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没有昏暗五颜六色的灯光,而是一室的温柔,明亮宽敞,干净舒适,桌上是魏苇点好的一桌子调酒。
装饰颇有几分雅兴,就像这里本不是酒吧而是古典雅居一般。
没想到魏苇会订一个这么静的地方,原先以为以她的性格,估计会带着她们去夜店也说不定。
果然刚坐下魏苇:“不吵不闹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知道一个这样的酒吧?单身夜就应该去夜店或者夜总会,对不对,邀请几个帅气的小哥哥,然后……嘿嘿嘿!”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想法,趁机会也想带海潮去体验一下“小哥哥”的温暖,可是无奈被易南看出来并“威胁”似的让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毕竟海潮不喜闹,在人多嘈杂的地方就会下意识的沉默保持警惕,估计只有魏苇和叶雨轩会玩的不亦乐乎,最后是最清醒的准新娘把她们送回来。
所以最后只能是这里了。
不过在魏苇的气氛带动之下,桌上的调酒横扫了大半,海潮果然还是那个保持清醒的,而另外两个人已经一个咋咋呼呼一个嘿嘿傻笑。
海潮尝试过一次完全醉倒的感觉,在易南家里,她翻到一瓶红酒,没有喝醉过所以想试试自己的酒量,不懂喝酒的她拿着红酒瓶抬起来就熊饮,最后当然是难受得想吐吐不出来,脑袋里跟有人在打仗似的。
易南回到家就看到她喝得酩酊大醉,软在地上“嘤嘤嘤”的难受,后来更是倒头就睡,不管自己在哪里。
之后很久这件事都被易南取笑了她好久不管不顾的灌酒法。
自此之后海潮就明白了自己属于喝醉了就倒地不起型的,在家还好,那要是在外面……
同一时间的另一边,夜总会里,易南是被何瑜之和黑牛架着拖来的,一个包厢全部都是自己兄弟,都是为了祝贺他明天结婚聚在一起的。
本意是叙旧喝酒,但是后来,何瑜之从隔壁桌邀请过来一众广告公司的女白领,一下子把气氛推到高潮。
男男女女灯红酒绿,伴随音乐和灯光享受属于他们的夜。
有两个穿着低胸装抹胸连身短裙的双胞胎,从进来开始就看到了易南,一直在有意靠近,眼神里满是隐约诱惑的肉色风情。
在即将马上就能坐到他旁边的位置时,何瑜之一个反身跳跃,占了她们等了好久的位置。
“他明天结婚,不过我是单身,可以考虑考虑我啊!”
双胞胎惋惜不已笑笑摇摇头,步入了舞池。
“我安排的不错,你看看借你结婚这个机会把兄弟们都聚在一起了,而且过了今晚可能还能解决他们的单身问题。”
易南坐在最中间,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姿态英挺而闲适,略微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他慵懒而神秘,“说过只是我们自己的人的!”
看着面前群魔乱舞的男女,以及那些朝他抛了无数次媚眼的女人,他真不该听信何瑜之的话。
没有女人,都是我们自己的兄弟。
何瑜之还没有开口,低矮的桌前,一个36的穿着红色吊带黑色短裙的女人,“恰巧”走过来水蛇腰,“恰巧”弯下腰袒露雪白,“恰巧”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媚眼如丝。
诱惑意味极重。
她盯着易南一整晚了,就选在他正对面的位置,大卷长发魅惑,红唇咬齿娇媚百态,其他靠近搭讪的都被她忽视。第一01z
唯独一双识货的眼就只盯着易南一个人,夜场里少见的清冷男人。
何瑜之咽了咽口水,而他旁边的这个人,真不亏说他是老和尚,正眼都没有看过那个尤物,越嘈杂越诱惑,他反而越清透细致,自成气场。
“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回去我一定会在海潮面前好好的夸夸你今晚的表现,不过告别单身了,过了今晚你就再也不能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潇洒,珍惜现在吧!我不会告诉海潮的,况且说不定她们那边比我们这更疯,魏苇搞的派对会是那种坐下来安安静静喝茶的吗?”
而很不幸,真的被他说中了,魏苇喝多了冲到场子里,和两个男人舞的火热,叶雨轩也同样拎着酒瓶和另一桌人玩起了筛盅。
今晚海潮也只是想要难得的放松一下,让她们好好玩一玩。
她不知道喝了多少,微醺,心情还不错,不喜闹,喜欢独自一人饮醉。
看她们也开心,今晚就没有白来,旁人想要她开心,可她只想让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开心。
而过了午夜,魏苇踉踉跄跄的从酒吧出来准备去第二趴,这次是真的要带海潮去夜店享受生活,酒过三巡,易南说了什么早就忘了,易南是谁?
海潮扶着她们两个,一个舞的头和脚都分不清楚,一个玩筛子玩的现在还在“六个六……开”。
酒吧外,三两都是喝多的人,豪车停了一排,路灯微黄,有种柔柔明明的感觉。
“你找不到车?哪里?火锅店旁边……?”魏苇打电话在找代驾。
不过对方好像找不到她的车了,魏苇走开去看看,叶雨轩也跟着去了。
她回头想叫上海潮。
正巧这时海潮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易南打过来的电话。
招手让她们去,她在这里等。
她们走开,树影下的路面像是一副夜色画,暖黄路灯,摇曳树影,造成一副和谐的色调。
在马上接听电话的一秒里。
一个男人在空荡的街道上有目的性的向她走来,直到站定在她面前。
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灯光给了他们机会,夜晚谱写了后续。
她似乎是感知到有人,抬头,看到的是她茫然无措没想到的人。
古庸!
呼吸一滞,耳根失空,喉咙失声。
手机掉落在地上,屏幕上易南两个字还在呼叫还在震动。
她的身体僵硬凝固了。
古庸从口袋掏出毛巾,捂住她的嘴巴,紧紧的钳制她的后颈,把她整个人的抱在怀里,双目静静的怒视着她,如往常一样,牢牢的无处不在的锁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