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天空中零落的拐挂着几颗光芒微弱的星星，孤独的闪耀着。

两道黑影飞速的闪到过。

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程府变化不大，三进三出的宅院，层层都有巡逻的守卫。

白艾开头，秦渊紧跟，趁着护卫转身瞬间，猛地冲出去，隐在黑暗之中，继续向金业的目的地——书房而去。

这路上，太顺利了。

秦渊心中升起些许疑惑。

虽然上次也是如此，但是绝没这么顺利。

秦渊拉了下白艾，示意停下，他则扭头看向身后巡逻的护卫。

是了，这次的守卫人数虽然没变，但是里面的紧张感却没有了，完全是一副外紧内松的状态。

秦渊勾起唇角。

有意思。

看来是要请君入瓮啊。

“殿下？”

白艾小声道。

秦渊挥挥手，示意无事，“继续。”

白艾点点头。

很快，两人潜入书房。

秦渊一个闪身，迅速关上门。刚要转身就听到白艾喝道：“什么人！”

秦渊定睛看去，发现书桌前有一团黑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秦渊拍了拍白艾僵硬的肩膀，笑道：“让程知府深更半夜抛下娇妻暖房，来书房等在下两人，还真是委屈了知府大人。”

那团黑影“喝喝”笑道：“不愧是太子殿下。”

秦渊笑道：“不知道知府大人这么晚还等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程旭笑道：“是啊，我抛下美娇娘，孤零零的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要补偿下官啊。”

这时，月亮冲破层层云朵，给大地带来阴冷的光明。

程旭的身影逐渐显现。

秦渊笑道：“知府大人说笑了。”

程旭用手撑住下巴，“呵，下官可没有哦。”

“下官知道太子殿下想要什么，下官可以给，但是，”

“呵，密室”程旭定定地看着秦渊，月光从窗户处射入，在程旭脸上冷冷的映射，“就不要进了。”

秦渊皱眉。

程旭的面庞冰冷，不近人情，但是，那双桃花眼中，却有着......

“知府大人是通过孤在怀念一个人吗？”

秦渊冷冷地看着程旭，笑道。

程旭一瞬间楞了下，低头笑道：“太子殿下目光如炬。”

抬起头，盯着秦渊的眉眼，眼神迷离，喃喃道：“真的好像啊......”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笑道：“听说合曲公主长得最像江皇后，可惜，”

“下官没机会见了。”

程旭声音越来越小，秦渊没听清，“什么？”

程旭摇头笑笑，“无事。”随手那起书桌上的一本账册，甩给秦渊。

白艾连忙接了。

秦渊正准备从白艾手中接过账本时，听到程旭道：“殿下，等下一年，祭拜江皇后，能否提下官向皇后娘娘问好。”

秦渊没听清，“什么？”

程旭眷恋地看了眼秦渊的眉眼，月光下，格外的精致，也格外的像当年科举考试时，笑着劝自己不要轻生的女子，：“不必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际遇，你才华横溢，朝廷不会亏待你。”

“下来，我让你家人带你回家。”

女子笑着朝站在河边的程旭伸出手，程旭一时间被迷惑，缓缓地伸出手，搭在了那只保养极好的手上。

这一握，就是半生的执念。

程旭看了眼秦渊的眉眼，缓缓叹口气，撇开眼，“殿下，东西拿到了，就请快走吧。”

秦渊深深地看了眼程旭，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出了程府，秦渊在大门口站下，转身看看挂着大大的匾额的程府，心中的异样越来越大。终是压了下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