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空翻了白肚,他们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浪费电,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应该去把灯关了,对他们而言白黑夜都没有多少关系。
一早何瑜之就趴桌子上,嘴里嘟囔着不愿意去见徐展博,从好像是倾吐不甘再到一泻千里,他滔滔不绝的把徐展博对他的所有话所有事出来。
旁边的警员不免投去一个同情安慰的眼神。
因为他们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家属的情绪崩溃比让熬几个通宵都难以面对。
可不得不去,何瑜之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一样站起来,浑浑噩噩熬了一晚上现在自己看自己都认不出来。
易南走过来:“我跟你去!”
“啊!你……你要去了他更凶!”但是虽然嘴上这么着,他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去,拉个垫背的。
出警局时休闲吧还没有开门,或许是两个人同时想到了海潮。
何瑜之不由自主的:“海潮这两在家里养伤就好,不要让她出来了!”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易南也这样想过。
不过何瑜之的脑回路转得非常快,三秒钟后,他又自己一个人咧开嘴的傻笑。
没想到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会单身的人现在却是第一个结婚的。
这奇妙的命运安排!
不一会就到了徐家的别墅,怎么呢?有点像张牙舞爪的房子,别墅是常见的三层楼带一个院子,这个区里都是同模同样的房子。
不过只有这一栋最为显眼,双开门上两个红色的守门神以及门外的香灰炉石狮子,别具一格。
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乌央乌央的叫喊声。
那声音大得生怕没有人听见。
易南推开门进去,一个站在门边的女警员保持这一副要逃离的姿势,求助的看着他。
房子内部很大,家具都是实木有一种进了宗家祠堂的感觉,刚才的叫喊声就是徐展博发出来的。
具体情况好像是每都会发生的一幕,为什么那么多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警察都在混日子!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所有人滚蛋……
何瑜之塔拉着脸,那些话昨他来的时候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徐展博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复读机,一只恶心的苍蝇在他们耳边嗡嗡作响。
他刚要上前给那个可怜的刑警解围,易南就提前了一步走过去。
他手拍在年轻刑警身上,感觉到身体都已经气得浑身颤抖忍了多大的怒火委屈从没有动手。
看到易南来了,眼眶泛红,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易南示意他过去远离这里。
徐展博看面前的人换了,举着一支胖手手上的金表勒得手更胖了,张口就要骂。
易南:“徐先生你好!我是澳屯市公安局刑侦队长易南,我的警员做的都是该做的事,两个孩子失踪我们也很着急,我们也很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请你冷静理智一点……”
徐展博很胖,穿着黑色的七匹狼短袖撑得肚子都快裂了,又肥又白的脸因为太肥了,所有肉挤在一起,像个肉疙瘩。
不过在易南介绍完自己后他却表现得出奇的安静,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着易南,似乎很震惊,不出话来。
之前不管谁上前,他张口就是不带换气的骂、喊、叫,现在第一次那么安静的闭上了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那么神奇又难得的安静让所有人都懵了,原来这地方可以那么安静。
何瑜之走过来:“哇,他中邪了?”
之前徐展博都在哪嚷嚷着要见你们队长,要见局长,要见领导,现在易南来了,居然安静的像个不会话的孩子。
易南:“徐家只有他一个人?”
“徐家老太太两个孩子的奶奶在床上躺着听是病的,爷爷现在估计在某个地方发脾气,妈妈冯竺昨晚晕倒了现在在房间里休息!”
这些资料上都有,不过易南并没有看。
似乎没有人看出来,徐展博看到易南时不仅是震惊还有不敢面对。
自从绑匪发来一条短信后就渺无音讯,短信内容也不清不楚实在是不知道绑匪既要绑架两个孩子又不勒索不联系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急……所有人都急……可又急得不知道怎么解急……
什么都查了,线索没有,绑匪不出现,孩子不知生死,现在他们不是进入了死胡同,而是一开始这就是一个死胡同。
过午易南回家拿些东西,发现自家门口放了一个信封袋,并没有太在意。
他一路拿回警局,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堆沙土,就像是从地上随便抓了一把一样。
易南扔了以为是哪家的垃圾不心掉聊,但他刚刚把信封扔到垃圾桶他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极快就三秒钟。
“他们快坚持不住了!”
完立马断线,不注意的恐怕连对方了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没有做隐藏改变,简短又迅速的话,像一道闪电,“哗”一下就过了。
易南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还来不及放下的手机里面是电话断了后的“嘟……嘟……”声,忽然他看向垃圾桶。
直觉的引领告诉他不是巧合。
然后立马冲过去把消防翻出来,信封上没有字只是一个简单的牛皮纸信封。
他赶到鉴证科让同事立马查出土沙的成分以及信封上的指纹,还让玲调查电话号码的来源及信息。
一把常见的土沙,肉眼并不能分析出来,易南接到电话,刚好就是他发现信封的时候,电话中提到的“他们”或许就是失踪的徐家兴和徐家旺。
事情还是发展得偏离了轨道和方向,可是易南现在只能孤注一掷的相信这个奇怪的巧合。
易南不明白绑纺意图,也还来不及明白。
不过他正一步步踏入一个巨大窒息的陷阱郑
立马召回何瑜之和黑牛,他们赶到局里时,易南还来不及解释,鉴证科就有了消息,土沙的成分是常见的混合黏土以及建筑沙石,不过还检验出沥青和些许酱油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