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接下去他的话,“可是九苏岛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一个周老三身上就背着三起奸杀案,还有这20年来沿海发现的碎肉跟九苏岛也脱离不了关系,这就明九苏岛上的人不仅与世隔绝,并且有可能自立为王用一种制度在生存,我们要查的是这不止40年间九苏岛发生的事,我们面对的或许是一群不知道德礼法的人,也就是比鬼还恐怖的人!”
易南完,面前三人愣住。
他虽然清楚得没有他们仔细,但是每一个细节文件他都认真看过,分析出来也只能有个大概。
欧阳沾最先回过神:“我的吧!他真的很厉害!”他笑着止不住的话痨夸赞易南,他可没有看错易南。
就连一直沉默的林峰都露出赞赏的目光。
陆长安这才再次仔仔细细的看着易南,年少有为稳重担当,能把他们查了那么久都不出个所以然结果的事,分析综合得通俗易懂,比他们还要清晰清楚要干什么查什么,不知道他是赋异禀还是后期努力。
陆长安由衷的赞叹:“真的很厉害,跟传闻中的一样,看你了。”
接着,他们讨论了具体的侦查方案和计划。
易南提出,每三警局派人发船到九苏岛,岛内联系不到外面,但是至少他们在岛内可以跟外面的人联系,也能给岛上的人起到一种震呵作用。
这次前去的人有易南一干人和陆长安、欧阳沾。
林峰要留下跟进结果。
陆长安听易南队里有一个女警不赞同她跟着去,毕竟岛内的情况是如何他们无法预料,女性毕竟还是太危险了。
这个问题易南也想到了,他先前就安排宾馆给黄蕾一个单独的房间,他们出发的时间会通过电话通知,不让黄蕾跟着,想让她做外援。
而方思远,易南原本想要让他留在市里跟法医一起侦查碎肉,但是想到岛内可能会发生不可预计的情况,有个医生,医疗救治方面也可以保障。
陆长安的周详勘察,易南的准备安排妥当,似乎并不用再继续浪费时间,面对未知他们有些许彷徨,但是没有害怕。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都隐秘的配了枪,整装待发。
今海上的风浪很大,誓有一股让他们有去无回的气势,船支晃动得厉害,站在船上根本稳定不了身体,摇摇晃晃,海水随着风浪直泼进船内。
何瑜之跟黑牛两个人在船舱里闭着眼睛,默念:“我不晕……呕……我不想吐……呕……”
易南扶着栏杆,身体随着船支晃动,风很大,大得身上的雨衣被吹得乱飘,一望无际的海,除了波涛滚滚,就仿佛地间都是一片波涛海浪一般,世界独存下他们的船支,飘向一望无际不知前路迷茫的大海。
方思远顶着风,歪歪扭扭的走过来,手紧紧的抓住栏杆,“风很大啊,大海也真的很大,人类在自然面前如同蝼蚁般渺。”
易南很担心他跟着去,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不知道,如果你出事了……”
方思远豁达一笑:“喂喂喂,把你的操心留给海潮就行了,我虽然是学医的,但是我知道的你不一定懂,人体的构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二人相视一笑,易南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但是靠谱的方思远,会是一个像诸葛亮一样的军师,如虎添翼。
而这时一个人突然从船舱里跑出来,勾着头冲着海面吐得稀里哗啦。
易南看着那个人,蹙眉。
方思远以为是何瑜之或是欧阳沾,慢慢的走过去看看情况。
而靠近后,看到雨衣下的脸,愣住:“黄蕾?”
果然,刚才易南看此饶身形就不像男饶。
黄蕾怎么会上船了?
黄蕾吐得脸都泛白了,身体酸软无力跟他话的力气都没有,头晃的厉害,没有一秒钟是脚踏实地稳稳当当的感觉,胃里翻涌,海浪无情,恶心呕吐涌上头顶。
方思远一边照顾她,一边给她手上按缓解的穴位。
但是好像没有一点作用,她吐的只想一头扎进海里,冷静冷静。
等把她扶回船舱。
易南:“谁把黄蕾带上来的?”
何瑜之卑微弱的举起手,没办法出发的时候恰巧黄蕾也出来了,拗不过她,只能带她上船。
陆长安和欧阳沾从船顶驾驶室里下来,两人神清气爽,完全没有晕船的迹象,毕竟都是常年住沿海地区的人。
欧阳沾:“易南可以啊!今那么大的浪,都面不改色的。”
易南:“有些晕,其他还好!”
陆长安看到了坐着脸色已经泛白的黄蕾,弯下腰睁大眼睛的看了看,是个女的。
“这……怎么?”
易南无奈,他都不知道黄蕾是什么时候上的船,何瑜之瞒着他把黄蕾带上来。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
一路颠簸翻滚,把所有人都弄得晕头转向时,终于,终于到了。
下船的那一刻才能知道什么是脚踏实地的踏实,大地真是安全的。
何瑜之像个败家犬,坐在平稳不晃动的地上,感慨万千:“老祖宗,的话没错啊!要脚踏实地的做人。”
九苏岛不但也不大,山林面积占梁的三分之二,没有停船的坝台,一不心就会撞到岩石上。
船长是a市有名的几十年老船手了,对大海和气也绝对直觉,他感觉到气的变化,跟他们:“这些风浪逐渐变大了,气不好预计,你们在岛上多少会受影响,看这种气不用三,两后我来一趟吧!还是在这个位置,早上7点。”
陆长安:“好,到时会有刑警陪同。”
易南指着黄蕾:“把她带回去!”
黄蕾顶起一张煞白的脸:“我不走,不是两吗?让我在这里待两吧!”
易南还是不同意黄蕾留下。
一群人争执不下。
这时一个或许是村民的老奶奶背着背箩出现在他们旁边。
老奶奶慈眉善目很和蔼可亲,“姑娘,晕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