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主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去往外地,秦先生放了话下去,请大堂主主持月底的家宴。
阿青一直守在大堂会里,沈长被安排接手堂会的事情,如今秦先生的身边换作华子在做主。
汪浅问道:“怎么不让阿青接手沈长的位子?”
秦先生:“阿青虽年长华子许多,但是却不如华子精明,那孩子实诚的越了本分,放在身边我实在放心不下。”
汪浅被秦先生这么一提醒,乍然记起当初在广平陵园的事,当初他们陵园遇刺,那孩子竟然乱了分寸,不知如何周全他们的安危。
汪浅呵呵笑道:“华子才十九,你这般提拔他,这次他指不定怎样在会里耀武杨威呢。”
秦先生轻声应了一声,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随后低头翻阅着汪浅的金融课本。
汪浅坐着坐着人就不老实了,整个身子往秦先生怀里靠。
秦先生推了推她,却被她趁着仰头的功夫,圈住脖子亲昵的撒野。
秦先生无奈的把书搁置在书桌上,搂住她的腰:“怎么又闹了?”
汪浅眉目柔情,如瀑的长发散在秦先生的肩头,说不出的媚:“小叔,你说,如果我当初没进秦家,在秦家长大,你是不是一早就听了族里长辈的话,娶妻生子?”
其实答案是显而易见。
秦先生思忖几许,终是认同的点点头。
把时间倒退数年,如果没有当年世家的那次偶遇,秦先生或许真的就像汪浅说的那样,等到了适婚的年龄,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生儿育女。
他的一生中不会有一个叫汪浅的女人。
在他的人生中嚣张跋扈,任性妄为。
明明都是实话,可惜女人都是听觉动物,真听了实话心里又不畅快。
秦先生见她陡然拉下的脸,噙着几分笑意问她:“后悔问我了?”
汪浅抱住他忽然往他俊朗的脸上咬了一口,微微用了些力气,只见咬过之后秦先生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排整齐的牙印。
汪浅刀子嘴豆腐心,看了心疼,心里难免又有些后悔,想道歉拉不下脸,真张了口嘴上又依旧不肯服软。
“有什么好后悔的,你会结婚生子,我自然也会。说不定我会找个比你年轻的,性格讨喜的,容貌上更胜你一筹的。”
秦先生被她逗笑了,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神情蓦的变得认真了起来:“阿浅,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汪浅鼻子伸得老长,闷闷的回道:“我怎么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秦先生笑道:“好大一股酸味。”
汪浅:“……。”
汪浅在他怀里又打又踢,二人打闹了一番才做罢。
华子在外头跑进来就看到他们亲密的一幕,华子转头就要跑,结果汪浅把他给喊了回来。
汪浅:“出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秦先生不去会里,也不许别人来打扰,所以华子除了顶要紧的事过来问秦先生,其余事情都回去问沈长。
华子:“齐家来人了,沈哥让我来问问秦先生,见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