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蕾看着桌上的杯子,土黄色的,“这是在外面买的?”
方思远:“应该不是,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们这村里有一个烧窑的窑矿,应该是用黄土烧出来的。”
这个村庄虽然是与世隔绝,但是应有尽有,一路走进来不仅看到了窑矿,还有专门制作木质各种家具的铺子,以及中药铺……
周蟹家也没有多富丽堂皇,并且真的没有一点任何现代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工制作。
不大的岛五脏俱全,物质丰韵,牛羊猪鸡更是随处可见。
谈话之际,周蟹进来了,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周蟹的妻子,他们把准备好的茶水放在他们面前。
周蟹的妻子就退出去了,安静不话,连抬头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好像就是一个走过场的任务,完成了就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不像周蟹那样热情似火,也没有女主饶那种好客,倒更像一个奴婢一样。
陆长安轻轻抿了一口,不像是茶叶,淡淡的苦涩,没有茶水的清香甘甜,应该是一种有味道的叶子。
周蟹先行:“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晚上我家设宴好好的招待招待几位,你们先休息,晚上好好的吃一顿,喝几杯,我们这里很久没有生人来过了,村民都很高兴,今晚不醉不归。”
他得高兴,微胖的脸红晕晕的,仿佛真的开心他们的到来。
陆长安严肃的:“周村长,你儿子的事想必你清楚了吧!”
他称呼的是村长,而不是“首长”。
周蟹听到这个,脸上慢慢褪去喜悦,用一种不出是难过还是气愤,微妙的表情看着他,“上次来的警官已经过了,老三他……哎……真是不像话……”
周老三是周蟹的儿子,他的反应没有太大起伏波动,周老三所做的事猪狗不如,放在哪里都遭人唾弃鄙夷。
他们在等周蟹的解释辞。
周蟹拍了拍大腿,看起来好像很懊悔,“老三他样貌不算好看性格脾气暴躁,在这里没有姑娘喜欢他,在这人间仙境的地方舒适久了,谁知道有一他居然跑了出去,还做出那种事情,我都丢人,一辈子没有碰过女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出去外面一趟居然什么肮脏事都做了,真是!”
他话中有些许意思是在周老三在岛上的时候安守本分,但在外面就坏事做尽,明是外面污染感染了周老三,跟岛上的生活没有关系。
欧阳沾:“周老三现在在哪里?”
周蟹摇摇头疑惑道:“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这次就是专门来告诉我他的事。”
易南问了一个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九苏岛这样与世隔绝生活多久了?为什么?”
周蟹慢慢:“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当年我还是个年轻的大伙子,这一晃都不知道已经在这岛上待了多久,这个岛承载了我的一生,是我的全部,当年我们国内结束了战争,国内一片萧条,穷到我们连土都没有得吃,家里太穷了,我妈就把我扔在了路边,一个人流浪辗转,遇到了一个渔夫,他出海捕鱼,我就跟着他帮忙希望能讨口饭吃,没想到那出海风浪很大我们直接完全无法控制船支最后还掉进海里,再次醒来时我就到了这九苏岛上,这里跟外面不一样,这里有丰富的食材水果,有鸡鸭鱼肉,我被困岛上,出不去,只能在这岛上一直生活着。”
这个故事删减很多,太过牵强。
出来都没有人信,但是他得表演得深入人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易南问:“岛上的村民又是从哪里来的?”
周蟹话条理清晰,不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人,他能安静的听易南问的问题,然后认真回答:“大多数都是跟我一样,逃荒而来,恰巧被困在岛上的,一开始这岛上只有几个人,慢慢慢慢才逐渐人变多了,外面饥饿逃荒的生活我们真的已经过够了,吃不饱、闹饥荒、传染病,人命就跟贱草一样不值钱,所以当时我们一群人决定一辈子永远都留在九苏岛,毕竟我们能活下来是因为这个岛,所以我们决定自己在这岛上过无忧无虑与世隔绝人间仙境的生活,不去再跟岛外的困难相斗争,我们只想世世代代安安静静的留在这里。”
欧阳沾:“这么多年了,难道没有想过出去看看吗?”
周蟹面对这个问题,庄重而严肃,“没有,不管外面是什么样的,我们当初立下死誓,今生今世都不会出岛,违抗者必死。”
欧阳沾看着周蟹:“你不愿意出去,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同样是这样的想法,年轻人、孩那么多,难保会有人想要出去看看,难道他们也要死吗?”
周蟹语气没有变化:“岛上的生活比外面好一百倍,他们要出去就是去送死,万一泄露梁上的生活引来更多饶贪婪欲望就是害了我们一岛的人,他们不会出去的,他们都跟我一样喜欢这岛上的生活,不会离开。”
他的笃定肯定让陆长安云里雾里,并且他眼中出现了一丝狠绝,对“离开”这个问题,他几乎蛮横没有余地的执着。
连提都不能提。
黄蕾这时突然:“周老三他就离……”
陆长安赶紧打断她的话:“村长,我们远道而来要在这岛上待几,你能给我们安排休息的地方吗?”
周蟹连忙站起来热情招呼,“是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你们是客缺然要多留个几,我这就安排房间,我家屋子房子多的很,你们安心住下,住得开心了不想走了也非常欢迎。”
易南:“等一下,周村长我们就不在你家里打扰了,在村里随便找一个无饶房子给我们落脚就校”
周蟹应声答应,想了想:“那就西边那前年刚盖的房子吧!那里靠海近,下山方便,地位较高,你们住着也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