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朝堂大换血,换进了不少帝无温的人,帝无情也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王后被废,跟天机国的关系也变得十分的微妙了。
“还多谢先生,替无情除了这么个大祸害了!”太后知道云舒言在王宫,亲自来见云舒言,这份殊荣,天下几人能享受?
“举手之劳罢了,在下见太后气色好了不少,这段时间,睡眠可还安稳?”云舒言道。
“先生医术可真是高明呢,按您的嘱咐,这宫殿里的花花草草都换了,温儿还送了好几盆的素心兰,这些朴素的东西看起来就是比那些玫瑰,牡丹养眼多了,这心里啊……也不慌了!晚上睡觉也挺安稳的!”太后喜道。
云舒言笑笑,“如此甚好,太后身体好了,陛下和王爷也要安心多了!”
“说到他们两啊……,这王后也太不像话了!废了也好,不是为害后宫,就是祸乱朝纲!就是瑶瑶和温儿……”太后有些伤神。
云舒言大抵知道太后担心什么,轻笑,“王妃本是将领,心胸里自然大多是家国情怀,小女子家的心思只怕王妃暂时还有不了,王妃才嫁过来不过一月多,太后不要太着急了!”
太后想想,便有些释怀了,“先生说的也是,这瑶瑶啊,英姿飒爽,一个人挑起一国安危,作为女子,确实不易,连无情,都时时夸赞当世女子,有此姿态者,寥寥!本宫真是心疼这个孩子啊,先生,您说,这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握住杀人的利刃啊。战场这么可怕的地方,帝国某些官员的子弟上了战场,都会吓得脸色发青!”
云舒言道:“人之有情,在乎山川大地,枯风落叶;人之无情,不惧漫山尸骨,血满山河。因为有情,所以最是无情!王妃是情系黎民之人,自是不惧疆场肃杀。一人身后,是无数生灵,用生灵堆积的信念与坚强,将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又给太后复查了一遍,重新给了一些温养的方子,云舒言给太后推荐了林衍,反正林衍一天天的闲,现在医神庙重建,林衍就待在医神庙里,偶尔支个桌子,义诊。
杨宇瀚都快让厌凡给捉弄疯狂了,看见云舒言回来,感觉全世界都解放了,云舒言失笑,厌凡的性子敲打不了,他也无奈。
云先生在医神庙门口义诊的消息也不知谁放出去的,原本是给贫民的义诊,结果来了好些富人贵卿,奇奇怪怪的病,轻微的感冒也要重金请云舒言帮忙看诊。
云舒言正犯难时,奉亲王的亲信来了,赶走了这些胡闹的富贵。
“先生,王爷请您和杨公子到王府做客!这是王爷的请帖。”
云舒言接过请帖,和杨宇瀚前往奉亲王府。
奉亲王府在城西,与帝无温的府邸倒是没距多远,入府后,奉亲王就亲自来接引云舒言二人,让云舒言受宠若惊。
杨宇瀚当然知道这是云舒言装的,帝无情的接见都不能让他受宠若惊,何况奉亲王呢!
“特邀先生和杨公子过来,惊扰之处,两位可莫怪啊”奉亲王憨态可掬的笑道。
云舒言和杨宇瀚作揖,三人入座,奉亲王府比较素净,让人感觉很心安。云舒言心里对奉亲王倒是多了不少好感。
“王爷可是信佛?”杨宇瀚问道。
“呵呵呵,杨公子可真是敏锐,府里确实信奉佛教,所以布置都比较淡静。”奉亲王道。
“难怪看王爷,柔和仁慈,原是信佛之人!”云舒言笑道。
“哎,年纪大了,这心里空落落的,总是要有些信仰,才觉得踏实!”奉亲王道。
“小种花草怡情,琢研文学养心,玲珑动物慰己,琴棋书画益智。王爷闲暇时,不妨考究这些!”云舒言道。
“不知先生闲暇时,都做些什么?”奉亲王突然来了兴趣。
“先生一般都是云游世间,义诊为先,偶尔看看天地景色,赏雨景,赞夜色,实在闲时,坐下作画,与在下对弈!”杨宇瀚答道。
奉亲王一脸羡慕,“杨公子和云先生同行,可真是羡煞旁人,志气相投之人,世间实在是少啊,所谓的君子之交,莫过如是!”
“王爷过谦,听闻王爷与王妃的感情才是羡煞旁人,老而相伴,白首之欢,才是难得!”云舒言真心实意的羡慕。
“这我就不自谦了,我和内人的感情,确实深厚,旁人也羡慕不来!哈哈哈哈”奉亲王大笑。
“父亲!怎么这么高兴呢,老远就听到您老人家的笑声了,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吗?”一道轻轻的声音传来,云舒言和杨宇瀚都十分惊艳的闻声而去。
一位面容精致的绿衣女子款款而来,姿态仪容都是上乘。
“元卿,快来见过云先生和杨公子!”奉亲王见到女子时,笑容满面,慈爱有加。
“元卿见过先生,公子,早就听闻先生之名,今日一见,比传言更胜三分!”帝元卿道。
“郡主言过了!”云舒言,杨宇瀚回礼。
“先生,公子,这是小女元卿,这膝下就这么个宝贝女儿啊!”奉亲王道。
“郡主气质超然,清丽脱俗,可有良配?”云舒言随意道,谁知,反倒是把自己给带进去了。
奉亲王:“宝贝是宝贝,就是迟迟寻不到良人,先生孑然一身,不知……可有考虑婚姻之事?”
杨宇瀚闻言,被茶水给呛了一下,帝元卿面色微红,娇俏道:“父亲,这种玩笑开不得!”
云舒言干笑两声,周到有礼的回道:“在下云游四海,安身之所尚无,自是不会考虑到这方面!郡主是风华佳人,良缘自有,王爷也不必着急!”
奉亲王叹息苦恼,一脸愁苦的对云舒言说道:“先生莫不是嫌元卿是一般的贵族女子?我这宝贝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温柔可人,也不是娇作女子,先生云游世间,带上个可人,其实也挺好的!”
杨宇瀚眨了两下眼睛,一脸看戏的盯着全场,丝毫没有作为立即被抛弃的知己该有的寞落。
帝元卿放于桌下腿上的手,不住的绞着衣袖一角,不敢抬头,也不言语,但是,很是期待的悄悄往云舒言哪儿打量。
云舒言没想到奉亲王会这么直接,要是直接拒绝,伤了郡主的心和尊严,不拒绝,他对人家又没有那种心思,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就论及婚事,云舒言觉着实在是有些……荒唐。
奉亲王见云舒言一脸纠结,为难的模样当即笑了,“先生可以好好考虑一下的,也免得先生责怪我以权压人,此去东南三城,先生不妨与我一道而去,听闻三城因为涝灾,不少人患了重病,先生想必是不忍心吧,作为医者?”
云舒言从来没有像今天怎么狼狈过,实在是感情之事,要他开解别人还可,但是落到他自己身上,总归是迷糊的。
此后,云舒言在王府用了晚膳,直至离开奉亲王府,云舒言都还是乱的,想着拒绝来着,但是最后还是莫名其妙的顺了奉亲王的道,答应跟他一起去东南三城!
“噗哈哈哈,先生,您这是遭了老王爷的道了,这郡夫您怕是推脱不了了!”杨宇瀚一出门,就放肆大笑,这府里可把他憋坏了。
“还笑,非庸!你刚才怎么也不帮我婉拒一下,还有心情看我笑话!”云舒言恼怒道。
“不是,先生,您说您平时挺能说会道的啊,算计起别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今日怎会被奉亲王爷给绕进去了,看您踟躇的样子,真的是大快人心!”杨宇瀚无情的嘲笑。
“哎,先生,您不会是从没有触及情感之事吧,您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纯了,王爷拿捏您拿得死死的!”杨宇瀚突然正色道。
这一说,云舒言直接挥袖疾步走了,留下杨宇瀚一个人在后面捂肚大笑,什么君子之风,礼仪都被杨宇瀚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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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出来了,本来是不打算写的,但是想着某些东西,……还是有个女主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