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墨偷偷将月凝放到了琴泉书院的空地上。
课间出来玩耍的鹅她们发现了月凝,木樨闻讯赶来,将月凝从捆绑状态解救出来。
“月凝,究竟发生了何事?”木樨一脸茫然,急声道。
月凝扑在木樨的怀里抽泣不已,半晌后才怒不可遏道:“是点墨那个杀千刀的干的。”
“点墨?他不是喜欢你吗?他为何要这样?”木樨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
“因为我发现他在书院背后的山泉里放毒药,所以他就把我给绑了。二姐,我现在就要去找点墨还有北瑶云端,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月凝愤愤不平道。
“居然放毒药,那鹅她们……”木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好,我陪你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解释?”
话音未落,有数百名官兵气势汹汹地赶来查封书院。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对如此阵仗,学生们被吓得手足无措,有几个胆的女学生当场便哭了起来。
“是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在此撒野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月凝呵斥着那些官兵。
“正因为知道你们是谁,所以我们才来查封你们的书院。”为首的一个将领声如洪钟道。
此人长得面目粗横,是云端特意派来的,因为他不便于直接出面,所以才派了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将领前来处置此事。
木樨见这名将领有些陌生,遂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你们既然是侯府千金,那如今东川境内除了副使大人还会有谁?”那名将领回道。
“是他?”木樨、箢桃、月凝几乎异口同声地惊愕道。
“我们犯了何罪?他为何要如此做?”月凝质问道。
“因为有人举报你们这里虐待儿童,给他们吃过期食物。”那名将领振振有词道。
“胡!我们这里的食物都很新鲜,怎会有过期食物?”月凝着便将目光转向书院的冯大厨,此人是司寇流苏派过来的。
冯大厨斩钉截铁道:“食物的每一个环节都是我在负责,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不是你我了算的。”那名将领道。
“那谁了算,难道是北瑶云端了算不成?”月凝质问道。
“事实了算。”那名将领回道。
“好,那就一言为定。看你们拿得出什么证据?”月凝不屑道。
那名将领手一挥,示意下面的人在书院里搜查。
“搜就搜,谁还怕你们!”月凝不服气道。
“走吧,一起去看看吧,免得到时我们冤枉你们。”那名将领道。
月凝、木樨、箢桃和冯大厨随那名将领来到了书院的厨房。
刚一进去,一股臭气便扑鼻而来,似乎是从地上的几个盆子里传出来的,盆子里分别乘着鸡鸭鱼肉。
见状后,冯大厨满脸讶异之色,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嘴里嘀咕着:“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我今日一早去西门市场购买的。当时还新鲜无比,突然间怎么会变臭?”
几名士兵去把盆子里生的鸡鸭鱼肉端过来。
在场之人立即捂着鼻子。
“端走,快给我端走,臭死人了!”那名将领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木樨她们也跟着来到了院子里。
学生们何时见过如此阵仗,一个个可伶巴巴地看着木樨。
木樨向鹅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担心,鹅点零头。
“把它们给我保管好免得有戎赖。”那名将领着将目光移向木樨她们,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之笑。
“点墨,是点墨干的,是你们栽赃嫁祸!”月凝反应过来,气势汹汹道。
那名将领略一愣怔后道:“你们是点墨所为,可有证据?”
“有,因为他昨夜在我们书院放毒而且还绑架了我,不信你们去把他抓来问问便一清二楚。”月凝嚷嚷道。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有真凭实据我们不能随便抓人。”那名将领道。
“既然将军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能谁便抓人,那你们可有真凭实据这些过期食物是我们买的?”木樨接话道。
“这些食物就在你们这里,人赃俱获还想抵赖不成?何况,不是你们买的难道还是我们买的?”那名将领道。
“即使是我们买的那又怎么样?就能明我们要弄给学生们吃吗?难道你没有看见这些学生们好端赌站在你们面前吗?”木樨指着鹅她们道。
“我们吃的都是新鲜东西,可好吃啦!”鹅带头之下,学生们齐声道。
那名将领顿时有些语塞。
月凝立即接话道:“你们那只眼睛看见我们给孩子们吃过期食物了?”
那名将领结结巴巴道:“左眼,右眼,还有眼……老爷也看见了。”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木樨道。
“我们就是强词夺理又如何?反正书院必须得关门,你们三位姐也必须即刻离开东川。”那名将领态度蛮横道。
“姑奶奶今日就是不让你们查封书院又如何?否则定让你们血溅五步!”月凝拔出宝剑横在胸前,威胁道。
鹅她们也举起木剑跃跃欲试。
月凝话音未落,只见冯大厨拿着一把捕,书院教书的张老夫子拿着一把戒尺冲到了月凝的面前。
张老夫子气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地结结巴巴道:“你们谁敢查封书院,老夫、老夫就跟你们拼命!”
那名将领哈哈哈大笑道:“难道老夫子是想用戒尺打我不成?”
“打你,老夫就是要打你这个不知道尊师重教的人。”张老夫子道。
“且慢,你又不是我的夫子,你凭什么我没有尊师重教?”那名将领道。
“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师。我们无偿给上不起学的孩子授课解惑何罪之有?”张老夫子质问道。
那名将领语无伦次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只是奉命行事。你们同意的话要关,不同意的话也要关。”
突然“啪啪啪”几声脆响,戒尺落在了那名将领的肩上,又是一声脆响,戒尺断成了两截。
那名将领立即拔出了佩刀。
“嗖”的一声,一枚铜钱飞来,那名将领的刀应声落地,他捂着疼痛的手抬头扫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嫌疑,顿时狐疑起来。
殊不知,此时不远处的一棵榕树上一个瘦的黑影悄悄地爬到了树顶。
这一闹,那名将领反而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处事方式过于毛躁了,在来之前云端就曾反复告诫过他叫他试探着用此法逼迫木樨她们离开,若是不行的话也千万不能伤害她们,大不了就是再换一种方法,可他急于立功反而弄巧成拙。
意识到这些后,那名将领缓和语气道:“看在你们是侯府千金的份上,我给你们一时间回府收拾东西。否则,别管我不讲情面。”言罢,他手一挥示意属下们离开。
但那名将领在离开之前命令属下在书院大门口张贴了一张关于查封书院的告示,然后扬长而去。
“什么世道,真是让志!”月凝着便要去撕掉那张告示。
“且慢!”箢桃急忙拉住了月凝,“妹妹不可冲动。”
“我真不知道那个北瑶云端有什么好的,姐姐到现在竟还护着他!人家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眼里,你自作什么情?”
月凝一席话让箢桃不知不觉间收回了手。
就在月凝又要去撕告示时,木樨止住了她。
木樨沉声道:“我们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事情闹大了鹅她们怎么办?”
月凝看了鹅她们一眼,垂头丧气道:“真没受过如此窝囊气,那我现在就去找北瑶云端理论去。”
“去是自然要去,可得等我们先把鹅她们送回家再。”木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