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预料到毛阿福居然还知道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人。
“主人是谁?”苍澜也急了。
“主人就是主人。”毛阿福回答的理所应当。
“那你知不知道主人长什么样,是男是女?”苍澜继续问道。
“主人没见过,听过,道长怕,大成怕,阿福也怕。”
“主人是苏苏吗?”
“嘿嘿。”毛阿福摇头:“听过主人,苏苏不怕。”
苍澜叹了口气:“看来阿福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他。”
可能是毛大成觉得阿福蠢,所以说话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大概他也没想到过,他和阿福有一天会站到对面。
现在好了她们面前摆着好多问题还没有解决,如今又多了一个神秘主人。
“你们说这个主人会是苏苏吗?”苍澜转向大家。
“你恐怕忘了长生教里还有一个人没出现。”杨显之提醒到。
“你是说长生娘娘!”苍澜立马想起来:“肯定是她没错了。”
苏苏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圣女,权利哪里比的上长生娘娘这个创建者地位大。
“不过听信徒们说,这个长生娘娘不是已经不再过问教里的事情了,都交给圣女在打理。”
平安帮不上忙只好在抽空的时间多打听打听关于长生教的事情:
“或者是苏苏她已经掌控了整个长生教,背着长生娘娘娘,做出这种事情。毕竟当初长生教可是救过不少人的,有些还被记载到了县志里。”
“你什么时候去看了顺德府的县志?”杨显之意外的看了平安一眼。
平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也不是特意去看的,就是前几日我们一起去沙河找苍澜姑娘的时候,我在城门前的石碑上看到的。
那上面就记载着长生教的作为,不管是饥荒瘟疫,又或是战乱,都有长生教的影子。
说起来两军对垒,最倒霉的都是百姓了,但是因为长生教在冀州本地名气还很大,那些军队居然不敢在长生教面前造次,所以这里的战斗虽然很惨烈,但很少有平民伤亡。”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沈含心也不免觉得惊奇起来。
“是啊,不过这也不是没有缘故的,县志上还记载了当时似乎是有个起义军将领,不过劝解,斩杀了某个村落里的一百二十个村民,还大言不惭的挑衅长生娘娘。
结果第二日那个将领就死了,他的头颅被挂在城门上,那支起义军直接就散了,从此就没人敢不信了。”
平安也将自己看到的如实告诉大家。
沈含心愈发觉得不对劲:“可是既然长生教这么有名,按道理不敢捂得这么严实。”
苍澜却觉得她怎么问的问题这么蠢,别人不清楚,他两不是最该明白的,这当然是因为长生娘娘是妖啊,闹大了对她没好处。
沈含心懒得于她多说,她看向杨显之和周世楠道:“这样的功绩早该闹得普世皆知的地步,但不管是朝廷还是我们长安府都从未听说过。
虽然说长安府距离冀州路途遥远,是远了些,但长生教已有百年余年的历史,再怎么远,也该有所耳闻。”
就算那个长生娘娘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能堵住这悠悠众口,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麻烦。”周世楠低头沉思。
苍澜心道,当然很麻烦,这里面还有魔道掺和在里面呢,可惜她不能说。
“哎呀不管了,反正我们只要知道这个长生教有问题就是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怎么阻止苏苏,至于别的那就只能等以后再说了。”苍澜掐着腰,充满了斗志。
“老爷,少爷和少奶奶带着小公子连夜回了少奶奶的娘家。”管家佝偻着身子来报。
秦申动了动有些僵硬脖子,他坐在正堂上的太师椅中,整个身子无力地塌陷在其中。
“走了?”浑浊的眼球转了转,房内响起一声叹息:“走了也好,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老管家楞了一下,听老爷这话的意思怎么还有种解脱的意味,不应该是生气吗?少爷随着少奶奶回娘家住,哪有这样的道理,少爷又不是招赘。
这个少奶奶也太不懂事了,怎么随意由着少爷胡来,家里没有个女主人还真是一团乱。
但眼下也不是劝老爷再娶的时候,家里还一片乱呢。
“圣女大人将小姐也带走了,说是老爷的意思。”至于大人说的带回家驱邪这个事,管家就没提。
但心里又不禁埋怨起秦司杰来,少爷也是,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怎么还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一点担当都没有。
良久,秦申才回答了他一个“嗯”字。
“还有就是城中的十几间铺子以及城外的三千亩田还有三处庄子,有买家来买了,不过他们给的价格极低,咱们要的价格本就不高,他还要往下压两成。老爷您看我们不再等等?”
“不用,只要钱到位,直接出手给他。”秦申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没有半点波澜。
“可咱们的铺子都是顺德府盈利的旺铺,不论地段还是生意,都极好,再加上城外那些田产和庄子,风水都极好,只要咱们再等等不愁找不到买家。”
管家心疼不已,那可是老爷一生的积蓄,更何况家里也不是过不下去,老爷为什么这么等不及。
“你不用多说了,照吩咐的去做。”
管家有心劝说,但奈何主人已经做好了决定,他就不适合再劝了,不过别的还是能够说一说的:
“老爷眼下的情况不过是暂时的,你可要打起精神来,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秦申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停下:“出去吧,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搅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管家只好依言安静的退了出去。
秦申就保持这样的身姿,望着头顶的房梁,从天黑坐到天亮,又从天亮坐到天黑。
“吱呀”门被推开了,脚步声响起。
“我不是说了,叫你们不要打扰我了。”秦老爷声音嘶哑。
“你不是说要救女儿,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苍澜十分嫌弃的看着瘫倒在椅子里的秦申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