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跟朋友打电话闲聊的秘书就没有那么好态度了,挑着她的丹凤眼粉红色的眼影在眼皮上像猴子屁股,语气不悦:“不是跟你了,里面在开会,又不是我决定开会要多长时间,有本事你自己进去啊!”
黄蕾:“你的,你让我进去!”
“你别乱来……喂……警官……”
她慢手慢脚以为黄蕾不敢进去,但是黄蕾已经先她一步冲过去把会议室的门打开了,里面正在放幻灯片,窗帘都拉着到处都灰雾雾的,只能隐约看出一屋子都是人,但是不知道郭大勇在哪里。
黄蕾掏出证件:“警察,把幻灯片关了,拉开窗帘。”她站在投影仪前面,整个屋子唯一的亮光照在她身上,声音宏毅干脆凌厉,在微亮的灯光下,她的气势不容任何人质疑。
其实她的气势有一半是因为等得不耐烦了,而这些人又一直在找借口拖延时间,拒不配合。
房间里发出一阵唏嘘声,最后有人站起来把窗帘拉开又把幻灯片关了,才得以看清屋子里的情况。
一张长桌,分别都坐满了人,看样子都是公司的职员,而黄蕾之前看过郭大勇的照片,一眼就在最顶头位置看到了他。
他脸上非常不悦以及难堪,郭大勇是个中年男人,脸很宽但好在并不胖,国字形的脸宽厚老谋,穿着休闲,平平无奇没有一点能让人记住的模样,只是现在的脸变得非常多彩,就像被撞见了破事一样。
既然他刚才那么耍黄蕾和何瑜之,那黄蕾也不是好惹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黄蕾走到郭大勇身边,义正言辞毫无虚言的对他:“郭大勇先生,我是澳屯市公安局刑侦队黄蕾,现在就罗滔遇害一案,依法对你进行询问,请你配合!”并且她的声音很大,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罗滔的事警方也不过是今早进行案件侦查,除了涉案人员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但是郭大勇一定知道,金雪琴在别墅时就一直在打电话给郭大勇,现在黄蕾的话一出,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像一下子炸了锅一样沸腾。
郭大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放在桌上的拳头紧紧的爆出青筋,他看黄蕾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杀了一样,不想让人提到的羞耻被黄蕾当众出来。
可是黄蕾面对他的眼神完全不怕甚至还有一些想笑。
他恶狠狠盯着的样子就像被抢了饭食的饿狗。
身后的何瑜之也:“郭大勇先生我们作为这屋子里唯一的三个明白人,你应该清楚理解,涉及到你的个人隐私还是借一步话,我们询问完后你再开会。”
话明白了,郭大勇的样子真怕他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
而这屋子里坐的人都是传媒人员,撰稿人、记者,对事件的敏锐程度不比刑警差,他们一个个都非常好奇的看向郭大勇,记者的本能都被诱发出来,为了销量即使是自己人也不放过。
但是碍于郭大勇的身份,众人不敢太兴奋的议论,只能用一种像看到金子一样发光的眼神盯着他。
郭大勇让秘书把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而他一直坐着不动也不话。
等最后一个人带上门出去后,两人也不管他是不是气得头顶冒烟,自顾自的开始询问:“请问你知道你妻子金雪琴和罗滔之间的关系吗?”
郭大勇缓了好一会,才悠悠开口:“不知道!”咬牙切齿的出来的话。
也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苟且,并且还是像郭大勇这样事业有成一帆风顺的人更是无法接受。
何瑜之:“昨晚你在哪里?有谁能证明?”
“我在外面,一个人。”
“在外面哪里?”
“就是在大街上闲逛,没有人证明。”
黄蕾:“郭大勇先生你之前知道认识罗滔这个人吗?”
“不知道,从来没听过。”
他完全被嫉妒愤怒蒙蔽了双眼,回答的话都是咬牙切齿,非常不愿意配合,就想用两句话打发警察。
何瑜之不想跟他纠缠太久,他现在脑子不冷静,的话有一半都不清楚,“郭大勇先生请你再仔细想清楚,昨晚凌晨四点你到底在哪里?有没有任何人见过你,或者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当时你人在哪里的证明?”
郭大勇被问烦了,“没有,没有人可以证明,我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你的事,我要怎么动手杀了他?”
他话就像是在兜圈子,不配合不合作,只是一个劲的在没事找事答非所问,黄蕾气愤的:“郭先生请你配合我们好吗?你的嫌疑非常大,又不肯具体的出昨晚你在哪里,哪怕是一个街道或者开车去哪里,我们都能调查监控,你这样我们只能认定你是重大嫌疑人。”
郭大勇憋着的火一下子涌上来,“你什么态度?什么态度?我是无辜的你把我当做犯人一样的审,一个的公务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只有你们这种傻子才会殉职,虎父留犬女,你爸才那么傻,傻到因公殉职。”
黄秋文的事各大杂志报刊都有刊登,全知周刊也不例外。
“你……”幸亏站在后面的何瑜之及时拉住黄蕾。
郭大勇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戳到她痛处了,笑得放肆,自己承受的耻辱被他变成伤害别人口无遮拦的理由,他认定了黄蕾不敢动手,越发的讽刺讥笑:“你什么你,想干什么?想打我?我错了吗?你爸才会那么傻,当个警察工资又少居然傻到去拼命,什么因公殉职,充其量不过是多死了一个……”
何瑜之放开手,黄蕾冲上前,暴打拳打脚踢手脚齐上,而一旁的何瑜之没有任何想要去拉的动作,黄蕾不容许有人侮辱黄秋文,哪怕只是一句讽刺她都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的拳头蕴含巨大的能量,一拳一拳的打在他脸上,每一下都连带着他的头脖子扭了9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