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两天,奉亲王就上门来接云舒言和杨宇瀚,厌凡说什么也要跟着去,拒绝和林衍待在一起,林衍冷哼!
厌凡的仙术还没恢复,林衍和江余眠联手都解不了封禁,云舒言只好将厌凡带在身边,寻个时机给厌凡解禁。
云舒言第一次骑马,这马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差点将云舒言给顶下去,杨宇瀚赶紧跃上云舒言的马,从云舒言腰间伸手,牵制住马绳,将马给制住。
“哎呀呀!云舒言,这马都希望你跟郡主同乘马车,你还是回车上去吧!”厌凡嘲笑。
杨宇瀚稳住马后,下马,牵住了绳安抚着马。
云舒言倔气上来了,“非庸,你让开,我还不信,降不住这匹马了!”
杨宇瀚无奈,将绳递给云舒言,自己回到马背,果然,没了杨宇瀚,这马又躁动起来,云舒言挥鞭,马一下窜出去!
“这倔脾气!”厌凡无语,和杨宇瀚赶紧驱马赶上!
“云先生可真是趣人,不为难人,又何苦为难一匹马?”跟随的官员纷纷摇头笑道。
奉亲王却是心情大好,“出发!”
半路上,云舒言让马给甩了下来,还好云舒言身手不凡,只是踉跄了一下,没有多损颜面,但是云舒言就奇怪了,杨宇瀚建议换马,不过换了三匹马,都是一样的。
云舒言一把拽下腰间的纳物袋,扔给杨宇瀚,再上马,马儿乖顺了!云舒言扬鞭而走,杨宇瀚哭笑不得,感情都是二符的事,杨宇瀚的马也不服顺了。
“杨公子,这物可是很重要?可以让我给你们保存吗,到了三城就交还给先生和公子!”帝元卿揭开一角,笑道。
“麻烦郡主了,郡主切记,不可打开!”杨宇瀚把纳物袋交于帝元卿后,道了句谢谢,然后与厌凡驱马赶上云舒言。
看着周围的秀丽景色,云舒言有种回到了苗疆的感觉,不禁减了速度!
“先生,此去沧耳城,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了,届时赶往太苍山,会不会迟了?”杨宇瀚与云舒言并驾齐驱。
“不晚,设局的人算计了我十世都不晚,何况我们只耽搁几月时间呢!”云舒言道。
“想我堂堂瘟神,虽然不是神,但好歹是个仙,怎么会沦落到给你们两个凡人搭伙呢?”厌凡一脸的自我惋惜。
云舒言失笑,“那你回去找林衍啊!”
厌凡闻言,脸色一变,“我才不会回去找那个死变态呢,有事没事就揪着我不放,当个神仙我容易嘛我!”
“呵呵呵,林仙人这性子是随意了些!”杨宇瀚失笑。
“非庸,这人为何活着呢?”云舒言突来感慨。
杨宇瀚愣了一下,倒是厌凡张口就道:“不活着,你还能去死不成?就你们这些文绉绉的人,一天老问这些虚头巴脑,三三两两的碎事!”
云舒言与杨宇瀚对视而笑,杨宇瀚道:“一为己,二为人。先生最近可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才会问这个问题。”
奉亲王等人也赶了上来,就在身后。
云舒言看着远处的山坡与日色,天地之间有种豁然开朗,却又再度陷入重山的阴翳中。
“我漂流了二十余载,日复一日的做同一事,从未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何不妥,但是总是在希冀着一些别样的事,自二符出世以来,忽觉……这才是使命使然,也许我一直就在等着这天,至于目的是何?一点儿不知!”
杨宇瀚看着云舒言的侧颜,自他认识云舒言以来,从未见云舒言有过疑惑,好像一切尽在云舒言的掌握中,却也不曾想,原来云舒言也有厌世情绪,未知的愁。
“常言道:既行之,何问缘由?先生以前不常语‘心安理得,问心无愧,旦行前路,莫问缘由,不述衷肠,不语是非’今日又怎会多了这些感慨?”
“人间至多大道,何独一条,是我入魇了!”云舒言随即笑道。
反正至多不过是命一条,何惧太多,二符之事,阴谋也好,巧合也好,所有的算计都不过是一人之私欲。也许真的是前世所定,非得云舒言趟这浑水,才能释然一切,那也未尝不可。
想开了,云舒言也就不惧了,“昆仑山是一定得去的!”
“先生既然已打定主意,在下自然会跟随而去!”杨宇瀚道。
两人对视,多了几分浓厚的情谊。
厌凡早就策马而去,于前方树林里躲阳,等着一行人。
“先生,前面是巫谷山,听闻前方匪盗猖獗,朝廷派送赈灾银之事,想必匪盗已知,一会儿会有场恶战,劳烦先生保护一下元卿!”奉亲王上前道。
杨宇瀚想着这奉亲王是个实实在在的老狐狸,是认定了云舒言这个女婿了!云舒言只好应承。
与杨宇瀚一人一侧,护在马车旁。
“给先生和公子添麻烦了!”帝元卿轻声道。
云舒言笑道:“郡主不必担忧,只是一帮普通匪盗,不足为患!”
帝元卿回笑,放下帘子,安心的坐在车内,却有悄悄的透过颠簸的帘子,时而看见云舒言的侧颜。
行至巫谷山一处浓阴之路,箭雨半空而来。
“有匪盗!有匪盗!”前后士兵大呼,马儿受惊,云舒言挥手,灵力阻隔了箭雨的落下。
“云舒言,小心!”厌凡回头间,就见一只箭羽竟穿过了灵力阻隔,直刺云舒言心脏,杨宇瀚着急之下,抽出身边士兵的剑,掷出,将箭羽打飞。
云舒言撤回灵力,上千支箭失去力量散落在地上。
一股匪盗从林里冲出,与士兵厮杀在一起。
“郡主安心坐在车内,莫要被血污脏了眼!”云舒言守在车旁,来一人杀一人。
“听闻云先生只救人,不曾想这杀起人来,竟也手起刀落,利落干脆啊!”一白衣男子自林子深处而出。
此人与匪盗看似格格不入,但是,此人是这些匪盗的二当家,人称白衣血手!
“在下救的是世人,杀的是恶人,并没有什么冲突,倒是阁下,堂堂修士,竟也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实在是给修士蒙羞!”云舒言心生厌恶。
“所求不同,自然看到的也就不同,听闻先生随同而来,洛衿欦特来请教!”洛衿欦恭恭敬敬的拜礼。
“请教不敢,拔剑吧!”云舒言说罢,直接拔剑而起,连礼都未回,云舒言的礼,只对值得之人,并不是某某某出来行个礼,都能让他云舒言回礼的!
看着直刺喉咙而来的剑,洛衿欦急退,退至一棵树前,洛衿欦借力,蹬在树干,凌空一个跟斗到了云舒言身后,还在半空拔剑,横劈向云舒言后背!
云舒言转身,剑锋相对,两人各退半步。云舒言却是虚空御剑而去,洛衿欦急忙挥剑作挡。
灵力御剑已经是金丹期的修士了,但是看云舒言御剑的成熟度,洛衿欦不禁大惊,只怕也是元婴及以上的修士,但是云舒言偏偏不漏痕迹,没有透出丝毫等级信息,洛衿欦不能确定云舒言到底是何等实力。
洛衿欦还只是金丹期的修士,按这个天赋,也是一个天骄,但是云舒言显然比他更优秀,却也没曾听闻,云舒言是何派的子弟啊!
百招内,云舒言一剑洞穿洛衿欦左肩又一脚踢向洛衿欦腹部,将人踹飞几丈开去。
匪盗也不是士兵的对手,纷纷被打退,云舒言擦干净剑上的鲜血,回鞘,到了车旁。
“郡主,没事吧?”
“没事,先生,脸上沾了血渍!”帝元卿揭开一角,看见云舒言眼角处沾了两滴血,急忙拿出手帕,为云舒言轻拭。
帝元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素心兰的香味,闻着甚是清新。
杨宇瀚笑着摇头,云舒言只怕是逃不过这段姻缘劫了,厌凡也十分识时务的没有去打扰两人。
“多谢郡主!”云舒言作揖。
“先生多见礼啊!今日还多亏了先生,不然父亲他们肯定会遭受巨大损失,这些都是普通的士兵,对峙修士,力量悬殊实在太大了!”帝元卿道。
“若是在下未同行,这个修士也不会来,这个修士是奔着在下来的!”云舒言道。
“先生一介医者,怎会树下修士这等仇敌?”帝元卿不由得好奇。
这时厌凡咋咋呼呼的替云舒言回了,“树大招风呗!”
帝元卿笑了,云舒言也无奈苦笑。
清理好尸体,奉亲王别有深意的看了云舒言一眼,再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