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好神秘啊…”臻芫有些混乱。
木木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只不过是你知道的太少,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你想知道的很多东西其实都会慢慢知道,又何必强迫自己过早了解?”
“可是答案就在眼前…”臻芫嘟囔着嘴,明明她只要问一问就可以知道,为什么要让自己错过?
什么上门下门的,澄净界的重剑门只不过是一个选拔的地方,真正的重剑门,闻名修真界,是上门,存在于小世界。
臻芫又想到自己身上那个牌子,如果这真的如木木所说,是上门弟子的牌子,那柳真青这个明明是下门的人,又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是大长老给的?
她真是想不明白,感觉自己身处于一个很诡异的圈套中,刚刚加了一个宗门,就遇到了很多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事。
怪不得鲛域的那些个前辈能通过鲛王任务回来的少之又少,而成功回来的都几乎成了大妖。
臻芫想到这一点,越发觉得肯定有前辈和她一样,出了鲛域就把任务忘在脑后。
后来的她才知道自己走的路从一开始就已经被算计好。
现在的臻芫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地撑着下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看一眼自己选的这个房间,除了床与桌子,还有一个窗户,其余就什么都没了,简陋的令人发指。
她摸了摸储物袋,取出来一个凡器,是专门用来沐浴的可移动温泉,好处就是水是源源不断,不需要自己换来换去的。
臻芫又掏了掏储物袋,拿出来姜攸攸送给她保命的最后一样东西。
她在门上拍了一把锁,那锁金黄色,虚虚浮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成“田”字将整个门盖住。
臻芫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宝器黄金锁,十米开外来人金光便会越来越亮,提醒主人有人过来。
本来是一个比较鸡肋的宝器,不过现在给臻芫用正好。
在这个柳真青的法器竹屋里,她一个有着这么多秘密的妖修,哪敢轻易放松?
臻芫变成了鲛人原型,享受着水的滋润,尾巴轻轻拍打着,头发早就被她自己高高束起绕了起来。
泡着泡着她就睡着了,并不知道体内的木木一直在淡淡散发着药气。
与竹屋里的灵气融合,再加上臻芫自身的妖力,三者都缓缓地涌入臻芫体内。
她睡得正香,就是感觉尾巴处涨涨的,有些难受,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片金光。
臻芫猛地惊醒,黄金锁在发光,有人过来了。
她动作利索地套上衣服,收起锁和温泉,变成人形。
“小东西?”
是柳真青!
臻芫感觉自己血气上涌,有些压制不住体内的肆意乱动的妖力,怎么回事?
“来了。”臻芫皱着眉头开了门。
柳真青笑眯眯的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看着有点贱兮兮的。
“我说怎么你这儿法器的灵气消耗这么大?你用我的法器去温养你的药炉?顺便再认认真真修个炼?好谋划!”他只需一眼就看出来臻芫此时药气大动,这人居然还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懂似的来给他开门。
臻芫听到他这么说,想取出木木,却发现取不出来!
“怎么回事…”她第一次遇到,有些慌张,本能求助柳真青。
“别怕,你这个情况,墨木可是有损伤?”柳真青的手虚虚放在她的丹田处,药气从他的手心溢出,臻芫有些不知所措,不太敢动。
“看来是了,你的药炉因为药气和灵气过于充足,在自动修复。”柳真青收回手。
臻芫捂着自己的丹田处,再次尝试着想要取出木木,仍然失败了,“柳前辈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吗?”
“这是你的药炉,我怎么会知道?你可别把我这法器给吸干了,还有…”柳真青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很不爽地改正:“叫我师父,什么柳前辈,你现在已经是我徒弟了!”
臻芫心神不宁,她点点头,有些浮躁,木木怎么没和她提前说一一声?
“对了,顾靖之说他要见你。”柳真青这才慢吞吞地说出他来这里找她的目的。
臻芫奇怪:“他说了什么事吗?”
柳真青摆摆手,转身走了,“他只和我说让我喊你过去。”
“柳…师父,可是他自己怎么不来?”还要你过来,臻芫跟上去。
柳真青带着她,解释了几句:“他刚刚金丹大圆满,还在安抚灵力,不过他结束了突破就让我开喊你,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
臻芫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金丹呢!他现在都快元婴了?他真的没有吃药吗?不会出现修为不稳心境跟不上的情况吗?”
短短时间内居然已经快元婴了,望着柳真青的背影,臻芫想着自己的修为,叹息不已。
说起来她的血脉也让她修炼顺利了不少,即便是这样,自己也才刚刚筑基,可能到金丹还要很久。
更何况还有木木这个不确定因素和圆药期这个天生就是针对自己的障碍!
想想可真是鲛生黑暗…
“心境?”柳真青笑了,“我还觉得他可以直接突破元婴,只不过是金丹大圆满,有什么好激动?”
臻芫听他那荣辱与共的语气,斟酌着,想问他:你是不是认识顾靖之,还和他关系很好。
不过想到之前自己好奇冲动的下场,疼痛还历历在目,臻芫闭上了嘴巴。
老老实实地跟着去顾靖之那儿。
“去吧。”柳真青在一扇门前停住,让开路让她进去。
臻芫一眼便看到坐在正中间的顾靖之,这个房间还要单调,只有一块看不出用处的玉床。
“顾靖之?”她试探着出声。
顾靖之睁眼,“你已经是上门弟子?”
他察觉到了木牌的存在。
臻芫这才拿出自己那个木牌,问他:“原来这个真的是上门弟子的牌子?是柳真青给我的。”
她没什么顾忌地坐下来,看了一眼关上的门,“给。”
顾靖之看着她手心那个瓷瓶,眯了眯眼,又是她的血。
“你想要什么?”他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