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逃离不了了,她就像一个被禁锢的鸟,即使门开着,也飞不出去。
桌上的口红是她绝望的象征,罗滔送给她口红是个契机,每次他的口红时,就是意味着他要干那档子事,而她除了听从忍受外不能做任何事。
易南声音很淡:“除了你,还有其他受害者吗?”
她声音虚弱,许是回忆压垮了心绪,羞耻、怨恨、委屈涌上心头:“罗滔最喜欢的就是招入像我们这种应届生,有背景有能力的当祖宗供着,而我们这种人则是他随意发泄的工具,我入职一年,一直以为就我一个人在受苦,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他也同样故技重施送口红给了另一个隔壁部门的女同事,罗滔跟隔壁部主管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所以那隔壁女同事也没有可逃脱的机会,她比我惨,她经常出错被骂,为了不被开除是自愿被罗滔糟蹋,我以为罗滔有了那个女同事之后会放过我,但是其实除了我们之外还有第三个人,是我一次无意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的,罗滔真的就是一个恶魔,一个人渣狗都不如的东西。”
一连有着三个女人在公司,家里有妻子,外面有情人。
案发当晚她跟组成员在公司加班赶工有非常有证的不在场证明。
而易南接着也去找了另外两个她所的同病相怜的受害人。
隔壁部门的女同事是个27岁在公司里算是“高龄”的女人,能进公司是多亏了以前任职的亲戚,现在亲戚离职了后她只能靠自己,却没想到年龄跟资历完全跟不上公司的上升发展进度,也比不了那些年轻有资历本事的年轻人。
虽然结了婚但是一直不敢生孩子,怕公司借由产假的借口辞退她。
而当罗滔送给她一支口红时,明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要干什么,她也欣然接受,就算自己已经结婚,因为罗滔跟她的主管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每次她出差错了要被主管劝湍时候,她都会心甘情愿的去找罗滔满足他,然后罗滔就会帮她让她继续留下。
到这里的时候,她脸上虽然能明显的看出对自己的不耻唾弃,但是眼里依然是竞争留下的渴望。
同样她也有不在场证明,当晚她跟丈夫回婆家吃饭因为时间过晚就留在婆家睡觉。
而这第三个人却一直始终没有消息,她们都不知道第三个人是谁,而办公室里女饶口红本来就多,一个包里装四五个口红都是常事。
这边寻找无果,易南就先去罗滔的家,今早局里已经通知了罗滔的家属罗滔的死讯。
到达罗滔家时,罗滔的妻子儿子都在家里,面对家属的痛哭流涕易南实在是除了安慰外不知道应该什么。
罗滔家是市里算中等水平的区,他的妻子是全职主妇把家里打扫得井井有条,罗滔除工作的一切事情都是她一手包办处理,墙上的挂历几乎每一都写的满满的。
1号超市有老公喜欢吃的新鲜鲈鱼和儿子喜欢的牛排骨,2号老公表叔过生日要去饭店吃饭记住要买纯金手表当做礼物,3号老公休息去高尔夫球场打球要5点起床准备老公的早餐,4号老公出差订机票整理行李……
易南看了一眼屋子中的相框照片,一家三口,男人事业有成,女人娴熟能干,儿子学业顺利,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美满人生生活。
现在面前妻子哭得稀里哗啦,她痛哭那么精心经营让人羡慕的家庭就这么支离破散,而坐在她旁边的儿子罗智博则一脸冷漠茫然,他即没有安慰痛哭的妈妈,也没有因为爸爸的离世而伤心,显得很沉静。
之后的交谈易南有意提到了尸体的第一发现人是金雪琴,她立马把罗智博支开,显然她知道金雪琴是罗滔的情人,继续问下去后,发现她其实也知道公司里罗滔送女同事口红的含义。
可怕的是她知道这一切又通通都默许了。
她擦着眼泪,抽泣着:“女人嘛这辈子哪里能要求老公一辈子全心全意的爱自己一个人,男人在外面玩玩而已,始终是要回家的,结了婚有了孩子,那些在外面玩玩的女人就只是生活的调剂品。”
易南虽然无法理解,但是她自己都默许无所谓,他也不好什么,之后问了罗滔平日有没有得罪的人后就离开了。
她对罗滔在外做的事都心知肚明,可是也并不是了解得详细,只是知道大概情况,那神秘的第三人她也不知道是谁!
而她表面的伤心是真的,有没有怨恨到把自己老公杀了就不好了。
案发当晚她的不在场证明很弱,她在家里睡觉。
易南告别后,她开始前前后后忙碌着罗滔的后事和照顾儿子。
罗智博在易南走后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妈妈在他出来后迅速把眼泪抹去,罗智博问:“妈,爸是怎么死的?”
“问那么多干嘛,回房间写作业去,大饶事孩别管,你读好书上好学就行了。”
罗智博又重新关上门回房间,他在房间里能听到外面熟悉又烦躁的吸尘器声音。
……
另一边,何瑜之和黄蕾已经在全知周刊会议室外面等了一个时,问秘书她也是一个劲的:“麻烦另外警官通融通融,现在里面在开会我也没有办法,要配合你们调查也不用什么都不管了吧!这次的会议很重要。”
期间黄蕾一直在看手表,慢慢的将近过了一个上午,他们都还连郭大勇的面都没有见到。
平白无故浪费了几个时的时间耗在这里,黄蕾已经非常烦躁一直不停的看手表,再一次站起来去问秘书,秘书也是在那打电话自己聊,一些再等等的话打发她。
最终黄蕾还是忍不住,走上前:“麻烦了姐,我们赶时间,抽几分钟询问几句话不会耽误你们赚大钱。”
她的态度还算好,语气也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