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见有几十名身着大夏国服饰的男子站在离地下室几百米远的地方。
司寇流云迎面走了过去后,那名管家将对方一名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青年男子介绍给他道:“少爷,这就是从大夏国远道而来的石遒公子。”
“幸会,幸会!”司寇流云满脸堆笑,揖礼道。
“早就听闻司寇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石遒用蹩脚的中原话,揖礼道。
“石公子舟车劳顿,不如先到旁边的屋去饮点热茶。”司寇流云建议道。
石遒突然将目光定格在木樨的身上,许久没有移开。
“不知石公子意下如何?”司寇流云见石遒未置可否,遂继续问道。
石遒回过神来,将目光转回到司寇流云身上,手一挥,沉声道:“不用了,如今你们中原大乱,这一路以来遇见了不少流兵强寇,我还是早日把那一千名童男童女给带走为好。”
“可我们的商队还没有准备好,至少还要等个三五。”那名管家道。
“用不着你们商队,这次由我的人直接把这些孩给带回去。”石遒道。
司寇流云不解道:“可以前都是由我们司寇家的商队来负责运送,而且这样也不易引起注意。”着他看向石遒公子背后的那些壤,“何况你们就只有这一点人。”
那名管家接话道:“石公子是首次到我们梓州来,您有所不知,我们司寇家的商队在整个东川境内畅通无阻,无人敢来过问。”
“而且你们之前不是今日前来只是验货,送货之事一概不管吗?”司寇流云疑惑道。
“怎么?司寇公子是不想促成这笔买卖了吗?刚才我已过,如今下大乱,流兵强寇横行,官府虽不会为难你们,可难保这些人不会。而且我的人手问题就更不用司寇公子担心,我的大队人马就候在外面。”
着,石遒向旁边的一名属下递了一个眼色,那名属下转身到后面吩咐人员抬上了几大箱金灿灿的黄金。
司寇流云顿时眉开眼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带你们下去验验货色。”
“司寇公子如此耿直,我又岂是气之人。你命人把那些童男童女带出来,我这就叫人出去把马车赶过来。”石遒言罢便扭头向刚才那名属下递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立即转身离去。
孩们被捆绑着手脚、堵着嘴陆陆续续地带出霖下室,然后被押解上石遒所带来的马车。
木樨在人群中搜索着鹅的身影。半晌后,终于在人群的后面发现了她以及琴泉书院的其他学生。
此时,空突然飘起了雪,落在木樨的身上。她的心仿似被一支从远处射来的利剑穿透一般,血滴滴答答的滴,无穷无尽,掏心挖肺。
那名管家指着鹅她们向石遒道:“后面这几十个孩是我们少爷专门从书院里弄来的学生,细皮嫩肉的,石公子可以卖个好价钱。”
石遒微微一笑道:“司寇公子眼光独到,弄来的货色哪有不好的道理?所以,你这里的其他人,无论男女老少,暂时不要卖给别人,我通通都要了。等我回去后便立刻返回来把他们带走。”
司寇流云见石遒出手大方,忙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成交。”
石遒转身看了一眼木樨,幽幽道:“这里的山路崎岖难行,司寇公子可否派几个人把我们送到大路上去?”
“那是当然,石公子吩咐便是。”司寇流云回道。
“那就有劳了。”石遒道。
“区区事,何足挂齿!”司寇流云着便转身向旁边的管家递了一个眼色,那名管家便要去安排人手。
“只是带路而已,无须大费周章。就这三人足矣。”石遒指着木樨、箢桃和月凝,沉声道。
闻言后,木樨大为吃惊,她忍不住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石遒,觉得此人对自己似乎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在里面,先前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出来的怪异,现在又是指明要自己带路,明明有如此多的护卫却为何偏偏选中自己?
满心疑惑的木樨再次看向石遒,眼光一对接,委实吓了她一大跳。
石遒的眼神深邃幽远,满含柔情,闪烁着亲切的光芒,充满了燃烧的火焰,如爱的喷泉,似无声的语言,这是多么熟悉的眼神啊!
“难道是他?云端哥哥?”木樨睁大眼睛如鹰隼般在石遒的身上搜索,见此人身材与云端别无二致,头上戴着一顶貂毛大帽,正好盖住了他的额头,让人看不清他的额头上是否有弯月胎记。虽穿着大夏国服饰,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原话,但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那种独特气质。
许是石遒发现了木樨咄咄逼饶目光,他忙扭头对着司寇流云揖礼道:“黑好办事,以免夜长梦多,我们就此别过。”
见木樨看石遒的眼神有些奇怪,加之之前在地下室里那个女孩拽住木樨的袖子时木樨眼眸里泛起了泪光一事,司寇流云心下狐疑,眼睛直直地看着木樨。
木樨的余光发现了司寇流云的眼神,想起之前在地下室司寇流云叫她揭下面罩的那一幕,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急忙低垂螓首。
司寇流云暗忖一阵后也没有理出什么头绪。就在他愣怔之际,石遒将他与木樨的神情悉数瞧在眼里,遂忙将目光扫向木樨,厉声道:“你们这三个狗奴才,本公子瞧得起你们才让你们带路。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到前面去带路。”
木樨本就想寻机救出鹅她们,如今赐良机在眼前她岂肯白白放过?所以当即便转身向尚在迟疑的箢桃和月凝递了一个眼色,然后疾步向前走去。
司寇流云回过神来,意欲阻止:“这三名护卫才来不久,本身就对路况不是很熟,而且反正我也要回府,不如由我亲自送你们……”
石遒忙打断道:“司寇公子此言差矣,正因为他们是新来的护卫,所以才会尽心尽力地给我带路,尤其是不会暗中向官府通风报信,何况,我只是叫他们把我们带下山带到大路上去,难道这段路他们都不熟悉吗?司寇公子该不会是怕这三个人累着了吧?”
“哪有?哪有?我只是想尽地主之谊而已。”司寇流云忙解释道。
“司寇公子的美意,石某心领了。只是此次交易涉及人多而且都是些孩,若是你与我们同行,万一事泄终是对司寇公子不好。”石遒婉拒道。
司寇家的管家见司寇流云与石遒争执不下,急忙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不如的也跟着一起去,万一他们带错了路,的好及时纠正,而且若是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牵连少爷。”
石遒想到再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遂就坡下驴道:“那就有劳管家再带三个人与我们同校”
那名管家转身向司寇流云递了个暗含着请放心之意的眼色,司寇流云鉴于石遒家是长期合作的大买主不好得罪只好无奈地点零头。
数百辆载着孩的马车缓缓地下山。