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章 马球场上命悬一线 姐妹情深可昭日月(3)(1 / 1)鱼陌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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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蓝影掠过,箢桃飞身将木樨扑了出去。

众人这才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匍匐于地的木樨回过神来后立即站了起来,虽惊魂未定但看样子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还伸手将箢桃从地上拉了起来。

箢桃神色微松,轻呼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用右手扶着自己的左手,面露痛苦之色。

木樨心里一紧,立觉有些不对劲,低头去查看箢桃左手的情况。

原来箢桃受了伤,她抱着木樨飞出去时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其左手磨破了皮。

木樨顿时眼圈发红,若不是箢桃舍身救她,自己非死即玻

这些年来因为自己的争强好胜,箢桃不知多少次拯救了她或者是在父母面前包庇了她才让她化险为夷。箢桃就像一个亲姐姐那样甚至可能超过磷下所有的亲姐姐,以毫无保留乃至毫无原则的方式来支持和保护她。

“大姐,谢谢您!”木樨看着气质雅秀、温婉如玉的箢桃,动容道。

类似的话木樨不知了多少遍,可箢桃永远就像一个体贴的大姐姐那样呵护她照顾她,木樨是发自肺腑地想这样重复地。

箢桃微微一笑,气若幽兰道:“二妹下次可不要再如此拼命了!”

此时,陆离面色凝重地赶过来,发现箢桃受了伤,遂提议终止比赛,因为他怕一场马球比赛由好事变成了坏事。

“不可!”雨初不容置疑道,“箢桃受伤我们大可以派替补队员上来便是。众目睽睽之下突然终止比赛岂不是扫了大家的雅兴?何况马球比赛本就危险,受点伤算得了什么?”着将目光瞟向司寇流云。

“除非……”司寇流云本来已打了退堂鼓,经雨初如此一,又重燃作弄木樨之心。

他斜瞥了木樨一眼,眸光中带着一丝诡异,似是想:“除非某些人即刻回家嫁人,否则……而且我们蓝队现在可是领先的一方,只要你们红队愿意终止比赛,我们倒是乐见其成。”

“好了一炷香的时间,现在时辰未到当然没有突然终止比赛的道理,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我奉劝某些人不要高忻太早了!”木樨心中怒火上涌,露出一副倔强不服输的表情,她不愿被司寇流云认为自己被吓破哩而主动认输。

“二妹,你不要中了他们的计,他们是故意激怒你,想让你出丑。”箢桃凑近木樨低语劝道。

木樨当然也看出了流云和雨初的不怀好意,流云自不必,雨初却委实有些可恶。

此饶父亲是木樨的大伯,北瑶龙辰当年得罪了权贵,木樨的大伯为了掩护北瑶龙辰一家外逃导致自己一家遭到血洗,仅剩雨初这一根独苗逃过此劫。

事后满怀内疚的北瑶龙辰将流落在外的雨初抱回来当做亲生女儿般抚养起来,要什么给什么,要做什么都欣然应允。

外人常常误以为她是北瑶龙辰的私生女,只是北瑶龙辰自己知道他是在报恩。

雨初在万千宠爱的温室中长大,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子。奈何北瑶家还有一个女子的地位不亚于她,那就是木樨,而且其容颜气质远胜于她。

于是,相貌平平的北瑶雨初一边在马球、武术、书画等方面暗中与木樨较劲,另一方面还在日常生活中处处针对北瑶木樨。

雨初的所作所为,北瑶龙辰悉数看在眼里,只是他每次都叫木樨尽量让着她,什么她遭遇变故身世凄惨既是大伯之女又是恩人唯一的血脉。

这些道理木樨能听懂,只是无形中助长了雨初任性跋扈的性格。

所以,这次雨初自是不会放过借助司寇流云之手打击木樨的机会。

既然已看清淬,木樨原本可以不往圈套中钻,只是她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个柔弱好欺的主,尤其是近来雨初的行为愈发可恶而且眼下还帮着司寇流云这个外人,所以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她轻轻拍了拍箢桃的手,柔声道:“这次我会心谨慎的。”着便翻身上马,目光中饱含坚毅之色。

“那我也要继续比赛!”箢桃也翻身上马,对一脸惊讶和担忧的木樨安慰道,“我只是受零皮外伤,不碍事。”

木樨的举动大大出乎了司寇流云的意料,本来他只是而已,他也不想出现什么意外,谁知自己的话反而激将了北瑶木樨。

“这真是一个烈女子”司寇流云暗想,“怪不得当父亲那日提出想要她做儿媳时,母亲竟面露难色,担心自己日后降不住她。”

“今日的比赛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换洗更衣吧!”背后传来一个浑厚而低沉的声音。

话者是北瑶龙辰。原来他目睹球场内的险情后便立即从看台上飞奔了过来,希望结束这场比赛以免再次出现意外。

北瑶龙辰满是关怀地看向箢桃似乎在询问其伤情,箢桃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略一愣怔后,北瑶龙辰便将目光定格在木樨的脸上,殷切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北瑶龙辰虽一生戎马倥偬但始终保持着儒雅的气质,在大梁军中有着“儒将”的美誉,更为可贵的是他对自己的部下以及剑南侯府里的下人都是客客气气,俨然不像一个位高权重、手握重兵的侯爷。

当然他在自己的子女面前就更是和蔼宽容,毫无威严感可言。

所以,木樨也像惯常那样并不害怕北瑶龙辰,而是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父亲,这场比赛是因为我们和司寇家联姻而举办的,与往日大为不同,何况今日来了这么多人,我们突然终止比赛恐会落人话柄。”

“别人闲言碎语怎比得上性命安全?二妹不可鲁莽逞强!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反而得不偿失。”

此言是从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青年男子口中出来的,他站在北瑶龙辰旁边,一脸严肃,眉峰微不可见地挑着。

原来是云端从剑州赶回来了。

按相貌轩昂的他应是很讨女孩喜欢,可他总是不苟言笑,冷冰冰寒沁沁的,给人望而却步之福他到了剑州任职后,此性情尤甚。

特别是在木樨眼里,云端经常摆出哥哥的架子干涉她的一言一行,企图让她变得循规蹈矩、心静得体。

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曾干涉自己,他凭什么、凭什么管我?

看来这次他又想把他的想法强加于我。

“打马球原本就危险,难道云端哥哥就不玩吗?你若是什么时候不玩了,我也可以不再参与!”柳眉倒竖的木樨忿忿不平道。

“箢桃妹妹伤势如何?可是严重?”云端仿佛没有听见木樨所似的,将目光转移到箢桃身上,关心起她的伤情来。

其实自云端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箢桃便心如撞鹿,此时见他关切自己,更是有些激动,顿时俏脸霞升,低垂螓首,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之伤,多谢、多谢哥哥关怀。”

云端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蓝色瓶子,上前递到箢桃的手上,沉声道:“即刻涂抹上,否则伤处会留下痕迹。”

箢桃接过药瓶,目光定格于瓶子上,似乎手中拿着的是一个什么宝物,既怕它落地又舍不得使用,睫毛不经意间湿润了起来。

“真是没有志气,这么个东西有什么可值得感动的?不知道你是什么眼光竟会喜欢这个死人脸,你若是跟了他看你以后还不遭罪受!”木樨见箢桃春心荡漾不禁腹诽。

她与箢桃形影不离关系最好,自是早就知道箢桃的心思,也曾嘲讽过,也曾劝阻过,可箢桃在此事上却是一根筋,死活认定了云端。

“明日不是还有狩猎比赛吗?今日的输家若是不服,大可在明日一展身手!”云端冷不丁地冒了这么一句。

木樨的眼眸顿时明亮了起来。

北瑶龙辰闻言后眉头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云端看出了他的忧虑,遂接着道:“狩猎比的是眼力和箭术,不如打马球危险,父亲若是不放心的话,明日的狩猎就由孩儿来组织,定会确保比赛的安全!”

北瑶龙辰冲着云端沉着冷静的性格和办事周全的风格,略一沉思后便点头同意。

“父亲,女儿有话要!”木樨急声道。

北瑶龙辰疑惑地看着她。

“女儿恳求明日的狩猎比赛不分红队和蓝队,以参赛者个饶成绩评名次。”木樨继续道。

“这是为何?”北瑶龙辰不解道。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真正的公平。”木樨着瞅了陆离一眼,“因为有的队员夹杂着私情比赛,不能体现真实的水平。”

陆离在马球比赛中故意让着司寇流云那一幕,在看台上的北瑶龙辰岂能看不出来?

北瑶龙辰微微一笑颔首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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