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局里的新调令你追紧一点,至于张局……”秦先生顿了顿,思忖了片刻接着道:“画虎不成反类犬,弃了吧。”
沈长:“好,那会里这边……?”
事关苏唯这个六堂主沈长也不敢轻易着手善后。
秦先生:“让警方处理吧,这样老五和老七也算有个交代。”
“近日,据某高档小区的群众举报,一名苏姓男子在自家的住宅内吸食毒品,随后警方立即赶到……。”
蒋家的别墅内。
编子坐在欧式的真皮沙发上翻着手下人带来的报纸,目光停滞在报纸显眼的封面上。
编子:“老六做了那么多的生意居然栽在了自己手里。”
蒋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会长是什么人早就让他收敛,他非但不听还敢在会长面前逞威风。”
编子哏了一声:“会长没多少活头了。”
蒋戈:“什么意思?”
编子:“我的眼线说会长的哮喘越来越严重了,估计是撑不久了。”
“可靠吗?你就不怕是会长设的圈套?”
编子不屑的睨了他一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的人我自然放心。”
蒋戈:“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唯子死的蹊跷你别在风头上犯傻,这几日局子那头彻查,道上的市场清盘清的太厉害,我手里的货跟着折损了不少。”
编子:“何止是你,我所有的下线都断了货,现在不管价格压得多低愣是没人敢接手。”
蒋戈:“我已经让底下人停止供货了,现在只能等这阵风头过了才放货。”
二人正说着话,底下人又慌张的跑进来,蒋戈骂咧着:“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眼睛瞎了不成,没看到五堂主在这!还有点规矩不成。”
“堂主教训的是。”
蒋戈正了正色,问道:“什么事?”
“六堂会的这批新货出问题了,价格直接被人斩了一半。”
新货也出了问题?编子与蒋戈一听,脸色遽变,编子沉声道:“谁干的?”
“好像是局子那边……大文件下来了,整条道上的大佬都停了手,敢冒风险的人太少,价格一降再降,大家都怕货存在手里发不了。”
新货是高价买来的,花了不少人脉与精力,堂会这半年就指着这桩生意翻盘,此时局子闹了这一出堂会几千号人都喝西北风去。
蒋戈:“局子那边问了吗?”
“问了,说是这次上头的大文件出来了,放水是不大可能了,只能等等看看,避过这阵风头兴许好些。”
蒋戈有些头疼,上头的大文件自己不收手是不太现实的,“这事跟会长说了吗?”
“会长那边不见客,只有沈长在打理会里的事。派去的人也问了这事,但他说这是堂会里的事,会里是不会替堂主收拾烂摊子的。”
编子一听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了:“会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野种来当家了!”
编子咬紧牙关,对着蒋戈哼道:“有时间请他来喝杯茶吧,大家都是同族里的兄弟,平日都奔波着,难免生疏了感情。”
蒋戈敛了敛眼色没说话。
汪浅再见江平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
那日正赶上下着小雨,汪浅去了趟市里买了点日常用品,回来的时候沈长带她去书房见了秦先生。
秦先生的身子休养的好了些,已经不需要汪浅一步不离的跟着了,只是偶尔夜里身体容易发寒,需要随时吃着药。
汪浅到了书房,只看到秦先生一个人在逗弄着石龙子。
汪浅问道:“人呢?”
秦先生笑道:“我不是在这吗?”
汪浅摇摇头,秦先生知道她是在问江平,故意逗她:“和池子在一起呢。”
汪浅吓得花容失色:“你疯了?你不是不知道池子不喜欢陌生人靠近它。”
秦先生没回她,只是看了看她的打扮,外头虽然下着雨,但气温还是有些高,所以汪浅挑了身露肩的小衫,下身穿了件包臀的牛仔裙,很阳光清纯的打扮,很好看。
尤其配着汪浅绝美的面孔更是让人怦然心动。
许是下着雨的缘故,汪浅原本休闲平常的衣服因沾了些雨水而紧贴在身上,凹凸有致,曲线尽显,秦先生眼神微微变了变,然后脱下自己灰色的常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天气变化大,小心着凉,需要什么让手下的人出去买,不用自己费神跑到市里去。”
汪浅撒着娇:“我也想出门转转了嘛。”
“咳……”
汪浅听见有人进来惊的猛一回头,但看到来人后忍不住笑了,“平叔?”
江平憨憨的挠挠头,“好久不见啊,小丫头。”
汪浅笑眯眯的说道:“你还敢叫我小丫头啊?”
江平立刻闭了嘴,三年前就是因为喊了汪浅一句小丫头结果被她记了仇,没少被她捉弄。
汪浅被他突然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了:“行了行了,不知者不罪,今日我便大发慈悲饶了你。”
江平也跟着乐了,小姑娘出落的比以前更漂亮了,甚至多了些成熟的韵味。
接着他又看了看秦先生,想着这哪里是叔侄,分明是对恩爱甜蜜的小夫妻。
以前自己傻乎乎的还想将汪浅介绍了小六,幸亏没敢说出来,不然以汪浅的个性非跟自己没完。
秦先生低头咳嗽了一声:“阿浅,你回房里把我的药拿过来,我头有些疼。”
汪浅担忧道:“怎么了,我去叫沈长。”
秦先生:“不用了,我只是贪凉,下午去院子里见了风,吃点药休息一会便会好些。”
汪浅不疑有他噔噔噔的跑回楼上去。
江平:“这次的事是先生做的?”
秦先生:“对我来说不过小事而已。”
江平:“对先生来说是小事,但是对江平来说却是大事。”
从省里捞人没有大阵仗是不可能做到的,江平对于这两道上的事不清楚,但还不至于傻到真拎不清这里面的门路。
江平:“张局……”
秦先生:“平子。”
江平一愣,知道自己有些逾矩了:“是我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