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地理位置地方选的很是让人不解,男孩出现的地方是离舞台不远的看台位,今天白天有文艺汇演晚上是热闹的演出,所以从白天开始广场上的人就比平常多了无数倍,周边还有不少的小摊贩,可以说这样的地方无意是最暴露最广众之下。
可是偏偏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抛下了那个男孩,一个浑身**又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男孩,这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男孩戴上氧气罩,医生竭力抢救,黑牛凭一己之力抬起担架就往救护车方向跑去。
现场遗留的混乱还在继续。
何瑜之和几个辅警合力把闹事男人送上了警车,才走到他身边,“这现场到底是什么意思?”
易南也摸不清头脑,四处张望。
“凶手会不会还在围观人群里?享受自己所制造的混乱?”
易南一开始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又马上被他否定了,“不会,男孩身上流了很多血,那个带他来这里的人身上不可能一点都不会沾到,况且现在他以浑身是血的模样站在人群里就跟自首一样,再有,留下那男孩的人不像是享受自己制造混乱自信狂妄之人,他没有那个胆量。”
两个男人站在中间看着周围神态各异奇形怪状的人,他看着他们可怕,他们看着他新奇。
易南身上的黑衣在这耀眼的白昼里显得越发神秘,挺拔修长的身形仿佛屹立不倒的伟岸,此刻他的眸却冰冷没有温度。
何瑜之粗略看了周围附近的环境情况,不乐观,“广场面积非常广而且很大,这是一片宽敞地,不会有监控一类的摄像头,要有也是最边上的路灯上,而再从里面走就是绿植休闲区,那一片的监控最多,还有广场旁边的十字路口,流量大人数密集,而且到处都是四通八达,从监控上面查找的可能几乎没有。”
易南静默片刻后说:“分头做事吧!”
“嗯!”
虽然几乎没有可能,但是何瑜之还是选择去调取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画面。
易南从人群里出去,往更大的方向距离进行勘察。
他身上因为穿着的是黑色衬衫所以就算有血迹也看不出来,不过脸上和手上的血就显得明显很多。
走出去时不少旁边的群众都指指点点。
不过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脸上抹上两道血痕,倒不会让人看着害怕,反而有种致命的诱惑。,像那更嗜血过后的伯爵吸血鬼。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鹂声:“等一下!”
易南转过头,看到跑过来的黄蕾,黄蕾手里递过来一包纸巾。
看她穿着执勤的交警服,易南也没有多想,顺手接过来,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就走开了。
黄蕾看到他没有认真看她的模样有些失落,看样子他已经忘了她了。
她看着易南慢慢离开的身影,两次她能看到记在心里的都是他的背影,不过好在这次她终于总算是见到他了,女孩笑的灿烂,脸上挂着的汗珠反射出闪烁的光,让她看上去更加耀眼夺目。
易南在广场边走了一圈,围观的人群只增不减,不少笑着闹着跑过去的年轻人嘴里开着玩笑,像是有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往人群方向挤。
这广场很大,就单单现在这样现场的位置的人数就足够掩耳盗铃,所有人的关注都集中在浑身是血的男孩身上,就算嫌疑人浑身是血的走过,估计也没有人能注意到。
道路交通慢慢恢复,现场搜证也慢慢撤退,地上的血留得显眼,一大滩血液恐怖又不安。
两个小时后,易南和何瑜之先后回到局里,大家各司其职,何瑜之翻看监控画面,易南则去审讯室里找到今天一直在拿手机拍摄的男人。
听说他自从进来那一刻开始就在骂天骂地,单独在审讯室里还把桌子椅子给砸了。
同事一直都在看着他在里面的状况,见易南来了,说:“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没有人搭理他没有人跟他说话,他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发狂疯了三个小时。”同事手杵着头,像看耍猴一样看着里面依旧在咆哮的男人。
他在说话的这一刻,里面的污秽辱骂声都没有停止,单面镜上不知道被吐上了多少口唾沫。
易南厌恶的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想到那个男孩,才不得不进去。
他推门走进去,里面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到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所以两人都站着说话,见有人来了,男人气焰更加嚣张,“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只要一个电话明天让你走不出澳屯……”
易南平静的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拍摄的现场?”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现在你跪下求我我就放过你,不让我让你们警察局局长出来……”
易南神色自若,说话的声音跟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形成反差,“你手机上贴着的贴画是奥特曼吧!小孩子喜欢的,你孙子吗?刚上一年级,很喜欢外公外公的叫你吧!”
男人微愣,不由自主的攥紧手里的手机,咽了口唾沫,突然有种被遏制住脖子的感觉。
易南慢慢走进,语气骤冷,“很不巧现在我心情非常不好,因为现场的那个男孩现在在医院生死不明,而你这种人渣还在这里耀武扬威自得其乐,实际上脑子就是一个草包,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登上各大新闻,让你的孙子看看自己的爷爷是个什么人渣败类猪狗不如。”
有孙子的男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孙子知道自己的这般模样。
男人眼神闪烁,因为易南看着他的眼里仿佛只有一潭死水一样,而他在一片黑暗中哭喊无助,冰冷得可怕如紧紧缠绕脖子慢慢窒息的死亡,男人害怕了,也终于服软了。
他声音发抖,“从……从……从表演节目开始我就拍了,那男孩就出现在我前面两个人的位置。”
易南没有说话,抬手!
男人立马双手奉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