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随之而来的武警抓了一个正着。
而这些受害者看到两人也一个个露出害怕敬畏的表情,有些甚至已经条件反射的哭泣跪在地上求饶。
两人的出现让受害者一个个表现出来的反应,让周围所有的警察都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在他们身上为这些可怜的人出气,很明显那两人平时没少毒打他们。
房子里面,何瑜之找到几个办公室没有发现不妥,就继续再往里走,一个可怕的像是屠宰场一样的地方映现在眼前,被血染红的桌板上躺着一个人,随之而来的就是浓厚腐败的血腥味,让人颤抖,桌前站着手里拿着刀另一只手拿着血淋淋器官的男人。
男人嘴里叼着烟,烟灰随意的落下在尸体上,浑身被血污得像个屠夫,他显然没有想到会突然冲进来那么多人,举着刀的手愣住在半空。
而在场冲进来的所有刑警几乎被眼前的人间炼狱怔住了,从警那么多年,自以为什么惊悚可怖都见过了,可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才真正的明白到死亡的恐惧。
到处都是已经变黑甚至发臭恶心的血滩,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的血堆爬满了苍蝇蛆虫,地上还是走来走去的土和矿物血和土混杂在一起,不透风的屋子虽然此刻屋内跟屋外一样的白昼炎热,可是这里面到处都回荡死者凄厉的惨叫哭喊,刺鼻的血腥味让在场的几个年轻刑警忍不住吐了。
何瑜之立马上前查看桌板上躺着的人的气息,肚子被剖开,血肉模糊,他无法直视,死不瞑目瞪着的双眼没有了一点气息,桌子旁边的案板上摆着刚刚从他身体里掏出来的器官,放在干净无菌的器皿中。
如果他们能再早几分钟进来,这个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面前手拿刀的男人已经被控制,知道是警察后吓得屁滚尿流,他怕警察却不怕残忍的杀人开膛破肚,何瑜之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他不敢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顿时感到一阵晕眩……
而在众人都受到极大打击刺激时,易南的耳机里传来师父黄秋文的痛苦呻吟。
他立马往屋子里跑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何瑜之跟在他身后。
穿过层层房屋,每一间屋里的人都控制下来,可是就是不见师父的踪影。
问过在场抓获的一个人后,得知在这最后面的隐蔽处有一间从后门直通的房间,那里是老板杨永功的办公室,所有矿场的文件资料都放在办公室里,在场的刑警也说黄秋文一路进来后让他们控制现场,带着另一个年轻刑警两个人往里面去了。
易南一路往深处走,发现这里的门到处都四通八达,越往里走,易南的心里越有种不妙的感觉压着他。
最终在打开最后一扇门时,里面赫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站在那里烧文件,另一个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
易南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居然是黄秋文,立马跪在他身旁,胸口上的刀很深,一直在往外冒血,黄秋文难受得哽咽抽搐,易南的大脑里一片空白,眼前是一直在往外冒血的刀,直直的立在胸口的位置,黄秋文特别难受胸口浮动呼吸困难的起伏,伤口也随着起伏大量的往外冒血。
易南慌了,他只能用双手拼命的按住伤口止血。
黄秋文说不出话,可是双眼却明亮得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
“师父……撑住……”易南看着刀,双手已经被流出来的血染红,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止不住如冲塌堤坝的洪水一般的鲜血。
何瑜之大乱:“医生……医生,救护车呢?”他慌乱无措的在旁边,不知道手要放在哪里,拼命的叫喊着医生。
黄秋文在艰难的呼吸着,他的眼睛视乎在跟两人说话,像以前出任务时那样站在他们前面,告诉他们拿着枪的手不能抖,能坚持下来的,不能睡一定能坚持下来。
可是此刻他却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所有人都无法相信,为什么会是黄秋文躺在地上?这不符合逻辑。
黄秋文的手枪就落在旁边,难受得样子好像拼命睁大了眼睛想要跟他说什么,但是嘴里满是血块的他越是挣扎就越痛苦难受。
旁边的杨永功已经被其他刑警铐上手铐,他手上有血,专注于垃圾桶里燃烧的文件,漠视的看着地上残喘一息的人。
是他出手伤了人,而且还是一名警察,可他却表现得冷漠得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医生终于来了,黄秋文流出的血都将易南的白衬衫都染成了红色,他的双手上滴着师父的血,不知道作何反应的脸上清俊苍白。
医生检查后知道体内已经大量出血,嘴里喊着要马上送医院,易南和何瑜之两人已经懵了,他们仿佛是行尸走肉一般看着黄秋文。
周围的警察见状连忙帮着医生将黄秋文抬出去。
一个同事走过来看了看易南,发现他的双眼没有聚焦,“易南……易南……”
他混沌不堪,眼前的一切都颠倒过来,他看不到同事关切的眼神,他只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冷漠不语的杨永功。
突然怒火攻心,他上前暴揍杨永功,一拳接着一拳,杨永功嘴里大喊着救命,流出了血,牙齿掉了,眼睛被打得睁不开,仅仅只是几拳下去,他的脸仿佛就是被捶打几百万次的肉饼,模糊不清,血肉混在一起。
易南动手时,一旁的同事没有拉开他,就那么静静的看了一会,后来为了让事情不继续严重下去才出手拉开了易南。
杨永功面对自己被打得已经变形的脸后警察才拉开他,自大妄为的毛病又出来了,“你们警察是吃干饭的,一个人都拉不住,我交那么多钱把你们养的白白胖胖的,一个个跟猪头一样,屁用没有,呸!”
此刻在场的所有警察那个不想像易南一样把他打得亲妈都不认识,厌恶至极的表情看着像疯狗咆哮的杨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