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忽然才明白站在自己眼前的是道上的秦先生,而不是木子巷那个平易近人的秦晋了。
时隔三年,有些不堪彼此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
秦先生转身坐在沙发上,觉得有些口渴,想要叫汪浅去沏茶过来,刚要说话突然想起来汪浅已经被自己打发回房间了。
秦先生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除了汪浅,于是秦先生只好自己动手在茶几上泡了茶。
秦先生不开口,江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变得有些拘谨起来。
泡完茶,秦先生才发觉还在约束的江平,说道:“陪我喝杯茶吧,平子。”
江平畏缩不前:“先生……。”
秦先生也不勉强,浅浅的喝上一口温热的茶,缓缓道:“听说程嘉佑逃狱了?”
江平眼中浮现丝丝痛意:“那孩子性子倔,拼命为程军顶罪,我劝不动他。”
“可是先生,他才二十二岁,说来比阿浅也大不了多少,我承认我是强人所难,可这世上除了先生,我不知道我还能求谁。”
说他烂好人也好,说他自私也罢,程嘉佑那孩子他做不到放手不管。
秦先生微微叹了口气:“平子,我生来就没有善意,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意料之中的事却又让江平觉得意外,他始终认为坐在自己眼前的秦先生冰冷的外表下总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而那块柔软的地方叫做记忆中的秦晋。
秦先生深深的望了江平一眼:“笑笑今年六岁了?”
江平愣在原地,心里一寒。
秦先生:“罗笑笑是程嘉佑的梦魇,那你呢?”
没有人说过秦先生聪明,但他是江平这辈子见过最有智慧的一个人,他总是清楚每个人的心底的脆弱。
秦先生:“你还记着囡囡吗?记得那个即将出生在木子巷子里的孩子吗?每个人生来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你改变不了别人的命运,即便是我也要惦量惦量能拿多少运气去偿还。”
“很多时候不是我不敢赌,而是我也赌不起,阿浅的事已经让我自责了三年,我生来就是个罪恶,做不得善事,我怕遭报应。”
这些话说的江平更加无地自容,他低下头:“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往后我再也不会烦扰先生了。”
汪浅下来的时候江平已经离开了。
汪浅:“平叔呢?”
秦先生:“他归家心切,我让沈长送他回去了。”
汪浅有些不高兴的抱怨着:“怎么也不跟我说几句再走?”
秦先生笑她:“可能怕你和当年一样戏弄他吧。”
汪浅跺了跺脚,“秦晋!”
秦晋一把拉住她,俯下身额头抵住她的眉间,“叫我阿晋。”
汪浅狡黠的喊道:“小叔……。”
秦先生也不恼勾动着她的脑袋深深的吻了下去,汪浅不让,推了半天也推不开他。
后来索性用火红的小舌在他的薄唇里面纠缠,纤细白皙的小手慢慢透过秦先生针织的薄衫往里探去,铁了心要把秦先生撩拨到失控。
秦先生身体一颤,退出她的柔软的朱唇,眼底盛满了情欲的光芒,看着汪浅酡红的模样,低声说道:“妖精。”
汪浅软软的喊到:“小叔……”
秦先生猜出如意小算盘,知道她是故意惹火然后又准备扔下自己不管。
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呢喃:“阿浅。”
他的声线厚重而磁性,反倒听得汪浅沉迷其中,而秦先生趁着她意乱情迷的片刻,迅速脱下她的外衣与她缠绕在一起。
汪浅哭着:“这里是书房。”
秦先生笑道:“胆小鬼,有胆子做却没胆子认。”
“阿浅,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是秦先生第二次说了,汪浅猜不透他的心思。
“不要了吧,小叔。”
秦先生:“前些日子我去了木子巷。”
木子巷……
汪浅埋在秦先生的胸前,久久没有说话。
秦先生抱住她发抖的身体,轻轻的拍着她:“我见到了笑笑。”
汪浅闷闷得说道:“平叔的孩子?”
“嗯。”秦先生想着那日的情景笑着说道:“那孩子一点也不像你小时候的跋扈,江平把她教的没心没肺倒是真的。”
汪浅吭吭了几声便再也没了声音,秦先生想翻过她的身子看看,却听到汪浅带着哭腔道:“如果我们的孩子还活着,如今也该喊我妈妈了。”
“小叔,你说是不是我上辈子做了太多孽,才不配拥有囡囡,才没有资格做她的妈妈。”
人人都说做了秦家的大小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祉,她常常在想大概是她的福祉不够,让她在十八岁之前便挥霍了所有运气,才落得现在的境地。
秦先生又开始抱着她哄,这几年她总是多愁善感了起来,这个养在掌心里的小姑娘终归还是失了以前的娇纵。
“小叔,你说是不是我上辈子做了太多孽,才不配拥有囡囡,才没有资格做她的妈妈。”
人人都说做了秦家的大小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祉,她常常在想大概是她的福祉不够,在她十八岁之前挥霍了所有运气,才落得现在的境地。
秦先生又开始抱着她哄,这几年她总是多愁善感了起来,这个养在掌心里的小姑娘终归还是失了以前的娇纵。
汪浅:“不要孩子了吧,小叔,等你死了,我也跟着去,这世上也没什么值得我眷恋的了,就只有你跟我。”
秦先生:“阿浅……”
秦先生覆身上去,回应他的是汪浅热情似火的交缠。
十月,上头的大文件终于彻底下来了。
w市的所有的货源进出口大密集清查,一律做到严防死守。
秦会里也是乱糟糟的,据说光警方布在堂会里的卧底被编子做掉了3个。
这次大清查的任命是新上任的局长亲自下的通知,编子送了不少礼,可这老古董软硬不吃,摆明是要断了黑市的财路。
沈长:“五堂主让手下人在新局长的车上动了手脚。”
秦先生:“老七知道吗?”
沈长;“应该是知道。”
秦先生:“编子还没大的胆子,顶多恐吓他罢了,张局出了意外,谁也保不住他,他惜命自然知道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