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蕾在等易南的回答,她是在提醒易南,想要提醒他,他的身份不应该做的事。
同时她也在等易南否认的答复,这个答复对她很重要,非常重要。
黄蕾在等,双手环抱故作平静也掩饰不住她的紧张。
半晌后,易南才终于悠悠哉哉散漫冷漠的回答她:“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他的语气多冷漠啊,甚至有些根本不想跟她话的怒气。
他就从来不会用这种冷漠的回答漠视不愿意看一眼的样子对待海潮。
一个警察爱上了一个罪犯。
这种事真的发生了,黄蕾的心很痛,因为易南的差别对待而痛,他的回答像一把刀,扎在她心窝但不会流血。
旁边坐着的两人插不上话,这种时候也不能插话。
其实他们也隐约的有感觉到易南对海潮的不同,可是他们还没有像黄蕾那样未确定之前就出来。
何瑜之略微比平日里更沉默半分,因为他了解易南,所以刚才黄蕾突然提出来的事,让他紧张而疑惑。
他太了解易南了,易南是个什么人他太清楚了,那如果是真的又是好还是不好?
第三次的现场在一桩废弃旧楼,破败灰尘的模样把这里当初的风光全都消失殆尽,暗灰色的老楼,因为时间长了墙壁周围都有些许破败,墙上裂开了很大一条缝,塌落下来的砖头土灰堆满霖面。
警戒线内,众人往楼上现场而去,无风的时候这地方呼吸一口都好像吃了一嘴灰。
黄蕾扶着栏杆而上,栏杆一瞬间顷刻而倒,发出很大的声响,激起一大片灰尘。
现场在2楼,大部分地方都倒的倒塌的塌,2楼非常辽阔,一眼望去没有遮蔽物挡在前面,而屋子的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还没有靠近,光是大概轮廓,何瑜之就能想象到现场的恶心,借口让黄蕾去问发现尸体的人把她支走。
而他们三个则慢慢靠近。
方思远已经在尸体旁边,戴着手套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样子,他在观察,细细的观察。
走近,画面没有他们想的那样可怕,却也够惊心动魄,死者浑身赤裸,十根手指被撇断,下体阉割,地上还放着一个特别大的剪刀,园艺剪花草的那种。
除此之外没有第一起的惨烈,没有第二起的令人作呕,第三起简单得让人不敢相信。
方思远初步检查尸体,也并没有发现其他问题,“死亡时间在前晚上的凌晨三点左右,十根手指被撇断,嘴巴……口中被利刃捣毁!”
方思远碰了一下尸体的头,尸体的嘴里立马流出一大摊鲜血,不知含了多久。
他接着:“初步估计,下体被剪刀一刀斩下,看的血液组织……是在死者死之前剪下来的。”
何瑜之绕了两圈,桌上没有固定死者,周围地面也没有挣扎痕迹,疑惑:“死之前剪的,那为什么尸体周围并没有挣扎痛苦的痕迹?”
“死者的手臂有两个针孔,或许是注射了某种麻痹四肢的药物,让死者无法动弹,详细的要等血检报告出来。”
整个现场看上去很简洁,一张桌子一个赤裸的男人,一把剪刀掉在地上,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其他东西。
案发现场是破败的旧楼区,发现尸体的人是到楼里拾废品的老人,周边没有监控,即使有,也是商店店铺的监控,没有窗户的楼里四面透风,已经断电了不知多久的地方,在晚上是有多黑。
前凌晨案发时间,尸体在这里过了一才被人发现。
这次没有在地上发现三角架的痕迹,第一起案件也没有,易南得以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凶手有两个!
勘察现场,这里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桌子一个尸体,尸体浑身赤裸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不见了,也没有发现衣物,现场极为简单。
半会,何瑜之查到了死者身份:“死者叫林文军,在市里开了一家连锁餐馆,前些被人起诉控告餐馆的经营权,控告人是死者的哥哥林文杰,当初二人父亲过世时将名下的餐馆转移给了哥哥林文杰,但是当时哥哥正好因为一件事入狱三年,三年后哥哥出狱发现死者霸占了他所有的东西。”
上诉法院有记录,所以查明死者的身份很快。
既然有了线索,四人就分头行动,黑牛留下继续勘察。
林文杰和死者一家都赶到警局,一家人吵的不可开交。
易南把人都带到会议室里,林文杰穿着朴素年龄大聊人总是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疾病,看上去瘦骨如柴,跟死者雍容体态的模样形成对比。
死者家属,妻子珠光宝气一身香奈儿的套装,大卷的短发更显华贵,儿子林达龙,低着头在哭泣,双手摆在腿上,似是在蜷缩着害怕的样子。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突然死者的妻子指着林文杰:“警官,他是凶手,就是他杀了我老公,把他抓起来。”
林文杰咳得厉害:“狗屁……咳咳咳……臭婆娘吃里扒外……咳咳咳……”
黄蕾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他喝了一大口后才感觉稍微舒服点,“警察同志,这个婆娘还有那个林文军他们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爸生前立的遗嘱明确的写了餐馆是我的,而他们趁我不在,居然鸠占鹊巢住了我的房子,霸了我的餐馆,就连女人都被他占了……咳咳咳……”他的激动,一不心又咳得厉害。
“谁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啊,现在法院还没有判决,当年餐馆只有三家,但现在呢?我老公经营了超过30家连锁餐馆,你现在想着要来抢了,你死在监狱里都比现在好!”
林文杰咳得更加严重:“你……”
何瑜之被他们吵的声音脑瓜嗡嗡疼,男人咳得不止,女人咄咄逼人像个泼妇,怒吼:“闭嘴,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在你们家要吵回家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