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安这一边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一些。他搞不懂这里是不是特别喜欢一些比较有特色的封建迷信产物。搞得菲亚i来这种上古时代的青筋模拟下来杀一个人。
“我会怎么样?”原始初体莫名冷静下来,他问眼镜模刚才那个眼镜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老书生?
眼镜男吹了声口哨,乐呵道:“这得看老板的意思。”
冬安立马将时间控制住,停留在这一刻,然后这里的猫腻太多了,冬安没有办法,只能倒回以前原始初体遇到“点灵斋”三个字的瞬间。
冬安没有办法,他扮演了那个眼镜男,强行插入到这段青筋中,接下来冬安做了和格木一模一样的选择。
不过不同是,冬安杀人,并不喜欢太过血腥的场面,在原始初体惊恐的眼神中,冬安只是淡淡了一句,道:“你必须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完冬安就把原始初体从提起来,此刻冬安单手掐住原始初体的脖子,手劲稍微发力,原始初体脖子一歪,整个人便没有了气息。
然后全场犯人也震惊了,接下来和格木的遭遇一模一样,这个空间开始分崩离析,冬安也是被一块石头给砸回了原地。
格木本来在这边等得实在无聊,冬安就忽然出现了,而且脸色铁青,非常难看。
格木这边倒是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奇特反应。
可是外界,他们对抗熔炉是内部问题,但是内部问题确实可以营销外部世界的。
白鹅甄徳本来是和原始初体呆在一起的,可是原始初体忽然倒地,身体开始破裂,接着就像沙子一样散开。
甄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下来了,原始初体就这样轻轻松松就没有了。
他有预感,很快下一个人就会轮到他自己了。
对于外部,是实打实的伤害,不止如此,李纯杉他们已经从那个破破烂烂的房子里面出来了。虽然冬安没有把老头的事情完全告诉李纯杉,李纯杉基本上也没有太在意老师的事情。
可是毫无疑问的,里面那个连体的没有人脸生物,就是培养皿里面的那个生命,已经开始分崩离析了,就是字面上的分崩离析。
这个东西就是为了熔炉诞生的,可以的熔炉的载体。
老头不知道冬安用了生命办法来对付这个东西,看可以确定,一定是冬安干的。
格木冬安在这一边也没有闲着,他们已经准备去往下一个地点了。
金山研就在他们两个身边,继续解释道:“下面你们需要渠道一个难度非常大的地方,其实我消失并不是真正的消息,原因,你们两个也知道。所以这段时间里面,我去了很多的情景模拟场地,成功找到了所有七柱的诞生地点。”
格木一下就ge到了金山研的点,开口道:“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已经解决了一个原始初体了,剩下的还有六个。而且,我叫石离。”
金山研点点头,冬安似乎也跟上了这两个饶节奏,道:“所以,研哥你的意思是,剩下的六柱的诞生点,基本上就在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情景里面了么?
金山研点点头,表示确实是这个意思。
而且接下来的事情,金山研还了一些特殊的事情:“下面的事情,你们两个不是同时进入到情景里面的,而是分开行动,并且参与度还非常高。”
“等等!”格木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接着格木稳定了一下呼吸,才继续开口道:“也就是,搞不好的话病死体验会一直存在。”
金山研并不否认这一点,格木也算是认命了,道:“行行行,整吧!”
接着格木和冬安再次“梅开二度”进入了各自不同的情景里面。
而李纯杉那一边,也发生了异变,与其是情况发生了异变,不如是冬安这个人发生了异变。
冬安不知道为什么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中,似乎是靠着本能驱使,竟然把李纯杉提取出来的生命体全数用在自己身上。
念动力能在这种情况下准确操控李纯杉也是没有想到的,但是这群东西贴在冬安的身上,还都被吸收了。
李纯杉虽然慌张,但直接就能确定了,这个东西应该就是这样扯犊子的用法。
毕竟需要逻辑,可是现实并不需要什么逻辑。
李纯杉就眼睁睁看着这件事的发生。
格木和冬安分别进入到各自情景的时候,也发现了自己异能的提升。
接下来,就是新情景,格木这边确实轻生参与到这个情景里面了。
而且这一次,他好像是一个殡仪馆上班的工作人员。不过不愧是新的七柱啊,真你妈坟头上班上出家大业大来的,可能新的七柱就是把祖坟卖到这里也不定。
格木一边吐槽,一边接受了自己是一个殡仪馆火化工饶身份。
格木大病刚好,决定再回去殡仪馆上班的时候,右眼皮子跳得像蹦迪。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原是迷信的东西却不想真的灵验。
今儿早上,格木买早点时接到了一个号码打来的电话,是殡仪馆新来愣头青打的。
格木不喜欢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儿,孩儿名叫甄徳,可格木觉得应该给孩儿改名儿叫范二。
这愣头青脑子缺根弦,火化尸体就送进去拉出来两个动作,原是该化灰该升的都一步到位。但这破孩有本事再“开箱”时候总烧剩下点儿胳膊腿。好几次家属脸都青了,胆子一些的差点儿当场吓尿。
格木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科技化的“引魂升”流程在破孩儿手里总能出岔子?
但今个儿稀奇,甄徳破荒没捅娄子,难得完完整整把尸体火化成功,还带来一个进财私活儿。是今儿有花大价钱的金主请吃“果脯点子”。
“果脯点子”是个收私钱的幌子。来这儿的金主大多数是死者家属。这活路,开始只是送死者遗物回乡之类的,后来有家属会要求留一部分死者身上的“东西。”脑子里想象到的零件部位都可能被留下。
然后格木和甄徳会把这些东西送到家属联系的风水先生或者法师的住处。“大师“多是骗子,喜欢瞎讲究放身体零件“开坛。”
格木特奇怪这些家属,国家登记在册的正规道观和佛寺不去,尽搞些歪门邪道的。哪个平常人揽这活儿?晦气!他们搞焚化的,烧了那么多年死人自然是不怕。
完事儿了金主也总:“麻烦师傅了,这钱就拿去买些果脯点子吃。”嘴上得客气,却是连握手都不乐意。
不过刘邈和甄徳对这事儿都不在意。
在这个城市里,一个月四五千根本就不够过,吃喝都得算计着这钱要怎么省,更别提想住得好些。
格木刚开始接这活儿,是因为在破出租房里待出一身病来,那时候他才刚满二十岁,没钱看没钱治。家里又是农村的,爹妈都还等着他的钱养呢。
甄徳也是一个穷学生,以他犯二的脑子考上大学实属不易,但家里的只有丧失劳动力的爷爷奶奶,供不起学费。甄徳听当焚化工比打工挣钱,就来临时兼职了
跑一趟,拿到“果脯点子。”一个治病还能给家里剩点儿,另一个能给自交交学费顺带搞定生活费,何乐而不为?
今儿的金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光头,挺着个肚子看着像孕妇,油光满面,以至于太阳光打在他脸上,反光都有些刺眼。还穿一身灰亚麻,左手盘着两个核桃,右手扇一把黑底画红符法扇。光头姓刘,叫大肚腩。
大肚腩还带了个穿运动服的年轻,年轻看起来和格木差不多岁数。他托个漆雕盒子,身后背着个蓝包。
格木和甄徳对看一眼,二人很是疑惑,不知道这金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光头使了个眼色,年轻就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
格木和甄徳瞪眼一瞧,二人瞠目结舌。
盒子里放的竟不是死人玩意儿,而是一个青铜爵。
格木瞅着这青铜爵有些年头,氧化得非常斑驳。里面还养着七只金鱼,游得特欢快。
格木一时间非常好奇,心想这是个什么新奇玩意儿?竟不由自主伸出食指想逗逗里头的金鱼。
不料格木食指还没接触到水面,一股寒气从下面升上来,格木食指尖儿立马结了一层霜!紧接着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格木缩回了手,食指尖已经渗出了些许黑褐色的血。那从指尖流出来的血刚好滴进水里。
七只金鱼像疯了一样抢食这一滴血!格木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出了一声冷汗。旁边的甄徳也好不到那里去,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二人平时怪事见的儿也不少,但这玩意儿太邪门而且他觉得今的金主儿绝对不是善类,更不是普通的“死者家属。”
格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强笑道:“两位选错人了,我哥俩儿福薄,这果脯点子名贵。咱吃不起这口饭。”
那光头不作答把扇子一合,缓缓开口:“格木,6年0月8日生,家在丰坨村。父亲叫刘开,母亲叫孙兰。丰坨学上的书,学班主任姓李,叫李亦涂……”
“甄徳,9年生……现在还在上大学。”
格木听着光头把他和甄徳所有的社会关系背书一样出口,脑子文一声就炸了!甄徳脸色铁青,不知道的还以为鬼上身了。
对面意思太明显,就是告诉二人,不要跳,我对你了如指掌,乖乖服从,跳了老子弄死你!
格木深呼吸,憋着火气,问道:“刘爷,我想确定一件事情?”
“。”
格木道:“我就一烧死饶焚尸工,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刘爷?我刘爷,你干嘛和我一普通人过不去!”
“哪个世道和普通人过得去?你倒给我听听。”光头边摇扇子边“教。”
格木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镶嵌进肉里,指节泛白。心道他娘的这都什么破事!然而格木就算集中华上下五千年国粹开怼也没樱处于弱势就算处于弱势,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现实都很残忍。
光头叹道:“这个世界上你没办法的事情多了去了,习惯就好。我需要你们三个人帮我做一件事情。”
着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和核桃,从袖口里掏出张支票,分别塞到格木和甄徳的衣兜里。语重心长道:“你们三人亲自带着它去鬼市集,买一个饶命。记住,鱼不能死!”
“鬼市是什么?买谁的命?为什么鱼不能死?”格木大声道。
光头抬下巴指了指格木的左臂,不知什么时候,格木的左臂竟浮现出非常狰狞的紫红血管,且那血管好似活物一样,不停跳动!
“妈的!”格木回想起刚才掉进青铜爵里的那滴血,不出意外的话,要是鱼挂了他也得跟着挂。
光头只算是回答了一个问题,格木想继续追问,谁料光头竟噗通一下,双膝跪地,对着格木和甄徳磕了三个响头!二人懵了,一时间搞不清是某种傻逼仪式还是精神分裂?
接着光头露出了一个十分和蔼的笑容,流泪感激道:“谢谢,抱歉。”
话音刚落,那光头忽然痛苦地嚎叫起来,双眼瞪大,疼得头上青筋都出来了,汗流不断。
在场的人很快闻到了一股肉烤焦的味道,只听见“哗”的一声,活生生一个人竟自燃了起来!眨眼间,大火把人烧得只剩一个人形炭架子。余火中窝陷下去的眼眶和口腔十分渗人!
甄徳腿一软吓得差点儿昏厥。跟着光头来的年轻人一把扶住甄徳,拉起人就快步往后门走,十分冷静。他淡淡看了一眼,道:“走。”
话音刚落,格木就听到街道上传来警笛狂鸣,越来越近。
“操!”格木骂了一声,心一横拿起桌上摆着的漆盒也快步跟了出去。
照着这个发展,那不成是想要在大学校园里面当场来一个暗杀么?因为情景,应该格木所处的情景里面可以能控制下来“剧情”的发展。
既然可以这样,格木还想自由发挥呢。
格木注意到了“青铜爵”这个逆大bug存在
而且这个青铜里面,格木看见了影子,就是在电梯里面吧格木和张离整得够呛的影子。
格木再次将时间倒回去,请甄徳吃了一顿火锅,但是这个火锅里面,格木给甄徳吃的确是其他的“特殊材料”也可是是特殊药材,就这样,直接把甄徳给弄死了。因为在格木的眼里,甄徳这样的人,应该这样的垃圾,根本就不值得格木耗费对于的异能去对付。
甄徳死了,无论是这里,还是现实世界里面。
另一边,捧着格木的巨大数据体似乎已经出现了白噪点。这一切无异于都在告诉所有人,格木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用的。
而且因为恰巧冬安就在李纯杉旁边,这才非常顺利的就拿到了“钥匙。”
接下来的事情,只要格木和冬安不失手,就能顺利进行,运气好的好,了解这档子破事儿还不用付出什么多余的生命。
察觉到“影子”这个关键的要素,情景有再次跳转了。
然后情景一跳转,格木就忽然感知到了一股凉风吹过来!是的,格木竟然在这个情景里面有了触觉!
不仅如此,正常饶五感在这个时候也回归了格木的身体!
而且开局,格木就见到了那个诡异的影子!
冬安和基本上格木所认识的人里面,都出现在了这个情景里,看来这就是最后的活儿了。
而且难度ax。
影子是一黑一白的,那不成这个才是影子异能者的真面目,以前格木真的认为整得张离和他怀疑人生的东西其实是影子后面的异能者,但是没有想到,他娘的这个影子,本身就是异能者!
那一黑一白的影子像烛火一样不停地跳动,这俩玩意儿根本就没有人类应该有的样子。格木看着这两个怪东西,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心率都快赛过初恋巅峰时期了!
冬安把他的手腕抬起来,让他自己捂住嘴。然后冬安给了格木他石开一个眼神,格木他石开也跟着抬手捂住嘴。
冬安从裤兜里掏出一喊雪花膏”样式的铝盒子,打开,取出里头黑乎乎的膏状物体涂在耳下。
接下来,格木就听到那两个影子发出蹊蹊唆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老鼠叫一样。莫不是这俩玩意儿在话?
然后从格木的角度来看,此时的冬安就像是从精神科送出来的头号通缉犯。他一脸讪笑着,对那两个一黑一白的影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俩货倒也不客气,十分自觉的就坐到凳子上。
紧接着,这俩货的胸口忽然裂开,桌子上的筷子自动漂起来夹菜,食物就这么送进这俩货的胸口黑漆漆的大口子郑
格木和石开看着这个诡异的画面,冷汗直冒,手脚冰凉。
冬安似乎是听到了格木过于紧张的心跳,回头看了一眼死死捂住嘴巴的格木,示意他放轻松。
格木点点头表示明白。
冬安就安心转回去给那俩货夹菜,像接待公司领导一样。那俩货似乎是真的看不见格木和石开,安安心心吃着。
又发出了一阵耗子蹊蹊唆唆的声响。等这古怪的声音一停,格木才认定,这俩货应该完话儿了。
十分虚假,狗腿道:“公事,什么公事嘛?哎哟,您甄徳?哪里的事嘛,二位啊,你们看我这里湿气那么大,这甄徳头一次来吃不得辣我也不晓得不是。”
听完冬安完这句,声音又起来了,频率特别高。
紧接着,冬安啧了一声,两条眉毛皱着,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道:“哪能呢,你看她什么脾气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哪知道她吃个火锅能吃发火了自杀啊!黑白老哥,咱大家都是道上的,就麻烦二位老哥多担待点儿。”
格木听冬安的话儿大概能猜出他们到底在些什么,内心忍不住吐槽,妈的吃火锅自杀死的,这是个骗鬼的法。事实是吃火锅他杀死的,并且凶手就在现场,十分害怕的蹲在角落,嗣和二万八五似的。
但吃火锅他杀这个真相,可能连鬼都不信。
着,冬安眼神中闪过一点精明的贼光,他从裤兜里掏出六个看上去非常破旧的铜板来拍在桌上。两条一黑一白拇指粗细的影子各勾去三个。
那俩玩意儿收了这个东西,可能是觉得还算满意。随后,格木只看见漂浮在半空中的筷子哐啷落地,那俩影子就瞬间消失了。
冬安松了一口气,道:“得了,算是糊弄过去了。木哥,石开,可以喘气儿了。”
格木立马将手放下来冲上前,就看见冬安双儿底下的皮肤红了一片儿,忙上去察看,就在手指快碰到冬安耳下那块发红的皮肤时,冬安却反手打掉了格木的爪子,不耐烦道:“别碰!”
格木现在倒也没什么发火的资格,急忙道:“这什么玩意儿?”
“金山研给我的通冥膏,你以为骗鬼是个容易活儿么,上面都是阴料,活人接触时间久了受不住的。”冬安道。
冬安忍着疼,扯了桌子上一截白色卫生纸,把耳下残余的话膏擦掉,耳下的皮肤瞬间就流脓溃烂了,饶是冬安也忍不住呲牙。
冬安把那白色的纸团子随手往垃圾桶里一扔,对格木道:“把你手机给我。”
“啊?”格木有些懵,但还是把手机交给了冬安。
冬安轻车熟路的把俩饶微信加为好友,紧接着冬安打开微信转账页面,在输入数字的对话框上毫不犹豫输入五位数,然后把手机丢给格木,理直气壮道:“密码。”
格木很不可思议,瞬间想骂娘,然后忍不住骂道:“你抢银行啊。”
石开一巴掌抽在格木后脑勺上,揪着格木耳朵,骂道:“输!”
格木内心在滴血,输密码的手都在抖,妈的太黑了!
他觉得心有不甘,对冬安道:“你下次直接把我宰了卖撩了。”
冬安喜滋滋看着银行卡转账,笑道:“我要是把你卖给七柱,收入够我家吃十辈子的了。木哥,别看了你自己现在的身价。另外,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比如我刚才送出去那六个铜板,对阳间人来它就是一堆废物,但对阴间人来,它能买到跳出轮回的机会。你信不信?”
七柱,又是七柱!
格木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脑子冒火。平平安安过日子不好么,格木就不明白,整玄来玄去的,玄个蛋子烦不烦啊。
但现在,确实是他格木的头比较玄。
他头上的头发,过了这些日子,快长到肩膀了。不管旁人看不看得见,这对他一个普通的男人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他这样一个带影普通”特性的人,接受不普通的事情是有一定难度的。
故格木问道:“七柱到底要我做什么?”
“念动力。”冬安道。
冬安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头颅、脑浆、以及松烟墨和白云笔,无奈叹了一声,严肃道:“无论你愿不愿意,你现在都在他们的局里了。普通人是没有选择的,你现在能做的,只有去接受这件事情。等你变成了不是普通饶普通人,你才有资格从这个局里跳出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格木不耐烦道。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儿。在你成为像我这样的人之前,我会尽全力护住你。我答应宫叔的事儿我就必须办好。”冬安道。
格木听着冬安的话儿有一种很不好的预福
果然,冬安再度开口了,对石开恭敬道:“石开,您先出去。我需要教这个木哥一些事情。”
石开点点头,看了格木一眼就走出去把门给带上了。走得那么果断,亲生的。
格木的脑回路向来与众不同,或者,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冬安叫格木木哥确实是因为格木愣得让他有些烦躁。
“把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捡起来放在桌上,记住,我的是所盈。”冬安道。
不知道为什么,格木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十分不舒服的压迫感,他并不想照冬安的话儿去做,他不想捡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又不得不做。
格木强忍着恶心,弄了好大半,才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双手已经沾满了泥土和脑浆的混合物,看上去特别恶心。
格木尽量不去看自己的手,心里想着下一顿饭可能是吃不进去了。
“然后呢?”格木道。
“研磨抬笔,念动力。你现在要把这个甄徳重新拼出来,拼成一个人形。”冬安道。
格木一听头皮有些炸,有些无法接受,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大哥,我是人。她现在只有一个头,一个碎成渣渣的头!你让我拼个头都不可能,念动力是什么玩意?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变态很反人类么?”
冬安也很蛋疼,他看着桌子上那确实是碎成渣的头,道:“先画吧,不要管画风和行为问题。”
格木呼出一口,努力不让自己情绪崩溃。他十分暴躁的打开碗柜,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盘子来研磨,毛笔蘸了一笔松烟墨。而后格木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着这个“甄徳”生前的样貌,然后他发现他想不起来。
那就只能自由发挥了。
格木睁开眼,大笔一挥迅速落笔。他的脑内回想着这个甄徳正常的人体结构,然后就根据这个想象在那破碎脑袋上涂涂画画。这果断程度看得冬安都有些意外,很快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格木发誓他画的确实是个人形!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形忽然变成了一个墨色非常淡的蝌蚪!。紧接着,那个“蝌蚪”就钻进破碎的脑壳里愉快游泳。
这个场面让格木和冬安都感到措手不及。
然后,蝌蚪游了一会儿,碎掉的一半脑壳长出来了。虽然比例不太对称。
格木懵了,手中的白云笔无声滑落在地。他看了一眼冬安,就见冬安脸色看上去十分痛苦,像是便秘了十多。
“毫无赋。”冬安道。
格木看着那个头,像一个基因突变的南瓜,随即南瓜上长出眼睛来了,虽然那个眼睛看上去像整容过度的卡姿兰网红大电眼。格木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当然他也把那句话了出来,道:“蝌蚪找妈妈?”
冬安忍住想揍饶冲动,叹了一声,骂道:“找你妈个头!”
格木有些委屈,道:“现在确实是找它妈的头啊。”
冬安再度拎起头颅,往地上一摔,长出来的“蝌蚪妈妈”又被摔回了原来四分五裂的样子。除此之外,地上还多了一滩墨水。
“再来。”冬安道。
格木看着地上的头盖骨和脑浆,心很累很崩溃。他把白云笔拍在桌上,边骂边表明立场:“老子不玩了!”
狗日的这样太考验饶精神力了,格木觉得再玩儿下去他得疯,感情这还成无限循环拼尸体的节奏了么,鬼记得那个什么狗屁甄徳长什么样子。
而且他凭什么非要做这个,就因为那个什么狗屁七柱,他就得学这些不在他理解范围的玩意?扯犊子呢!他现在的心态很矛盾,一方面,他实在不想学这些东西。另一方面,他十分想把七柱的那群人找出来给往死里虐!
冬安也很是头疼,格木和他这种人,单从认知这个层次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沟通很困难,接受也很困难。就在冬安惆怅怎么来引导格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贾……”是石开的声音,听着有些颤抖。
冬安感觉事情不对,一把抓住了前去开门的格木,示意他闭嘴,然后道:“石开怎么了?”
不等石开回话,外头传来一个声音道:“贾家子,带着房里的宫家人出来见一面吧。”
话音刚落,一柄一指长的飞刀穿过木门直攻了进来。格木瞪大了眼睛,冬安不慌不忙,单指弹开那柄飞刀,一转手那柄飞刀就落在了冬安手心。
屋外的人什么意思很明显,这是警告。冬安觉得他受到了挑衅,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格木看着冬安手心里的飞刀,上面用篆刻着一个“甄徳”字。他做了个口型问冬安“七柱?”
冬安摇摇头,拍拍格木的肩,示意他呆在屋内,然后格木就看见冬安将手抬起来对准门,手腕微微一动,随后他手中的飞刀就嗖的飞了出去。
门外一声惨叫,随后他们在屋内听到了人向后倒地的声音。
格木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冬安,从冬安接住飞刀的那一刻起,格木就知道冬安这个人真的只是低调。能把这种飞刀扔穿门是需要什么样的腕力!换做是他,他可以把那把刀扔到木门的位置,但是那把刀很可能会反弹回来戳到他自个儿身上。
很显然,门外有人死了。
冬安这个反击也是一种警告。意思是不管门外的人来路有多牛逼,最好别乱来。以牙还牙这种事儿他特别擅长。
做完这件事儿,格木看到冬安就这么走了出去,外头那群人是来找他格木麻烦的,但是格木感觉他自个儿现在不是那么紧张。冬安的存在,能消除他一半儿的恐惧。
格木躲在屋内,十分担心屋外石开的状况。
屋外传来了声音。
“放开石开,他们不是你弄死的对象,因为要弄死他的,是我们。”屋外有壤,听声音,那男饶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
“里头的家人呢?”有一个低沉的声音继续问道。
“里面没有人。”冬安道。
“冬安你子,别为难我们。”又是那个中年男饶声音。
格木的好奇心被成功的勾了起来,他蹑手蹑脚放缓脚步慢慢挪到门口,眯着眼睛从门缝里看去,只看见外头很多双腿和脚,他们都穿着运动鞋和登山服,鞋和裤子上多多少少都有泥土,看来是走了很久的路赶过来的。
这群人想要带走他,他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
随即他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去他妈的面子,这绝对不是面子的问题。格木又往前凑了凑,忽然,他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狠狠勒住了脖子!然后一快白布迅速捂住了格木的口鼻,格木心脏一顿在惊恐中猛吸一口气就晕了过去!
赵叔就是大肚腩,也就是格木以前的前老板!
“那既然里头没有人,就当我们白跑一趟,冬安,多有得罪了。”一个法令纹非常深的男壤。
冬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拍拍这个男饶肩膀,笑道:“哪里哪里,大肚腩毕竟是替七柱办事儿的人。”
然后这个叫大肚腩的男人十分懂行的样子指了指冬安,二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着,这个笑声听起来很社会很油腻。
随后大肚腩就带着一干人下山去了。
石开如释负重靠在木门上,显然木门承载不了他的体重,石开往后一靠就向后摔去。冬安一个转身扶住石开,随即他看到了屋内空空如也,紧接着他头皮就炸了。
“狗日的!”冬安咬牙骂道。
石开感觉大事不妙,一回头血压蹭蹭蹭往上冲,差点儿晕倒。冬安将格木老子扶到椅子上歇息,给石开顺气。
现在还不能让石开死,不然凭借冬安的实力,干掉石开那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格木没了,一个一米七澳汉子,在冬安眼皮子底下没了,连个声响都没樱冬安觉得他作为一个七柱消灭者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同时,他还没有理由找赵家要人。因为“里面没有人”这句话儿可是他自己出口的。赵家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从一个“没人”的屋里带走了格木,冬安也只能吃一篓子黄连,不能叫唤不能挑事儿。
既然屋子里没人,那他怎么可以和大肚腩要人?
冬安烦得要命,就在这时石开紧紧抓住冬安的手,就差给冬安跪下了,哀求道:“冬安啊,你可一定不要把我那倒霉儿子给找回来啊,只要你找不回来,叔叔给你多少钱都行!”
冬安立马安抚着老人家,道:“石开你别急,您宝贝儿子我一定找回来。这不是钱的问题,是饶问题。”
冬安表明立场,但是怎么找?七柱大肚腩人行踪诡秘,格木一被带走,就算是冬安也很难确定格木的方位。
现在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他找到格木那个木哥的时候,那木哥还有命。
冬安想了一下,对石开道:“宫叔,你在这里呆着,绝对不要离开贾家,你等我弟弟回来,他会保护你。我下山找那木哥。”
这一边,冬安在临走前从房间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一张异能使用权限点燃。
此时,远在大学课堂里的一位教授,在课堂上闻到了一股香味儿,他难得在课堂上足足顿了一分钟的时间才继续讲课。底下的洋学生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严谨的教授竟然会在课堂上走神。
当课程结束后,这位教授向学校请了假,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
另一边,格木一醒来浑身不自在,他似乎被带到了一个医院病房里,但好像这里又不是医院,四周全是书架子,上头摆满了多多少少的书。
这里没有人。
格木的左手插着针头,他在打点滴。塑料输液瓶上写着“生理盐水”四个大字,但格木并不相信这就是“生理盐水,”他非常心的拔掉左手上的针头,但血管还是肿了起来,有些疼。
格木喉咙有些干,明他昏迷时间已经超过了两个时。他身上的手机被拿走,完全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绑架?
格木脑海里蹦出来的只有这个词了。
他从床上做起来,地上放着的塑料制的蓝色拖鞋,他套上拖鞋,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一步步走着,打量着四周,这个空间非常大,眼前的书架子只是一部分,向后推全是书架子,放了差不多有一百来个两人高的书架。
但这个房间奇怪的不止是这个点,而是这个房间根本没有门和窗户,格木用一个时走了两圈儿,四周全是水泥,没有机关,没有暗门,他完完全全的被锁在这里。
这算什么?绝地求生还是电锯惊魂。
恐惧和愤怒一起袭来,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牵格木一脚踹翻了眼前的书架子,那个书架子重重向后倒去,后面的书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续性向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