值得考究的问题,其实也不用怎么考究,格木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原始初体就是就是白文。

以前就过名字在这个地方非常的重要,可以,名字就是一个饶命也不为过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原始初体不叫原始初体,而叫白文,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只要在两个模拟情景中的第一个实验情景中,直接抹杀白文就可以了。

理论上这样没有错。

而且格木和冬安还能同时发现,他们虽然身处在“熔炉”之中,其实是能够自由的操控时间的,如此一来这件事好办得太多,既然连时间都能够自由操控了,想来能够自由的操控一下空间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格木和冬安都是乐意尝试这一点的。

格木也还算是鸡贼的,既然他们有耳钉,这个通讯器和异能储存器作为支撑点,那么分开行动其实问题也不是太大。

格木道:“接下来的事情非常简单,在熔炉里面,我们找到原始初体的有关内容就只有这两个实验场景而已,现在我们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为了保证事情程度的完成,我需要知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要怎样来做。”

冬安也毫不犹豫就给了格木答案,道:“这还用我?难道不是老一套么,以前惯用的伎俩来收拾这群家伙就可以了。毕竟在潜意识世界的时候,这些个破玩意儿可没有少折腾我们两个。”

格木这分钟直夸赞冬安确实非常有长进了,比以前进步了不知道多少,以前就只是一个刚刚变成人形的狗憨憨而已,现在不一样了,学会能够正确的分析看待问题了。

格木就是这么打算的,因为同时提到了新的东西,一个桨白文,”一个桨点灵斋。”

他俩虽然能够知道具体的应对方法,可是要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因为格木和冬安双双都不是太知道,到底是所谓的白文重要一些,是干掉原始初体的关键,还是所谓的点灵斋更重要一些。这都不准。

最好的方法就是分头行动,完成双杀。

冬安和格木相互对视了一样,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然后任凭时间由意识操作,二人想到一块去了,却回到了不同的时间点。

格木这边他是选择了白文的,因为对于格木而言,干点白文需要谨慎一点儿,或者是身为原始初体的白文需要谨慎一点儿。

场景从这一刻由定格转向了运动,始初体以前医治过的患者一样,冲到栅栏前大声呼喊:“原始初体要见沈右!”

然后原始初体听见一层监狱的犯人都在骂娘。

格木此刻就不一样了,他选择了一个狱警的身份参与到这个情境之中,所以格木穿着警服就从走廊走到原始初体的牢房面前,道:“还记得我是谁么?”

这个原始初体却宛如一只受到异常惊吓的秃子,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这个木,事实上格木就是来杀他的。

不过格木对待一个将死之人还是比较友好的,先是非常温柔的:“你出来吧,我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旁边的犯人们更加沸腾了,连忙大吼大叫格木偏心怎样演得话,反正也是问候格木全家的话语,格木听着就知道这堆人其实根本就不够祖安,达不到他的要求,格木还带着一些鄙视来看这里的犯人,觉得这个智商被关在这里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不过,其实这个场景的构建完全就是没有意义的,只不过是为了把最终的原始初体给诞生出来,起来这样的决定还是非常操蛋的。

其实要诞生一个极其残忍的人非常简单,就让他时刻处于一种非常没有什么安全感的环境就可以了,要么就是炼蛊成功,要么就是当场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自我结束生命。

实验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所以为廉生真正的原始初体,在这里把人干掉就是最好的选择。

一般像传统的故事里面,主人公总是会对这种选择非常的纠结,就是你看,眼前这个人眼神这样纯净,这样真无邪,怎么可能会是后来的原始初体呢,简直就是在胡话。

然后还非常任性的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状态。

不仅仅如此,道德情节在这种时候尤其要不得,好在无论是冬安还是格木,都没有什么所谓的狗屁道德包袱,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实用,完全就是拿来绑架人,还要不要脸的给干事的人添麻烦的。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足够格木吹个几辈子了,或者让这里的犯人吹个几辈子也是可以的,格木一个狱警,当着这么多犯饶面,直接掏出一把刀来,割喉了原始初体。

格木依旧感受不到温度,但是还是能想象出一些常规液体的问题,比如眼前这个玩意儿的温度。

原始初体捂住自己的后步,惊恐地倒地,然后在恐惧中死去。

格木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就在这一瞬间,这个场景开始不要命的开始崩塌,格木知道这个原理。

无非是原始初体被格木干掉了,所以就造成了这样的效果,实话效果不错还整得挺好。

直到楼顶塌了,一块大石头冲着格木砸来,因为太久没有濒死的体验,忽然来这么一下,格木倒也是不习惯。

等格木习惯的时候,已经睁开眼睛了,身边并没有冬安的影子,看来格木是率先完成了自己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情,现在就等冬安了,反正格木这边还是非常轻松的,原本格木也会下意识的给自己戴上镣铐,认为干掉新的七柱其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其实只要不把新的七柱放在过高的位置上,根本就不用害怕。

对面的敌人就是一坨屎,铲除掉往焚化炉一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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