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今来不是带了个笔筒吗,我帮你刷一刷笔筒吧。”
玉灵娇欣然答应。
李昂便拿了笔筒过来,蹲在玉灵娇面前开始刷洗。
这只笔筒通体泛着晶莹的光,似是玉石做的。筒身不是笔直的,而是在中部有个向内凹陷的弯儿,筒口两侧各有一个凸起的玉珠。
李昂拿了一个包着布的木棒先是将笔筒里外轻扫了一遍灰尘,见那两颗玉珠生得实在可爱,忍不住伸出两指抚摸起来。绕,转,挑,捏,动作时轻时重,那笔筒两侧的两颗玉珠也是神奇,竟渐渐变红。
抚捏了好一会,李昂这才放开那两颗玉珠,顺着筒身向下走去。在凹陷处又是一阵游走。李昂正在端详这支笔筒时,手不心碰到了笔筒底部,竟见里面不知何时进了水。明明拿干布擦的笔筒,怎么会有水莫名其妙的出来呢?
李昂也觉这笔筒奇妙十分,探头嗅了一下,又伸出手指沾了些水放入口中尝了一下,这水带些若有若无的幽香,水更是带着香甜的味道。甜水所触笔筒之处,竟皆变为粉嫩颜色。
木棒也无需沾水,那笔筒里的甜水越浸越多,笔筒泛着晶莹的光泽。李昂拿着木棒先是细细将那两颗玉珠擦拭干净,又将笔筒外壁绕着圈仔细擦拭一遍。
玉灵娇爬在床沿上歪着头半阖着眼看李昂洗笔筒,声线慵懒迷人:“你快些嘛。”
李昂弯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额前垂落的几缕发丝拨到耳后,轻声道:“好”。
木棒擦完了外壁,里面的甜水已经过半,若是手指沾染些,两指间粘连着晶莹的水丝。李昂搓了搓手指,握住了包着布的木棒从筒口慢慢进去,甜水渐渐浸湿木棒,似乎是被木棒吸收。包着木棒的布吸收了甜水后,显得更加肿胀。
木棒正慢慢往下放时,笔筒似乎有灵性般竟自己吸上来,那木棒被牵引吸附着往下走了半筒多深的距离,想拔也难拔出来了。
许是李昂做这清洁用具时不太留心,这木棒太粗又恰好填满整个笔筒,似乎是为这个笔筒量身定做般,填的满满当当不留空隙。
这木棒想再往下去便有些困难,李昂便试着往上拔出来再放进去,如此几上几下过来,木棒果然越来越深。
李昂倚在床沿上,满额热汗,这笔筒好像有种魔力,一直牵引吸附着木棒不能完全离开筒口。木棒拔的用力,怼回去时更是又重又深,几次都触及筒底。
床榻作响,香汗淋漓。
玉灵娇仰躺在床上,双目微眯看着床后放着的单门衣柜上,月色透过窗子洒在衣柜,月影摇曳,旋地转。
玉灵娇一夜未归不是什么大事,倒是秦笑驾着马车在李昂家不远的路口等她。
初升的旭日带着微弱的红光洒在她身上,秦笑倚在车口。远远瞧见了玉灵娇,面色清冷掀开帘子,自己坐进了车里。
玉灵娇摆着腰肢软款走近,掀开帘子卖了个笑:“怎么不回楼里休息,在这等我?”
秦笑抱着两臂,将头扭在一侧,没好气道:“又没人要我服侍,夜里已经睡足了。”
玉灵娇踏上马车,坐进车厢里,探头向那车夫唤了声“走吧。”便靠在软枕上,伸手揉捏着自己的后颈。
她漫不经心带着笑意,只顾揉捏有些酸痛的后颈,也不看秦笑道:“我也不是没在外过过夜,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秦笑坐直了身子转向她正要开口,目光瞥见了她衣领口的两处红痕,急道:“那是以前!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妈妈已不许你再接别的客人。你倒好,跑来私会这穷秀才!”
“穷吗?”玉灵娇捏着后颈道:“我有钱不就行了。”
“这是穷不穷的事吗?我知道他要考试,兴许会飞黄腾达。但这不成定数的事是没有保障的,你就算不会楼里的姐妹着想,也要为你自己着想,得罪周大人对谁都没有好处。”秦笑言辞激烈,一张脸都涨的通红。她几次苦口婆心劝诫玉灵娇在周纪研来带她走之前,最好不要与其他人再有牵扯。可她偏不听劝,执意要来看李昂。
玉灵娇放下手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这其中厉害。若她仅仅只是胭脂醉的花魁也就罢了,可她到底是墨家的人,花魁的身份随时可以抛弃。
周纪研要呐她为妾的事情她已告知墨家,在等待回信之前,她还是想多来见见李昂。
“我就不明白了,那穷秀才到底有什么魅力把你这个阅人无数的花魁都迷的颠三倒四的。”秦笑越越急,最后竟连这般没脸面的都出来了。
玉灵娇似乎不太在意,她抬眸看向秦笑敷衍道:“你放心,他明日就要去考试,我再送他最后一程便不见他了。”
“你还想见他?若是被周大人知道,别你我的下场未知。那周大人可是今年的考官,你这么操心秀才的前程还敢在周大人眼皮底下跟他谈情爱吗?”秦笑又急恼又好笑,觉得玉灵娇有些不可理喻。
玉灵娇知道秦笑的担忧,安抚道:“我带着面纱,不会被人瞧见的。再主考官就在考场监考,没事在门口瞎溜达什么?你放心吧。”
秦笑没好气的摇摇头,转过头去不愿搭理这陷在情爱中的女人。
玉灵娇只睡了半夜,此时倚在摇晃的马车里昏昏欲睡。路程并不远,玉灵娇快睡着时,马车便停下了。秦笑推醒玉灵娇,催她赶紧进屋梳妆。
玉灵娇惺忪着倦眼嘟囔道:“还有什么事吗?”
秦笑也顾不得骂她了,一面取了冰块来慌乱的敷着她胸前的红痕,一面翻了个白眼道:“周大人早些约了你去郊外骑马,一会便来接你。你连这事都要忘了,怪不得要留在他家过夜。”
玉灵娇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有这码子事。她伸手也拿了冰块,敷着身上露在外面较为明显的红痕,早记起来就不要他这么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