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

秦渊坐直身子，定定地看着白艾。

白艾单膝跪地，低着头，“是，属下那日确实亲眼所见。”

秦渊揉揉眉心，“起来起来，我又没凶你。”

“只是......只是这件事太过诡异。”

白艾站起身，“属下明白，属下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秦渊叹口气，“这不是不能。”

“啧，算了，这件事告诉萧侍卫，让他带信给父皇，记住，不要留下任何书信痕迹。”

白艾拱手，“是！”

白艾走后，秦渊摊在椅子上，脑子里想着刚刚白艾对自己说的话。

“那天，属下书房暗门，听到有女人的惨叫，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发现一个女人被砍了四肢，削了耳朵，挖了眼睛，被塞在一个小翁缸里。”

“那个女人是”

“温晗。”

温晗，当朝宰相——温城的二女儿，当朝皇后的嫡亲妹妹。从小就是宰相府里的掌上明珠，被娇养的无法无天。

小时候，在秋狩的时候，秦玲还跟温晗打了一架，从此，温晗便一直找秦玲的麻烦，知道温晗出嫁，才结束。

只是，早几年，程旭就告诉温城，温晗去世，难产而死，母子俱亡。还为此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当时就连皇上都有所耳闻，在朝上安慰了温城。

只是，为何在已经死去的温晗会在暗室，还是以人彘的形式出现。

啧，真难搞。

而且，那天程旭娶的夫人，也有点眼熟......

还未想到，就被推门声打断。

萧煜推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渊。

秦渊站起身来，麻溜的退下上衣，躺在床上。

萧煜看着秦渊后背上的伤还没好全，而且又有血浸染了纱布，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

他倒出药粉，勒紧纱布。

“欸！”

秦渊叫道。

“杀人呢，疼！”

萧煜冷哼一声，“还知道疼？”

“知道疼你还这样糟蹋自己？”

“下次再让我发现伤没好就去爬高上低的，”

“呵！”

“我就勒死你。”

说着，“碰”地把药瓶扔在秦渊床头，扭头就走了。

秦渊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嘀咕：“跟小媳妇似的。”

另一边，程旭到书房，发现书桌上的纸似乎被人动过，想到近日有人在刻意传来的话，低头沉思。

这时，传来下人的喊声，

“老爷，夫人喊您吃饭呢。”

程旭停了思索，扭头看了看书架，“好，知道了。”

说着，走了出去。

新夫人站在屋外，嘴角含笑地等着他，一见程旭出来，眼睛就像是发光了一样，“夫君！”

程旭看着和当年故人相似的眉眼，一时间有些恍惚。

今夕何夕，不知何人？

新夫人见程旭有些发愣，不由疑惑道：“夫君？”

程旭伸手，抚上新夫人的眉眼，自语道：“真像她。”

“夫君？”

程旭收了手，笑道：“走吧，夫人，为父饿了。”

新夫人开心的点点头，“好！”

太阳亘古不变的挂在天上，看着痴情人不顾一切地陷入淤泥深渊，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