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味道让她还来不及挣扎就已经全身无力,意识一点一点的涣散,唯一有意识尚存的是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充满笑意又带着别样的讽刺。
一点点的看着她失去意识的倒在怀里,打横抱起,放进车,扬长而去。
绝不浪费时间拖泥带水。
这一次的离开,带着他所有的不甘和期待,幻想只能是幻想,就算是锁,他也要把海潮永远锁在身边。
海潮是他的,永远都是。
夜更深了!
下一秒,魏苇的红色雪佛兰到了酒吧门外。
“人呢?”
叶雨轩下车,在地上捡到海潮的手机,四处不见她的身影。
魏苇也下车了,她们分头找了一圈,问了两个在路边缓酒劲的人,都没有看到海潮。
她们又绕回车前,面面相觑,酒……已经醒了。
而,走廊里,易南看了看手机,电话没有打通。
何瑜之从厕所出来,惊叹:“你还真的打电话给海潮?不要那么小家子气啦,说不定她们那边玩得比你还要放的开,不要打扰她们了。”
想了想也是,易南真的感觉到是自己太紧张了。
他刚才在包厢里,面对女人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贴,他厌恶的出来,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要听一听海潮的声音。
那样莫名急迫感让他不安又很陌生。
他好想海潮,好想听她的声音。
即使是现在这种心情都得到平复,为什么心底一直有一种让他忽视不了的急切?
他究竟在不安什么?
可是二人都没有想到,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事。
半个小时,一辆车在路上飞驰,引擎都快炸了,车身散发着热气,就像是驾驶的司机一样,杀气腾腾,停在红色的雪佛兰旁边。
易南从驾驶座下来,双眼阴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什么意思?海潮呢?”冷硬的声音全然没有一点冷静。
魏苇身上是那种明明是酒气的不清醒,可又偏偏被心惊胆跳吓的浑身哆嗦,“我们到处都找过了……找不到!她。”从来不会沙哑的声音,今天居然哑的不像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在发抖,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叶雨轩把海潮的手机递给他。
她们都吓蒙了,像疯了一样急得到处找海潮,无力的恐惧感让她们深陷其中。
何瑜之从副座过来,心跳得“咚咚咚”的。
不可否认,雨屠遗留下来的恐惧太深了,就像埋在地里的炸弹,稍稍不注意就会被炸得全身粉碎。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易南的未接来电。
他们都有一种莫名默契的厄感。
只是没有人捅破,因为他们不相信那个如鬼魅一样的人真的会出现。
不可能,不相信。
一直没有被找到的尸体!3333xiashu
深入人心的惶惶不安,那个人即使不出现的死了,也能让人永记他所带来的灾难。
“……”
而事实不得不让他们相信。
调出酒吧外的监控,魏苇和叶雨轩走开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古庸出现了,快速一击致胜的把海潮迷晕然后带走,前后也只是刚刚过了一分钟,一分钟之后魏苇的车停在酒吧外。
一分钟,一分钟里没有浪费任何一秒,海潮就被带走。
整个过程,街道边上有人,马路上有车,甚至酒吧门外围着三四个抽烟聊天的年轻人。
现场有人目睹了海潮被人带走,可无人清醒,无人以为那是一件大事,甚至在被何瑜之问烦了后,纷纷改口说自己没有见过什么女人。
酒气熏天,带着吊儿郎当的不以为然,在漂亮的女伴面前赚足了面子。
可当易南陡然靠近,修长的手轻易的抓起他的衣领,好像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都被他抓着领子提了起来,一张英俊的脸直逼眼前,阴沉的眼眸,恐怖得令人窒息。
刚才还在得意大笑的男人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猎人紧盯着的动物,逃不了,只能任人宰割,汗毛竖立,气都不敢喘。
他这样子吓都被吓尿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其他人看到他这样纷纷闭上嘴,眼神不敢直视他。
酒吧老板把监控拷贝颤巍巍的递给何瑜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的警察,像个随时会扭断他脖子的暴徒。
距离海潮被绑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何瑜之回警局翻看道路监控,同易南说的一样,古庸既然敢在大街上堂而皇之的绑走海潮,就会跟校车案一样,让警方找不到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果然监控除了短短几个拍到画面,其他的必经之路都没有拍摄到。
反侦查再一次让他们落空。
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古庸不是他们想查就能查出来的,不是刨根究底就能刨出来,因为那只是徒劳。
消失了,再一次消失不见了。
领教过古庸的可怕,当晚所有同僚都接到任务赶回办公室,有几个还醉着,路都走不稳。
今夜明明所有人都很开心,因为都请了明天一天的假。
因为易南明天结婚……
魏苇和叶雨轩被何瑜之安顿在休息室里,两个人都浑身冰冷。
她们两个此刻有多害怕和自责没有人能想象。
今晚所有人的醉被迫的瞬间清醒,就像一个大大的黑沉沉的网子盖在他们身上。
被压得喘不过气,头又重又沉,经历了之前那么多,疲惫了,停不下来的无疾而终就像幽魂一样永远缠绕着他们,习惯不了,也熟悉不了。
只要一听到那个名字,心底就会冷得打颤。
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能结束这一切?
找不到的尸体回来了!
雨夜的屠夫也回来了!
方思远、黑牛从夜总会赶来,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到易南面前,他们脸红醺,再加上奔跑而来胃里的酒在翻江倒海。
脸色又红又白,坚硬的脸颊似是压抑着极大的恶心。
急得破口而出的暴躁,可面前的人安静,紧蹙的眉似乎不高兴他们的暴躁。
听何瑜之说除了刚才易南失控过一次,之后他就平静得反常,一个人不说话很久,不紧急追踪也没有发布通缉,沉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