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立马准备动身前往隧道。
出发之前易南想要去告知海潮一声不让她担心,蒋天生立马岔开话题,“那地区失修而且地势高,电线电缆都无法运作,到了晚上更是黑灯瞎火,想要恢复,是个非常大的工程!”
他说的牛头不对马嘴。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黄蕾已经走过去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遭了!穿帮了!
他惊吓之余瞳孔已经瞬间张大了两倍,呼吸都倒停。
还好现在易南并没有看着他。
然后!
黄蕾带上门又走出来了,面色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易南要进去,她脱口而出:“她睡着了!”
还好他没有怀疑。
转而出发往大门方向走去,黄蕾看了一眼蒋天生,蒋天生整个脸上都还没有从极大的惊吓中缓过来,那脸比见鬼了还要狰狞。
想要骗易南也不会找一个演技好的!
黄蕾什么都没有说,跟着他们走了。
蒋天生在后面,打开门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穿帮了。
幸免于难的他战战兢兢的上车,黄蕾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反而不是怕她说了,而是怕她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说。
心怀鬼胎各安其心,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蒋天生全程透过后视镜看着黄蕾,黄蕾本来不想做出反应,可被他盯烦了就瞪了他一眼。
之后蒋天生也不敢造次了,规规矩矩的看着前方。
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排的黑牛说:“这条路在太绕了,往左敦道走吧!”
蒋天生:“那堵车的很,还是算了!”
目标隧道里市里已经足够远,去程都用了一个小时,就算没有发现校车,也可以拖住易南,在市里待着他一直都慌慌张张破绽百出。
弯弯绕绕过后,导航都没有指挥的地方还真的被他们找到了。
漆黑的隧道口连沿着山,看上去就真的很像要进蛇口一样,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实景作怪,天不是艳阳,可里面却是寒天,手电筒都照不到实物的地方。
越往里走,好像后面的白昼就离他们越远。
回头一看,那是光的出口,再看向隧道里面是黑暗的角落。
要检修但工程庞大让这里常年失修没有灯没有人烟,连蜘蛛网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可灰尘气极重。
呼吸一口都感觉像是吃了一嘴灰。
走进去差不多50米的时候,所有的手电筒灯光都对准了前面的庞大物件。
黄色的中型轿车,很显然这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校车。
没想到的是真的在这里。
从透明的窗户看,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听到有任何的动静。
摸索到车门,易南用力的吧门扒开,然后走了进去,最先看得到是横躺在驾驶座椅子上的司机。鱼鱼yuyubk
头上有一个弹孔,看来雨屠在电话里开枪射杀的就是这个司机。
接着蒋天生也进来了,搜查了车子一遍都没有再发现任何其他人的踪迹。
现场遗落的东西还七零八碎的掉在地上,有黄色的小背包、卡通人物的水瓶、白雪公主的外套……
车找到了,但只发现了一具尸体,让他们欣慰的是,有死者,但是好在现场虽然乱但没有人员伤亡的痕迹。
可一想到8个孩子一个老师现在下落不明就让人忍不住揪心。
蒋天生颓废失声:“他绑走了孩子……”
黑暗而幽闭的空间,看彼此都是靠着他们手上的手电筒,“雨屠对孩子不感兴趣……”
蒋天生急得直接插嘴:“第一起雨屠案就死了一个孩子,后面的徐家兴,还有一个孕妇,那个混蛋把所有猪狗不如的事都做尽了,他连孩子和孕妇都不放过,易南,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参与雨屠案的人每一个人必经的阶段就是被逼得发疯,蒋天生正好处于此。
可对易南这个研究雨屠时间更长的人,他几乎快摸清雨屠的脾性。
雨屠案刚开始遇害的人某种程度上都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雨屠忍受不了有那种人组成一个家庭,所以他痛下杀手。
然后一步步早就屠门……凌迟处死……
雨屠有一套自己的道德法律观念,并不相信所谓的法律制裁,应该是被法律深深的讽刺过,当他不再相信法律,就是他自己建立道德观念的开始。
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被伴有叹息,“雨屠手下死了很多人不可否认,可他不是变态没有这方面的癖好,他绑走孩子只是为了跟我们做条件,他不会亲自动手,而是……用另一种方式……”
一瞬之间,他或许好像明白了什么。
雨屠不会真的让自己的双手上沾满十个孩子的鲜血,因为他还没有没人性到那种程度,所以必须有一个人即使不在也可以用于威胁警方的方式。
人不在……
他们正在往外走,因为隧道里没有信号,叫搜寻和鉴证就必须到外面才能打电话。
蒋天生通知了所有的部门,人马上就到。
他回头,黄蕾出来了,黑牛也出来了,然后慢慢的一个身影也从里面正在往外走出来。
他人未到,声音先到了,“蒋天生,交易是在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很低沉,明明不大却感觉回荡在隧道一遍遍的重复,入眼是他阴鸷的脸,漆黑的瞳眸仿佛只要蒋天生敢把事实说出来,他就敢把他杀了。
此刻的易南,令所有人都退后了一步。
因为他们感觉到了,面前的人不是易南,至少现在不是。
蒋天生说不出话。
他又问:“她真的在休息室?”
这句话是在问黄蕾。
同样她也说不出话。
此情此景已经不需要多言,他们的反应证明了一切问题。
如果他现在手里有枪……
黑牛一脸懵,但听到第二个问题时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不傻,要么怎么说今天一整天都没见何瑜之和张大勇。
易南坐上车,完全不给几人留阻拦的机会,一脚油门,发动机轰响。
等他们回过神,连人带车已经以不知道多少码的速度离开了。
独留下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